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寻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顾不得什么拿起筷子飞快的吃了起来。
看着她动作极快的扫荡着饭菜,傅司言眼神一顿,顿时产生不妙的感觉,
“寻寻,在家没吃好?”老人慢半拍的问。
傅司言扶额,他就知道!
只要沐寻表现出一丝的异常,老人绝对会以为是他在虐待她。
绝对!
对!
沐寻被这美味刺激到了味蕾,胃口大开,含糊的回,“没呢。”
话音一落,忽地小脚被踹了下。
沐寻抬起眼一瞪,看着傅司言面无表情的吃着饭,仿佛刚刚那一脚不是他踹似的。
“怎么了吗?不合胃口?”老人见忽然用力的捏紧筷子瞪着傅司言,不明所以的问。
沐寻神情一收,“没事,很好吃。”
下一秒,筷子往碗里一戳,抬起脚在底下一横,毫不迟疑的踹在对面男人腿上。
傅司言脚一痛,眼皮一掀,脚下一动。
“啊。”
老人叫了一声,“谁踹我?”
“他。”沐寻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指着傅司言,义愤填膺的道。
傅司言差点哽住,沉默了几秒。
“司言,你怎么没大没小的?”老人拍了拍裤腿,低声训斥了句。
傅司言深呼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回,“不小心。”
沐寻笑嘻嘻的咬着筷子,冷不丁的开口,“或许他是想踹我,一不小心踹到了爷爷您。”
瞧瞧她那么得意劲,傅司言差点没被她气到窒息。
“司言,你…”老人张口是想骂他,可转念一想,傅司言可没过这么幼稚的一面。
这是好事呀!
“你们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老人笑呵呵的说了句。
话锋转的太快,傅司言和沐寻都没跟上他的节奏。
只是互相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
晚饭过后,老爷子一脸不舍的送着傅司言和沐寻出去。
“寻寻,回去后让厨师给你煮好吃的补补,你都瘦了。”老人满脸关心的叮嘱着。
沐寻看着他脸上真切的关心,心底划过一丝丝的暖意,难得正经起来,“爷爷,您也要照顾自己,我会好好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
傅司言这才觉得她今天说了一句人话。
老人慈祥的笑着点头,念叨着,“以后好好跟司言生活,有空就过来看看爷爷。”
不等沐寻回话,发展一下爷孙情,一道声音先响起。
“爷爷,您要不舍的话就把她留下,我不介意,您开心最重要。”傅司言一脸认真的提议。
老爷子一眼横了过去,满含警告。
把老婆丢下,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听听,说的是人话吗?
沐寻小脸一皱,侧头晲着他,冷不丁的问,“你是不是想撇下我,然后出去花天酒地?”
傅司言双眼一震,还不等他说话,沐寻冲着吐出三个字,“负心郎!”
傅司言呼吸一滞!
老人眸子一挑,顿时暗吸一口气,“你敢!”
沐寻抱着老人的手臂,委屈的眨着眼睛,“他绝对敢的!”
傅司言生平第一次受到了质疑,仿若受到了侮辱,气到没脾气。
“一唱一和的,需要给你们鼓掌吗?”傅司言皮笑肉不笑的问。
老人到底知道他的品行的,没再挤兑他,留下句“好好照顾寻寻”就见机回去了。
傅司言漠然的看着丝毫没有心虚和尴尬的沐寻,恶狠狠的道,“我看你能装多久!”
沐寻完全不理会他的怒气,没皮没脸的跟在他身后。
见他打开了车门,她才恍然大悟,绕到副驾驶座新奇的摸了一把。
“滴滴滴。”傅司言不耐的按了下喇叭,“赶紧上车。”
沐寻这才学着他的动作拉开车门,欢喜的蹦上去,好奇的在里面摸摸碰碰。
傅司言见她猥琐的乱摸的模样,眉头一皱,“但凡换个人看你这副准备偷车的模样,都要报警抓你了。”
闻言,沐寻侧目而视,翘起腿坐着,捏着下巴思忖着报警是什么意思。
偷车,抓?
她脑海里浮现一个地方,衙门!
“你做个人吧。”沐寻最讨厌的就是衙门了。
这让她想起该死的陆政,竟敢坑了她的钱后还敢带兵突袭她的老巢!
傅司言讥讽的勾唇,“跟沐大小姐你相比,我还算个人。”
沐寻机灵的转动着脑子,“你又骂我?!”
傅司言没空和她争论,强行转移话题,“系安全带。”
沐寻思绪顿时被带偏,左顾右看的才发现身侧的带子,打量了几秒,从心的道,“不会。”
听到这,傅司言只感觉七窍生烟,耍谁呢?
脚踩油门一轰隆的发车离开。
沐寻一时没防备差点撞出去,眼疾手快的抓住车顶的扶手。
但想起这宝贝在心里已经被她占为己有了,一看傅司言粗鲁的对待她的宝贝,激动起来,“你小心点。”
他伤了没事,伤了她也没事,可别伤到磕到她的宝贝才行。
傅司言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以为她在担心他,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可是一想到她对他又打又踹的时,心里一口气没处发泄,只能脚下一使劲,猛踩油门。
“妈呀,刺激。”呼啸而过的晚风让沐寻瞬间亢奋起来,忍不住高叫几声,“啊!”
这速度,真特么带劲。
这宝贝,想想就来劲!
一声比一声高的尖叫,傅司言魔音贯耳,速度降了下来,差点踩了刹车,沉声斥道,“给老子闭嘴。”
特么耳朵都要聋了。
沐寻抓着扶手还在激动的亢奋中,忽然风速弱了下来,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不继续了?”
“兄弟,好刺激,再来一次。”沐寻欲犹未尽,激动的去拍傅司言的手臂,给他加油打气,“兄弟,走起。”
傅司言脸色一沉,没好气的问,“喊谁兄弟呢?”
沐寻情绪依旧亢奋中,眼睛一弯,“兄弟,我觉得你根据,特别是刚刚那劲儿,我可太喜欢了。”
听着她类似“告白”的话,傅司言心一动,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只听她的话再度响起,“我太想跟你拜把子了。”
拜把子?
傅司言一度以为他耳朵出现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