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不许过来!她傻,你难道也要跟着犯傻?”魍笙湛蓝如宝石的眼眸放着幽光,反手攥着殷樱皓腕,“你想死,想试本尊?”可惜太拙劣,破绽百出,不堪入目。
“主人放心,奴家明白。”妖魅低眉顺眼,心里欢喜。
凭她家主人这副倾国倾城的俊颜,多少人见之,为他痴狂,多一个不上台面,异想天开的殷樱,一点也不稀奇。
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家主人,这么受人喜爱,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她为何要跟殷樱一样,胡思乱想太多,不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些年过来,自始至终能够陪着主人,能轻易近身的,她还是头一个,跟别的男人女人不一样的。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本公主考虑做你贴身侍女,怎么碰一下就不行?”殷樱美眸沁冷冰寒,扬唇讥笑,“隔着距离,长得也算是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刚刚碰了一下,也不怎么样,手感太差。”
她知道妖魅目光并没有完全离开,还在观察,刻意摆着嫌弃的神情挑衅:这样的货色,也值得你这样宝贝。
“呵……”魍笙湛蓝如宝石的幽眸生起一抹异光,一闪而过,绕到殷樱面前,一把扼住起下颔,迫使其与他对视,“你怎么不敢看本尊?”
依他的魅力,从来还没见过有几个女人能无视,能完全免疫的,不信殷樱会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例外。
“知道你皮肤手感那么差劲,本公主都怀疑你现在顶着的好看面皮都是假的,还有什么诱惑?”殷樱硬着头皮,故作淡定,心中大骇。
原以为隔着距离,只是听声音,看着那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眸已经足够撩拨人心,可真正接近,却发现这人真的是十足的妖孽。
她本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前世之所以为了沐辰枫那么疯狂,还是因为那张脸,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身材,迷得她渐渐疯狂,失去所有。
此时此刻看着魍笙,除了心不受控制的噗噗直跳,她的手更是痒得不行,运转灵力,一把扼住其脖颈,“像你这样的毒花,愈是好看愈发危险,我怎么敢动心,敢靠近?”
殷樱卯足劲,想掐死魍笙一了白了,不想黑色的烟雾纵然升起,早已寻不着魍笙的身影,却见乌鸦成群结队,鸦声阵阵,仿佛也在嘲笑她天真。
伴着脚下猝然的松动塌陷,殷樱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极速下坠,漫漫黄沙迷人眼。
“主人,我们不是不对她出手,怎么……”还动这样的手脚。
恍恍惚惚,不太真实,却一字不漏的钻入耳。
那般妩媚撩人,除了妖魅那货,她想不出第二人,也恍然明白。
这一场不必要的遭罪,都是魍笙那个小气鬼做的。
她真的好无语,还想多套一点话出来,没想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话没套出来,没探出魍笙他们受何人之托,为何要这样针对她,却被再次给人按地下,但愿情况不会太糟糕。
“嘶…”
格外刺耳,清晰的钻入耳中,伴着火辣辣的疼痛,殷樱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一瞬间,她脑海闪过千万种遭遇,会被黄沙掩埋,会被摔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会……
可真正到底,居然很温暖,还有几分熟悉的清冷气息,她禁不住深思,忍不住四处摸索。
胳膊是胳膊,手是手,还有线条分明的窄腰,分明就是一个人。
她好像落到某人的怀里,试探性开口轻问,“谁…你是谁?”
“沐辰枫。”他短短三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分明气极。
殷樱伸手轻轻一拍,聊作宽慰,开口便道:“原来是你,快放我下来,我才没那么矫情。”
轻松调皮,不见半分客气,全然没意识到沐辰枫已经生气,自顾自的挣扎着。
“好生待着,莫要乱动。”沐辰枫黑着脸,沉声道。
凌霄剑飞旋而出,刹时眼前一亮,殷樱顺势一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一根根明晃晃的长针怎么会出现在这,她真的没有出现幻觉,还有那格外浓郁的血腥味,难道……
殷樱揉了揉眼,努力撑开眼眸,原来看岔了。
以为只是入目的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长针,四壁除了头顶黄沙是不是飘扬而下,长针扎满。
还有几根长针挂着血珠,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沐辰枫的血,却不得不谨慎小心。
“你没事吧?”她语气不禁放柔和,思来想去,貌似不对,造成如今局面的那个人还是她。
如果她不说这些胡话,不逼沐辰枫,怎么会把沐辰枫置身如此田地。
如果她刚刚不一再挑衅,先在妖魅身上下手,又对魍笙挑衅,怎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害得沐辰枫跟着遭罪。
“无妨,死不了。”沐辰枫声音低低的,虽依然悦耳动听,却似乎情绪不佳,很似低落。
“没找到。”
“整个牧殷城……”
他翻遍了整个牧殷城,没有找到秦墨,可心里还有不甘。
到底是个大活人,怎么会毫无痕迹,一点也寻不到。
这怎么可能,除非人早已离开牧殷城,不在这,否则怎么…
“我知道,他被魍笙他们带走。”殷樱如实交代,虽不知魍笙话里有几分真。
除了相信秦墨已经离开这,她别无选择,不敢再往坏处想,赌不起,不敢赌。
“果然是他们。”沐辰枫咬牙切齿,只恨不能将魍笙扯下来,再别过。
之前,他身负重伤,顾及殷樱,不敢轻易出手。
如今,他灵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却有一个想法,如果逮到魍笙,可以一试。
“你也觉得会是他们?”殷樱狐疑追问,感觉没道理,怎么会这样相信魍笙。
那两个古里古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的,只怕来历也好不到哪里去。
“除了他们,那么大的崩塌,秦墨为了护住我们安全撤退,没有精力和灵力再全身而退。”
沐辰枫仰首,俊眸半眯,无视飞扬黄沙:若孑然一身,哪怕就地睡一觉,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