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蓁蓁唇角干笑:“这浔阳城主这般厉害,区区一个城池,两国都不敢动它吗?”
齐北扇摇着扇子,目光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嚣张:“因为浔阳城,是一座极其巧妙的机关城,你有机会去一趟就知道,这世上怕也只有天王老子敢打浔阳城的主意了。”
司徒蓁蓁惊讶半晌后,说:“这座城,皇上调遣不动,昭王殿下却直接调兵过来……”
齐北扇折扇掩唇:“昭王殿下,当然能动,不止能动,他要多少兵浔阳城便给他多少,至于为什么,王妃就不必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了一点,之前红蝶婆婆说先皇后来找她,让她去送一封信,这封信送出去后可以保纪泽骋安危。
那封信难道是送到浔阳城的,那么浔阳城必定有一位先皇后的故交,这样才能因为一句话,直接派兵给纪泽骋让他来陇城。
齐北扇:“你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
司徒蓁蓁在想,先皇后和浔阳城城主是什么关系。
两国皇帝都叫不动的人,竟然这么顾及纪泽骋的面子。
还在想,以纪泽骋这样的实力,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抓住那陇城太守,逼问出他替纪泽钰在这做什么的证据。
她一开始猜测纪泽钰在这里养私兵,可是如今城里城外她都转了一圈,除了那群被雇佣的外族人,也没见陇城哪里能养私兵啊!
不管怎样,还是得抓到那陇城太守才能问清楚。
司徒蓁蓁:“你知道陇城太守长什么样吧!有画像找人更容易一些。”
齐北扇摇着折扇:“我怎么可能知道陇城太守长什么样?”
“不是,你不是陇城的人吗?”她说完才想起来,之前红蝶婆婆说的缥缈画铺人都被杀了,所以她还补了一句:“你,节哀顺变。”
齐北扇听着只是笑:“你以为,我是陇城的人?开什么玩笑,本公子翩翩如画遗世之风,怎么可能是这地方来的。”
司徒蓁蓁一脸不相信:“你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奔赴皇城送奏章,费尽心机的让昭王知道陇城的情况?”
齐北扇:“我是恰好来这游玩,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想替天行道而已。”
司徒蓁蓁觉得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是谁?”
齐北扇给她倒了一杯水:“我是个书生啊!”
司徒蓁蓁咬牙:“不说就算了,陇城的地图你有吗?”
齐北扇:“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画。”
“多谢。”司徒蓁蓁说完,直接就上楼去了。
齐北扇这人身世成谜,如果他跟陇城毫无关系,为什么要替陇城卖命。
而纪泽骋不可能不问清楚这人是谁就让他跟着,所以,他的身份纪泽骋是知道的。
算了,她才不管齐北扇到底打哪里来,是什么人,她只想知道如何快速扳倒纪泽钰,好带着盼儿安安稳稳过好下半辈子。
四楼的一间房里,盼儿正抱着蹴鞠坐在床边。
床上躺着的姑娘还没醒,她进去后坐在床边看了看,只见她伤口已经被换过药了,只是因为流血太多没有苏醒。
司徒蓁蓁替她拉了拉被子,却发现她脖子上挂着一根什么绳子。
绳子。
怕她昏迷中这绳子把她的脖子给缠住,司徒蓁蓁伸手想替她理一下,谁知手一碰这绳子就断了。
断裂的地方时脖子后,她只好抽着绳子拿出来,只见这绳子上挂的是一块七彩宝石的锁,看起来十分精美,实心都是黄金做的。
这样的东西,不是寻常人家有的,但是她看着这姑娘虽说面貌姣好,但是手指粗糙像是做粗活的丫头。
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这一看就值不少钱,至少卖了能让她再也不为奴为婢的生活。
司徒蓁蓁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人家私事,便把锁给她放在枕头下了。
盼儿:“这个姐姐还要多久才醒来?”
“等着吧!”司徒蓁蓁冲他笑了笑:“还抱着奶奶给你的蹴鞠啊!”
“嗯,这是奶奶编了两天才编好的。”盼儿将蹴鞠放到她腿上:“可是这破了。”
司徒蓁蓁便拿起来,想着找个会编的给他重新弄过一下。
可是这一拿起来,她就觉得这个蹴鞠不对劲,这重量根本不是一个蹴鞠的重量,也就盼儿这种没玩过蹴鞠的才没发现。
而那处破了的地方,其实是一处巧妙的藏物盖子,为了方便从这蹴鞠里面取物用的。
司徒蓁蓁快速将盖子打开,因为她总觉得红蝶婆婆一定在里面放了很重要的东西。
从蹴鞠里面倒出来的东西是一个荷包,荷包的样式有些旧了,里面装了东西。
盼儿望着:“姐姐,这是什么?”
司徒蓁蓁摇了摇头,打开荷包里面有一块红色玉佩,玉佩是环形镶金的,雕刻了凤凰,其坠吊处还刻了一个“眷”字,造型做工都很精美,至少不比之前她从昭王府拿到的差。
在那些外族人的搜刮下,红蝶婆婆还能将这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想必这东西很重要。
而那荷包里,竟然还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