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展开,里面写的字歪歪扭扭,还是衡国文字,她一个都看不懂,但是能知道的是,这是红蝶婆婆写的。
司徒蓁蓁把希望投向小孩:“盼儿,你识字吗?”
盼儿摇头:“不会。”
司徒蓁蓁:“这么大了你连个字都不认识?”
盼儿:“可你不是也比我大?看样子,也不识字?”
司徒蓁蓁内心无奈,喃喃道:谁说我不会,好歹985毕业的。
她将纸条收起来,然后将蹴鞠给盼儿重新盖上:“这球就供着,别踢了。”
盼儿点了点头。
司徒蓁蓁看着那玉佩,接了荷包上的绳子给盼儿戴在了脖子上:“这个你戴好,别弄丢了。”
盼儿问:“这东西,是奶奶的吗?”
司徒蓁蓁点头:“不知道,我等会问一下,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先下去了。”
她出门回到了自己房间,大开着门等着,直到听到楼下有了动静后,立马就冲出去。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要不要我给你烧点热水,想不想吃点什么?”
她边跑边说,直到跑到纪泽骋面前,看着他如冰雪的一张脸还笑颜如花。
参宿跟在纪泽骋身后,被她这热情劲弄得一头雾水。
梁筱轻咳了一声,立即拱手:“殿下,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她一走,还使了个眼神让参宿也跟着走了。
参宿边跟着走还边碎碎念:“王妃到底在想什么?这突然出现在陇城……”
梁筱顿时打断他,忍无可忍:“我再说一遍,她不是突然出现的!她一直都跟殿下在一起!”
参宿听着,恍惚的看着梁筱关上门后,他默默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符咒,心想:一直跟着,那他怎么没发现?难不成司徒蓁蓁真的是妖怪?
然后,他将符咒贴在了司徒蓁蓁门上,这才放心的回房休息去了。
楼下,纪泽骋站在一花鸟墙边:“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司徒蓁蓁忙说:“殿下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就是想好好照顾你,听你使唤,绝不违逆您说的每一句话,你一出门呢我就期盼着您回来,看不见你的没一时一刻我都是坐立难安的。”
纪泽骋皱眉:“如果你有事,尽快说,本王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着。”
“有事有事。”司徒蓁蓁伸手拉他衣袖:“殿下,去一下你房间。”
纪泽骋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甩开了袖子的上楼了。
她急忙跟着进去,然后将门关上,兴冲冲的坐在他面前给他沏茶。
纪泽骋就这么望着她:“你要是想出门打什么坏主意,就死了这条心吧!”
“殿下,您说我不能出门,我就听话的不出门。”她泡好了茶,保持着奉承的微笑:“请用。”
纪泽骋端过茶:“所以,你要跟本王说什么事?”
司徒蓁蓁坐直:“殿下可认识一块圆形红色玉佩,上面雕刻了一只凤凰,玉佩上还刻有眷这个字。”
纪泽骋:“怎么,想要本王找出这块玉佩送你?”
司徒蓁蓁看他这回答,既然红蝶婆婆荷包里那块玉佩他不知道的话,应该是红蝶婆婆自己传家宝似的东西吧!
“不是不是,是红蝶婆婆藏了一些东西被我找到,里面有这块玉佩和一封信,我就问问殿下有没有印象。”
纪泽骋显然只对信感兴趣:“信里写了什么?”
司徒蓁立马将怀里的信纸拿了出来:“殿下,这估计是红蝶婆婆的亲笔信,你看看。”
一看到那信纸,纪泽骋皱了一下眉,然后伸手。
司徒蓁蓁没给他递上去:“但是殿下,先说好,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不开心。”
纪泽骋神色微恙,从她手里将信纸拿过展开。
司徒蓁蓁一直盯着他看信,她猜测这信里红蝶婆婆一定是写关于先皇后的,因为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这么藏着,又怕死后无知晓的事了。
果然,纪泽骋看着没一会儿便脸色越发冷然,甚至于眉宇间都藏着怒气。
最后,这封信直接被他揉碎在手心。
司徒蓁蓁小心翼翼的问:“殿下,写的什么?”
纪泽骋宛若变了一个人,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冷着脸,但是那时最多生人勿进,而此时他的脸色,仿佛是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模样,他冷声问:“你想知道?”
司徒蓁蓁立马赔笑:“殿下不告诉我也可以,就是,别生气。”
她将他边上的热茶推了推:“喝点茶顺顺。”
纪泽骋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你知道,什么是寒梅映雪吗?”
她对于他这种眼神有些害怕,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一种,风景。”
“寒梅映的,是血色的血。”纪泽骋突然手指伸到她脸颊处:“这不是一种风景,是一种,毒药。”
司徒蓁蓁忍者那手掌上的冰凉:“那肯定,是一种特别不好的毒药。”
“嗯。”纪泽骋眼眸突然讥笑:“你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