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们要去的第一站就是牧殷城,那是老沐王和王妃最后战死的地方,哪里或许有我们忽视的线索。”尚若水神色凝重,严肃异常,心里翻江倒海:若这次能够为老沐王和王妃之死查到真相,也不枉他们此行。
“看来,我们真的很有默契,想法差不多。”柴木欣慰颔首,一直游走本着研究菜谱,实际上还是为了沐大哥,替沐辰枫搜寻线索。
可一路走过来,仿佛有一团迷雾遮住眼睛,看不清,摸不着,始终不能真正亲近,完全看透,得不到真正真相。
或许他跟沐大哥沐辰枫时常联系,一直互通信息,若假装断了联系,各过各的,或许能骗过后面的幕后人。
“用这个,赶路更快。”柴木掏出瞬移符,冲尚若水挑了挑眉,疯狂暗示,极其认真,生怕来个徒步旅行。
他难得奢侈一把,终于能用瞬移符,不必苦哈哈徒步修行。
之前,他苦吃得实在是太多了,不愿再那么辛苦,阻碍他正常发挥。
“咋看挺好,可你知道我们这里赶去牧殷城有多远吗?”
尚若水无情反驳,将柴木手中瞬移符一把抢走,在其怒火欲喷之际,哥俩好的搂了搂肩,压低声音,异常郑重,神情特别严肃,“我们不能这样张扬,让后面幕后人发现我们的意图,只怕又会横枝节,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秘密,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好吧…”柴木无力应答,整个人瞬间无精打采,不愿意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可又不得不接受。
他们没有时间继续拖延下去,不能继续冒险下去,否则再也没机会将真相大白。
哪怕尚若水有几分刻意戏弄之意,但在替沐辰枫找老沐王和王妃之死的真相上,目的是一样,没有私心。
“不过路途遥远,光靠脚,不如试方便快捷的瞬移符。”尚若水一把扯过柴木手腕,一扔瞬移符便喝,“我们走!”
一张张瞬移符接着用,尚若水和柴木还没找到牧殷城,却被大群乌鸦阻挡前路。
尚若水吹胡子瞪眼,愤怒至极,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号人物根本就不在他名单里,无论是邀请名单,还是黑名单,都没有这样的存在。
“哪个不知死活鼠辈,竟敢当老夫的路,还畏手畏脚,不敢现身。”尚若水怒吼,气得不行,十指缝夹满丹药,打算大干一场,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不开眼的家伙。
“该不会是又是那个家伙?”柴木浅声嘀咕,菜刀握在手里,高举过头顶,迎着微光,泛着利刃光芒,“你想做什么?到底是谁,为何纠缠不放,偏偏要挡路?”
“就是,躲躲藏藏的,到底有多丑陋才如此见不得人?”尚若水附声立喝,眼眸中轻视不加掩饰,宛如面前就站了一个不成器的废物,正被他数落着。
“呵…本尊做事,几时需要尔等凡夫俗子置喙?”
声音缥缈似幻,蛊惑撩人,字字句句直戳心,挠得人心里痒痒的,不忍多言,舍不得拒绝。
柴木下意识往后倒退,声音带颤,恐惧宛如毒蛇盘绕心头,“真的,又是那个人,阴魂不散的跟上来了。”
“到底是谁,你在害怕什么?”怎么如此没出息,跟这么一个废物达成合作,真是一个错误选择。
不过是躲躲藏藏,连正面都不敢露的人,还没比试,自己就先怕先怂成这模样,实在没用。
“妖魅,你来跟他们说说。”声音缥缈似幻,蛊惑撩人,却始终无法锁定准确位置,仿佛才四面八方响起。
忽,乌鸦群中隔出一条小道,妖魅扭动细腰,摇曳上前,妩媚撩人的凝视着柴木和尚若水,“我家主人脾性好,最近不喜杀生,看着你们在错误的路上瞎闯就出来提醒一下你们,可不要太感谢主人的宽厚仁慈。”
“你少说漂亮话,老夫要去哪,想去哪,几时轮到你这个女娃,你背后的主人指手画脚?”尚若水手中丹药划着优美弧度掷向妖魅,眼眸都是不以为然的藐视,“哪里来的,速度给老夫滚回哪里去,否则老夫叫你有来无回!”
“哼哼…”妖魅冷嗤,不闪不避,瞳孔陡然放出瑰丽慎人的异光,唇瓣轻启,“你们从未见过我,也没明确要去的地方,只是刚好游玩到这。”
“不要看她的眼睛!”尚若水惊呼,立即闭上双眼,可那娇柔妩媚的声音却一字不漏的钻入耳中,整个人开始犯迷糊。
他脑子仿佛打了浆糊,一团糟,乱如麻,心情浮躁异常,却又分外沉溺于妖魅的蛊惑低语。
柴木眼睁睁看着威力如子弹的丹药仿佛凭空划过般穿过妖魅的身子,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伴随着尚若水痛苦挣扎,他也顶不住的陷入同样的挣扎之中。
他的意识意志正在渐渐消磨,消失前的一刻才恍然惊呼:忘了把五感都关闭,还是遭了道。
“呵呵…两个傻乎乎的笨蛋,奴家可不想被你们影响,让主人不喜欢。”但愿再也不见。
妖魅笑声荡漾于空,妩媚撩人心弦,扭动腰肢带着乌鸦群一起消失。
皎月空中挂,繁星点点四散满布,一切恢复如常。
妖魅却不死心,埋在魍笙膝上,不安分,撒娇似的扭动着身子,不停蹭着其人,柔声软语,“主人呐…奴家真的有好努力,很想帮忙,可否告诉奴家为何要阻止他们去牧殷城?”
多年前,牧殷城可是最残酷,最可怕的沙场,可伴随着老沐王和王妃之死,渐渐沉浸,渐渐被人遗忘,渐渐荒芜,变成万千沙漠之中的一角,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留下来。
他们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放任尚若水和柴木去查去看,也没什么影响。
本是极其划算的坐收渔利,为何还要窜出来冒险,主动揽黑锅往自己身上套。
如此不聪明,极其难堪,自损身份的行为,为何要做,她实在想不明白,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