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蓁蓁这才回神自己昨晚是和谁一起睡的,再看着自己这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瞬间想捂脸的钻被子。
纪泽骋看着手指尖那滴晶莹的泪水,再看着正在拼命往杯子里钻的人:“怕什么,本王昨晚将你捞起来时,什么都看过了。”
司徒蓁蓁在被子里听得直咬牙:“……”
纪泽骋下床后,离开了房间她才爬起来。
昨晚的衣服泡了水不能穿,她只好找了之前红蝶婆婆给她另一件衣服穿上。
下楼的时候,她看着有人在往厨房里搬食材,而盼儿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
这孩子估计是太久没见过这些东西了,这两年来不是吃面粉就是吃土豆的,都八岁了还长得瘦瘦小小。
她走过去蹲在他后面:“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
盼儿转头:“奶奶以前爱吃烧鸡,爷爷爱吃鸡蛋。”
她听后,鼻子一酸,随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我们做好给爷爷奶奶端过去。”
司徒蓁蓁正要往厨房走,一个看着眼生的侍卫立马行礼:“是,王妃吧!”
司徒蓁蓁笑问:“你认识我?”
那侍卫指着旁边贴在墙上的画像。
司徒蓁蓁转头,差点心肌梗死,那大大的一张画像张贴的跟个通缉犯似的,上面还白纸黑字的写着字。
她看不懂这里的文字,脸问那侍卫,侍卫便告知她:
此乃昭王妃相貌,来往之人务必认清,若其擅自出门一步,乱棍打残。
乱棍打残这几个字写得十分血腥。
那侍卫念完后赶紧溜走。
司徒蓁蓁认出了那画技分明出自齐北扇的手,看来纪泽骋现在是一点都不放心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管我?看得着吗?”
自己要是想出去,还不是花点血气值的问题,只不过这出去后,确实是回不来,也不敢回来了。
盼儿摇了摇她的手问:“姐姐,王妃是什么?”
“是个做饭的职位。”司徒蓁蓁说完,便去爱岗敬业了。
司徒蓁蓁给盼儿煮了鸡丝面,此刻楼上纪泽骋正在往楼下走。
梁筱和参宿一左一右的跟在他后面,还在汇报陇城的事情。
参宿说着说着,目光就看向了厨房:“不是说浔阳城来的厨子明日才到吗?”
纪泽骋没说话,直接坐在吃饭的桌子上,很快司徒蓁蓁便笑颜如花的将面条给端了出来。
“盼儿,你过来吃。”司徒蓁蓁看着那小孩躲在墙角抱着碗:“我还做了好几个小菜呢!”
盼儿有些犹豫,似乎是惧怕纪泽骋带来的人。
“没事的,过来。”司徒蓁蓁直接过去牵他,将他带到桌边做好,又给端了几样菜出来。
司徒蓁蓁看向站在纪泽骋身后的人:“梁大人,你也要来一碗吗?”
梁筱连忙摇头:“不敢。”
司徒蓁蓁:“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做的面可好吃了。”
梁筱看了纪泽骋一眼,打了个冷颤后,立马朝着纪泽骋行礼:“属下汇报完了,先退下。”
说完她便直接上楼了。
司徒蓁蓁奇怪的看着她:“难不成梁大人只吃干粮?”
她说完,便看向参宿,只见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张着嘴巴一脸惊讶:“参护卫,你要面吗?”
参宿这才想起来要说话,但是语气跟见了鬼似的:“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朗朗乾坤,你从何处来的。”
“咱这两天,不是都打过好几次照面?”司徒蓁蓁一看他这样就是不饿的模样,便坐下来吃自己的面,还问纪泽骋:“殿下,他失忆了?”
“胡说,我们何时见过面。”参宿警惕的也看向纪泽骋:“殿下,王妃是何时出现的。”
纪泽骋似乎并不想跟他解释这么个有损智力的问题,便指着那边的墙上:“看清楚告示,将命令传给军中上下,不得有误。”
参宿去看了,看了后整个人都疯了。
司徒蓁蓁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潜到了他们殿下身边,自己这个贴身护卫真是颜面尽失!
参宿云里雾里的走了,司徒蓁蓁嚼着面条,笑嘻嘻的冲纪泽骋说:“殿下,不必这么麻烦的,您来这里有这么多要事要做,还要费心让人看着我,我又不会跑。”
纪泽骋冷笑的问:“不会吗?”
完了,前科太多,已经得不到信任了。
司徒蓁蓁干脆不说话的继续吃面了。
纪泽骋此刻看向盼儿:“几岁了?”
盼儿终于仔细的看了纪泽骋,瞬间没了防备的说:“虽然我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但是实际上我八岁了,奶奶说是我吃的不好,所以不长个。”
司徒蓁蓁内心吐槽:这小孩看脸。
刚才来往那几个侍卫拿糖逗他,他都一句话不说。
纪泽骋:“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不知道。”盼儿又看向司徒蓁蓁:“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吧!我得活着。”
司徒蓁蓁便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盼儿突然又看向纪泽骋:“好看哥哥。”
司徒蓁蓁立马提醒:“盼儿,这个不能叫哥哥,得尊称殿下。”
盼儿问:“殿下是什么?”
司徒蓁蓁丝毫没犹豫的回答:“是姐姐每天要照顾伺候,捧在手心怕化了的人。”
纪泽骋如今听到她这满口胡话的挑逗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