裴牧书房里有个暗室,他可宝贝暗室里的人了,连我都不让见,连每日三餐,皆由自己亲自送饭。
裴牧不管夜里还是白天,都在书房。
裴牧的侧夫人甚至说,裴牧书房里藏了女人……
凤朔雪一脸的严肃认真,虽然她也喜欢磕cp,是个一磕一个准的磕学家,但是但是但是!!
鹦鹉说裴牧的书房内藏的是个男人啊!!
难道,裴牧是个gay???
裴牧是个武将,武功力气应该都不错,所以,裴牧会不会是1……
凤朔雪兴奋的追问华淳:“华淳,那位年夫人,可好还有说些什么?”
“有,”华淳朝凤朔雪眨眨眼,“年氏说裴牧每逢五之晚,必去他府中密林。”
“裴牧去密林做什么?”
凤朔雪的直觉告诉她,这密林,应该是她寻找裴牧造反的证据。
慕九洲虽然杀雪家九族,但当时,若是雪家支持的废太子登基。
估计也会如此对待慕九洲,也会将当时支持慕九洲的凤家灭族……
华淳一听凤朔雪这个问题,哭笑不得,“殿下,年氏与臣说,裴牧逢五晚去自家府中密林,是想与他心上的女人,幽会。”
凤朔雪的脸,听了华淳此言,脸都沉了下去。
华淳也明白形式不对,连忙同凤朔雪告别,跑一般的离开了凤朔雪的寝院。
……
次日,金銮殿上。
慕南浔白衣胜雪,眉目冷峻,语气更是沉而严肃。
“父皇,儿臣以为科举,应以策论诗赋并重,才能更好为我大雍朝,遴选治国之才。”
九龙椅上的慕九洲听到慕南浔此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后又恢复如常。
他就这样,看着慕南浔与反对慕南浔的朝中官员互相说服对方。
“太子殿下,虽然你这个想法,出发点是好的,但未免不太现实,毕竟,我朝一直是以诗赋取士,骤然改革科考,不妥不妥。”
“元太傅,你之观点,虽有古君子之风,但我朝以诗赋取士之法,已然太过陈旧,这科举之规,不能不改。”
慕南浔沉幽的冷眸里划过一道坚定的光,改革科举一事,他势在必得,绝不允许他人破坏。
被慕南浔称为元太傅的人,是祝家家主祝子桉上峰尚书右丞元从新的父亲,元家老家主元贵章。
他从慕南浔的语气里,听出了慕南浔对改革一事的坚定,静默了下来。
元贵章是住了嘴,可这不代表慕南浔的改革科举一事,就顺利了。
他这一科举,让一些只专门研究诗赋准备考官的人,怎么办?
所以,他这改革之路,注定难行。
元贵章不说话了,还有他人会开口。
这次,是在大雍众武将中,地位颇高的裴牧。
“太子殿下,即使末将一武臣,也知现在大雍书生,以习诗赋为主。
你如今弱化诗赋在科举之重要性,未免也太不体恤下民了。”
慕南浔锋利的眼神,霎时间就落到了裴牧身上。
“裴少将军,那你可否告诉本宫,书生习诗,于政务,于民生,有何益?”
裴牧一听慕南浔这话,顿时无言,的确,会念诗作诗又如何呢?
哪怕能尽书世间疾苦,难道还能作出言明解决之法的诗么?
慕南浔话一出口,便引起了众臣就此事的激烈辩论。
“太子殿下明断,我朝以诗赋取士之法,确实有瑕。
科举若能如太子之言进行改革,实是我朝一大幸事。”
“苏御史,你所言差矣,众多士人书生十年寒窗,如今你确要诗赋策论并重。
你这是要让他们这十年读书,都白读了么?”
“刘侍郎,太子殿下绝无让人白白读书之意,太子殿下。
是想在科举以诗赋取士时,若是有二人之诗赋同样优异,将以策论最为优异者,列为榜上第一。”
“这……”
“诸位卿家稍安勿躁。”坐在高位上的慕九洲听了这几人的话,心里虽是有了主意,却并未明言,只是开口严肃道。
“科举之事,也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今天的朝会,就到这吧。”
随着内侍的一句“散朝”,皇帝离开了,而大臣们,也一一走出了金銮殿。
凤朔雪下朝后,不是直接回府,就者是去玄甲军军营看看她的将士,亦或是去三省等地随便逛逛。
没人会,也无人敢阻拦她!
谁让凤朔雪,是皇帝最为器重的臣子呢?
因此,凤朔雪今个儿还没想好怎么安排行程。
礼部侍郎秦修就凑到了凤朔雪身边,询问凤朔雪要去哪儿。
“朔雪,今日,你欲往何处?”
秦修是与凤朔雪关系不错的同僚,他父亲是刑部尚书。
他母亲是苏家主苏远裘之妹,他祖母是雍帝慕九洲的亲姑姑,他与秦观,是同胞兄弟。
秦修虽然长得有些女性化,但是为人豪爽利索,在朝堂内,也像他兄长一样吃得很开,受人欢迎。
“还没想好。”
凤朔雪听到秦修问自己了,遂实话实说。
“哈哈,”秦修高声笑了起来,引得众臣频频回头,见到是秦修在笑,又见怪不怪的扭回了头,秦修还在说话,“那朔雪,你觉得太子殿下提出的科改,怎么样?”
凤朔雪称赞的点了点头,虽说她对慕南浔一向敬而远之。
但是慕南浔这次提出的科改,也的确惊艳她了。
无论敌友,她对自己所欣赏之事,之人,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
“不得不说,慕太子所言之科改,十分不错,不过他的这个想法,未免有些理想化。
不符合大雍现在的国情,慕太子若是想改革,其实不若借由今年科举……”
凤朔雪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一通,她没有看到,她的身后不远处走着的。
正是她所评价的本尊——与苏信并列而行的慕南浔。
而大大咧咧的秦修,更是不曾看到他身后的慕南浔等人。
他此时正在想着凤朔雪的话呢。
朔雪说太子殿下想法很是不错,这不就是说明朔雪很是欣赏太子殿下。
朔雪又说出了应该怎样怎样,这岂不是说明朔雪对太子殿下的事情很重视,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