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合计,也都赞同地点头。
是这么个理儿!
……
这边厢云出岫专挑隐秘的巷子走。
旁的地方她不清楚,但昨夜就是从大狱里出来的。
如何回去路径还是熟的。
她踩着巍云步、清风天赋也开到最大。
很快便赶了过去。
大狱衙门口没几个人。
这地方用安山城当地人的说法就是两个字:晦气。
黑沉沉的狱所门口守了几个差役。
云出岫打望了一圈儿。
唯独稍显特别的,便是背着手站在告示墙面前看得细致的粗衣男子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其人似有所觉地回转回了头。
四目相对。
云出岫眼底的失望几乎毫不掩饰。
她叹了一息,转身就走。
冷不防背后传来那人的声音:“等一下。”
她走了几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终于疑惑地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
“嗯。”此刻薛青山已经一拐一拐地到了她身边。
云出岫下细打量才发现——
站着的时候不显,可走起路来,青年的瘸腿就很有些明显了。
“我见过姑娘。”他眸子精亮,嘴角带笑。
但到底是因着不修边幅的外貌,生生难住了云出岫。
“是么。”思忖了一下,不论在丰城还是盛京,她好似都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云出岫点点头:“幸会。”然后转身继续走。
奈何这个人不死心,赶了两步拦在了她面前:“逼人姓薛,名岩,字青山。”
她眉头皱了起来,极认真地点头:“嗯,我知晓了,请问找我可有什么事?”
她目下时间紧,安山城的事情满打满算也只得不足三日。
没空浪费在这儿。
“嘿。”薛岩露出一口与身上打扮大相径庭的白牙来:“我有一事想打听打听。”
“何事?”云出岫没来由地心下紧张起来。
她和阿娘从盛京城出来的事情,云家和皇家都知道,甚至永定州也肯定知晓。
既是见过她的,保不齐就是这几路人马。
薛岩一眼瞧出了她神色里的戒备,开口道:“姑娘无须多想。”
“薛某只是在昨日你离开的客栈她楼上有幸见了你一眼。”
云出岫闻言虽则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但捏着龙泉的手到底松了一点点。
“嗯,但不知薛先生想问什么?”
斟酌了一下,最后挑了先生这个称呼。
薛岩后退了半步以示无恶意,徐徐道:“官道途径一处邪林,乃有鬼祟出没,数年来无人敢夜行。”
“鄙人想问的,就是你如何能安然离开那地方?”
他的目光霎时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锐色。
看得云出岫很是惊诧,她歪了歪脑袋:“就那么……驾车走过来的……”
虽说路途有惊无险,然则她自己也不清楚。
薛岩愣了一下,忽然就笑出了声:“原来这般简单,哈哈哈哈。”
“你什么都没做么?哈哈哈!”
“嗯。”云出岫看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只觉怪异。
心下一动,悄悄找来了二百五。
‘这个人的信息,有吗?’
‘也是副本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