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云嘉月这等心思深沉的人。
云出岫原也没打算过问,更不料她竟主动说起。
“此番,我是去了府外办事,与四妹妹大抵也没什么关联的。”
云嘉月能说到这份儿上也算有诚意。
她自然不会再追问,忙点头说起今日要紧的事:“嘉月姐姐,事情有变。”
“哦?”云嘉月目光里极认真。
“蔺世子改了主意,我可能后日就得走。”云出岫道:“所以,希望姐姐能帮帮我,在我离开之后。”
“让我阿娘能脱离旁人的掌控。”
她思量了一下,依着这几次外出时对街道的记忆,挑了一个离城门近,又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所在。
“就在这里,姐姐掩护一下即可,其他的我会安排好。”她抬手拿起笔,粗略画了个路线后,把目的地圈了起来。
至于给刘骞的信……
她思量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交给了云嘉月。
与云安歌不同,云嘉月在原书里和她一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炮灰。
不同的是她的下场比自己好多了……
但凡不在剧情中的人,行事一定比旁人受到的影响要小。
“这个,请姐姐替我送去刘骞刘伯父那里。”
信封没有粘,云嘉月接在手里,心里也明白。
除了信任之外,信中的内容也并不怕她看。
“此事,就托付给姐姐了。”云出岫语调郑重。
“好。”云嘉月当着她的面儿,将东西放进了袖子里。
事情办妥,云出岫心情松快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点微笑。
此刻,坠儿从外头将茶端上来。
云嘉月一面喝茶一面似漫不经心地说:“出岫妹妹就不好奇我去了何处?”
云出岫愣了一下,笑着道:“这又有什么要紧的?”
“姐姐去哪儿是你的自由,无需跟我说的。”
“若我说,我是去进了宫,去见了太子?”她抬起脸来,嘴角的笑意并不太自然。
“太子?”云出岫疑惑地凝眉,她顿时想起了那个提剑砍破屏风的男子。
他那时候的状态,应该是受了伤的。
只是衣裳遮掩,瞧不分明。
“他……伤势如何了?”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毕竟以她所见,二堂姐对殿下应该是挺关心的,自己显得凉薄了实在不好。
“殿下能吃能睡,想来是不碍事的。”云嘉月敛眸,呷了一口茶。
“哦哦……”云出岫不知该再问些啥了。
太子殿下在她这儿印象其实并不深。
拢共也就见了三五次。
但他总提到花灯会……
三年前的事儿,与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出岫捧着温暖的杯子:“太子殿下受伤一事,我也很遗憾,更如今离京在即,委实也没空去看。”
“姐姐替我转达一下慰问便是。”
云嘉月脸上带着笑,低垂的视线却看不出情绪。
她微笑着说了一个字:“好。”便没再说话了。
“……”云出岫总觉得这个气氛不太对劲,她抿了一下唇,想起一直以来的疑问:“嘉月姐姐,你也曾提过三年前的花灯会。”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