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蓁蓁倒也乐意这成交的生意,开开心心的吃过了饭,然后慢悠悠的去敲了梁筱的门。
她赶紧在陇城这个已经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冤大头的钱等着她赚。
梁筱开门后,脸上一脸恭敬:“王妃。”
“我是来献血的。”她走进去掀开自己袖子:“要多少你给我个数,我怕放多了。”
“这个,绒绒它有数……”梁筱刚一把门关上,转头看着她人就一下定住了。
同样定住的,还有司徒蓁蓁在挽袖子的手。
雪白的手腕举着,从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的红鸡冠蛇就绕到了她手臂上。
凉凉的触觉让她浑身鸡皮疙瘩,眼睛里含着泪的说:“梁大人,咱能文明一点献血吗?”
梁筱从没觉得自己的宝贝蛇这么急切过,许是十五的原因,它循着本能的就直接缠到司徒蓁蓁身上,就着手臂张口便咬了下去。
这一咬,她直接跪下的闭了上了眼睛,感慨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梁筱面上也多了几分紧张,赶紧也蹲下的看着司徒蓁蓁的脸色:“王妃,你再忍一下,等它吸完血就松口了。”
司徒蓁蓁不敢睁眼,咬牙的说出了两个字:“多久……”
梁筱:“一刻钟。”
手腕上的滑腻感让她闭着眼都快哭出来了,只得想着钱的说:“梁大人,先说好,这顿喂完你可别翻脸不认人,我要钱的时候你一定要给啊!”
“给给给,还不跟殿下说。”梁筱急急的回答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王妃要这么多钱干嘛?再说要钱殿下多得是啊!”
司徒蓁蓁:“你们王爷虐妻。”
梁筱瞬间不好再说什么,他们殿下钱财无数,不给司徒蓁蓁那肯定是因为她的身份。
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没感觉司徒蓁蓁和司徒相爷有什么一路货色的举动,便承诺道:“王妃放心,以后用得着钱的地方,尽管找我。”
司徒蓁蓁听着这话是高兴的,可是手上的疼让她也笑不出来,尤其是那被咬的地方,有股酸麻的感觉在慢慢席卷全身。
等着那蛇终于吸饱了血,梁筱赶紧拿下来,然后塞了一刻药丸在司徒臻臻口中:“补血的。”
她吞下去,看着那两个牙印的血洞,用手帕赶紧包扎了起来。
“我真是挣钱不要命啊!”司徒臻臻默默的吐槽了自己后,抬头看着梁筱眼睛里竟然有几分愧疚。
她笑:“梁大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放心,我们这是公平交易。”
梁筱还是站起来用一个最标准的礼给她行了:“多谢王妃。”
司徒蓁蓁里赶紧站起来,心想看来那条蛇对她而言真的挺重要。
她摆了摆手后将袖子挽好,还是觉得有些虚弱的想回去躺一躺。
谁知打开门刚一出去,就看见正在上楼的纪泽骋。
纪泽骋在楼梯处停顿了一下,看着她眉宇间冷了下来。
司徒蓁蓁还没搞明白他这脸色怎么就冷了,就赶紧身后一阵风出来,梁筱就跪在她身边向纪泽骋行礼:“参加殿下,我与王妃只是说一些事情而已。”
司徒蓁蓁没明白的摸了摸脖子,梁筱这么激动干嘛?还怕成这样,不就是自己从她屋子里走出来?
她们都是女人啊!梁筱整的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
司徒蓁蓁:“对,我们说事情。”
可纪泽骋那语气更冷了:“说什么?”
这情况,搞得司徒蓁蓁自己都有点紧张了,赶紧道:“说今天晚上给殿下做什么好吃的,我特意来与梁大人商量的。”
纪泽骋:“梁大人,昨夜参宿审讯,道出了如今陇城藏匿外族的窝点,不如梁大人走一趟。”
梁筱也不敢不从:“是,殿下。”
司徒蓁蓁低头看着梁筱:“那梁大人早去早回。”
梁筱把头埋的更低的大声道:“为殿下效忠,万死莫辞。”
好好地立什么豪言壮语呢!司徒蓁蓁摸了摸额头,觉得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一直到了纪泽骋屋子里,她还是没琢磨出来。
而纪泽骋就坐在窗边的塌上,指尖勾了一下案几边的红色蔷薇花。
司徒蓁蓁立马说:“这是盼儿采的,给殿下放屋里看看。”
纪泽骋收起手指,转头:“你跟梁筱,很熟?”
司徒蓁蓁:“还好,梁大人虽然性子执拗了一点,但是还是好说话的。”
纪泽骋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你觉得她好说话,是不是觉得,本王这里就不好说话了?”
那是自然的,谁敢跟您好好说话,跟你搭话得把奉承二字可在脑门上醍醐灌顶。
她微笑:“怎么会呢?殿下最是仁善,体察民情与民同乐,民众有苦有难那和殿下分忧那是最优秀的选择……”
“闭嘴了。”纪泽骋望着她:“以后,不许和梁筱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