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魅。”魍笙唤了一声，妖魅化作一道黑色光束，绕着桃花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原来位置静默站好。
殷樱回眸便见桃花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凝视着她，“啊啊啊…”
“这里不需要她多嘴，小公主配合一点，否则她就不是暂时不能说话了。”魍笙湛蓝如宝石的眼眸美的摄人心魄，蛊惑撩人，轻飘飘开口却满满警告。
哪怕他笑着说，哪怕轻轻一笑，魅惑众生，可弥漫四周的低气压，阴寒诡谲，不断摧残人的意志，消磨人的精神。
“赶快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殷樱不耐烦催促，娇眉紧蹙，银针撩绕于手中，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狂暴杀手。
“那两个人不知死活，竟要闯牧殷城…”魍笙百无聊赖揉握着妖魅白皙小手，浅声低语，忽抬眸，蛊惑撩人，“你也得去。”
“哼…”殷樱气极反笑，身子摇曳，宛如乱颤花枝，娇眸轻掀，满浸嘲讽，“你这是要我送死？我不是妖魅，不是傻瓜，为何要去？”
“哪里是你一切疑惑的开始，有你们要的答案。”魍笙忽然用力一拽，将妖魅拽入怀，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乌鸦密密麻麻团聚在前，将其身影完全隐藏。
“你得去。”
“还有一个坏消息，你们不去，他们两个会死，特别凄惨。”
“……”
缥缈如真似幻，在空中回响，不见其人，声音依旧蛊惑撩人。
“小姐，牧殷城是老沐王和王妃战死的沙场。”桃花立即表态，速度解释。
“你们要去牧殷城？”沐子衿收起嬉笑，神色凝重，狐疑的审视着殷樱，“你可如今牧殷城是何模样，具体位置在哪？”
“殷樱不要做无用功，不要犯傻，哪里就连主人都找不到，你凭什么？”岳明冷喝，眼眸瞬间浸染怒怨，“那是想去就能去的地？”
“为何要去？”沐辰枫唇瓣轻启，神情看不出一丝破绽，不知是何情绪。
“柴木和尚若水已经到了牧殷城…”你以为我很想去，被你的人连累了。
殷樱轻飘飘回敬了一声，一扔瞬移符，拽着桃花就走。
她不知道魍笙指得到底是什么，却知这是个机会，哪怕是圈套，哪怕是假的，有一丝希望，也想知道答案。
沐辰枫无奈叹息，同沐子衿对视，一切皆在不言中。
岳明一看他家主子跟沐子衿都准备用瞬移符，不敢大意，看准时机跟上。
一扫空荡荡的院落，妖魅扭动腰肢，妩媚撩人的面容透着三分羞涩挂在魍笙身上，“主人，请恕奴家愚昧，为何要把他们引到牧殷城？”之前不是还眼巴巴阻止尚若水他们调查当年真相，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傻瓜，计划变了。”魍笙勾唇讪笑，湛蓝如宝石的眼眸熠熠放光，衬得精致俊颜愈发蛊惑摄人。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摆脱禁锢，不必再做哪些事？”妖魅眼巴巴凝视着魍笙，饱含满满期待。
她跟主人在一起，无论在哪，无论做什么都一样，只是不愿看着主人受累。
“会有那一天的，放心。”魍笙没有直接回答，声音浅浅，不太真实，少了魅惑撩人的蛊惑，多了几分柔情认真。
……
烈日灼人，入目遍地放光发亮，炫目耀眼，柴木搀扶着尚若水，满目疑惑不解，“这就是牧殷城？”
“当年这里也是一座城，只是后来伴着老沐王和王妃之死，尸浮遍野，城市荒芜，寸草不生，渐渐风化，变成漫漫黄沙一角。”这里埋藏了太多东西，不仅仅是千万尸骨。
尚若水捏着胡须，顶着脱水的虚弱，眼眸含着泪，饱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倘若那时，他能炼出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给主子带上，就不会有后面悲剧，更不会天人永隔。
如今的牧殷城，黄沙漫漫，一切被隐藏，甚至寻不回老沐王和王妃尸骨。
那时虽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老沐王和王妃咽下最后一口气，气绝身亡，却寻不出一丝侥幸。
老沐王和王妃舍不得让人失望，哪怕还有一口气都不会让人担心，更舍不得少主子独自担上重担。
“当年牧殷城的具体位置…岂不是没人能确定？”柴木绝望的看着漫漫黄沙，心生悲凉，当下一个趔趄，“我们来这图什么，能找到什么，能证明什么？”
“你呀你……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就这点挫折，你就要放弃？”尚若水一抹没掉出眼眶的泪珠，眸里藐视毫不掩饰的投向柴木。
“你管这叫抳做一点小挫折？”这么大的沙漠，根本看不到边，若时不时吃几颗回复丹，他们早死了。
柴木不可置信的凝视尚若水，瞬间没继续舍命陪君子冒险的万丈豪情。
“怎么，你还想打退堂鼓，妄想从这离开？”
尚若水摸抚着胡须，定定看着柴木，倏然笑了，“你可知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柴木警铃大作，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面前这人不是尚若水，还是一直都是他以为他们出发点一样，其实只是他以为，真相根本不是。
“老夫之前不告诉你，就怕你打退堂鼓，没用的废物！”尚若水冷喝，目光清冷，仿佛正审判一个不相干的罪人。
“不是这样的。”柴木运转灵力，反手拽出菜刀，一个箭步上前，旋身绕到尚若水身后，一手菜刀架悬其脖颈，一手拽扯着他面部，“你一定不是尚若水！”
然，假面没有扯下，尚若水脸颊一片通红，委屈巴巴的揉了揉，无惧架在脖颈不松不撤的菜刀，“老夫一直都是尚若水，只是如今到目的地，你若有私心，若不愿，尽管一边死去。”
他主子从不缺追随者，不必强求胆小鬼，更不指望柴木成什么气候。
“我怎么有私心了？万事都要以先保住自己小命，才有可能完成。”柴木将尚若水往外一推，不甘心的踹了一脚，目光灼灼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