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脸色一白,立马跪下了,开口将自己先前的想法一说。
陶吉恨不能一掌将他劈死!
他咬着牙问:“还有那日书房的窃贼抓到了吗?”
“没……”朱良既怕,又觉无地自容。
陶吉狠狠闭了闭眼睛:“愚蠢!”
“那……尊使,她们想来还没有出城,咱们的人一定不敢放她们出去的!”
朱良还抱着一丝侥幸。
陶吉却是个疑心极重的,一撩长袍就朝外头快步行去:“她既然能耍了你,未必就找不到法子摆旁人一道。”
“快去城门问问,到底有谁人出了城!”
朱良他们迟了好几个时辰,等问到云出岫等人的马车离去的大门时。
她们已经远在几十里外了。
刘二牛张口呕出大口的血来,几乎被拍去了半条命。
好在他是秘所衙门的人,好歹留下了一条性命。
陶吉一脸恶煞地尖声道:“追!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权教的人,统统都该死!!
……
……
安山城已经离得很远了。
马车上虽点了软毯可这么久坐下来,也是疲惫至极。
“薛先生,能不能歇息一下了?”云出岫一直忍着,眼瞧着跑了一夜,天都快亮了。
即便她能吃得了这个苦,但阿娘不行啊?
她年岁本就大了,这会儿脸色都颠白了。
“……”薛岩心里很急的,可连他自己都有些吃不住了。
张口刚想说话,外头的梅老已经把鞭子拍在了驾车位上,两腿一蹬。
“不走了不走了,杀死我也不走了。”
“老夫活了这般久,还没这样累过。”
薛岩就撩开帘子瞪他:“就你累?昨夜我不是也换你休息了吗?”
“不想奔波烧什么房子?你那鬼屋住着不舒服?”
老头胡子一吹不乐意了,一屁股坐了起来:“你若这样说老夫就要和你掰扯掰扯了!”
云出岫眼瞧着两个人就要吵起来,连忙上前打断。
“好了!休息!现在!马上!”
“……”
天亮了,马儿在树下吃草。
云出岫等人找了个空地生火烧水。
就着热水吃了些肉干和干粮。
这赶路的状态但凡一停下,就必定是又累又酸痛。
他们靠在树荫里睡了许久。
躺在地上的薛岩就骤然醒了。
他脸色一变,立马将几个人摇醒。
“怎么了?”云出岫睡眼惺忪,脑子还没回归。
听薛岩道:“咱们顺着官道走,太明显了。”
“虽说快些,但很难不被人跟。”
“若安山城他们有意跟着,早晚会被追上。”
云出岫等人的瞌睡一下子就吓醒了,尤其梅老。
薛青山此人的乌鸦嘴从数年前开始就是出了名的灵。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同他掰扯了,只出主意道:“要不咱们找人替咱们明修栈道?”
他摸了摸胡子:“咱们可以换条路暗度陈仓?”
薛岩琢磨了一下,点头:“不过我还有旁的打算。”
他冲几人招了招手如此这般吩咐了一下。
云出岫与梅老对视一眼,朝着薛岩输了个大拇指,便分头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