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自信没坚持多久,就被那群三次上门的外族人给打消了。
这一天不到,一副不敲诈到钱誓不罢休的几个人都快被她折磨死了。
第一次买了天降石头雨砸走,第二次用蜜蜂蜇走,第三次其实司徒蓁蓁都感觉自己起了杀心。
被玄思给按住才用的天打雷劈给劈走。
可是这三次大手笔的花销,可是值千金啊!
她感慨:“我有这么折腾的,不如把钱直接给那老头,由着他们敲诈不就好了?”
玄思:“花钱花傻了吧!你要是直接给钱,他们就不止来三次了。”
司徒蓁蓁心痛的站在二楼的柱子边靠着,只听着这四合院似的楼下那老爷子正在烧纸。
老爷子跪在地上很虔诚:“今日还真是老天爷保佑,不是打雷落石就是派来蜜蜂,盼儿,跪下给天上的神仙磕头。”
司徒蓁蓁由衷的想站过去接受他们这个大礼,并说一句:没错,你们的天王老子就是本尊。
老头子感念这小姑娘来了后运气极好,所以晚上没让她吃饼喝粥,特意炒了一盘炒白菜来款待她。
司徒蓁蓁看着那盘炒白菜,心里已经后悔离开纪泽骋这个大佬了。
至少跟着昭王殿下,不至于混成这样。
盼儿眼巴巴的看着那盘白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一般。
司徒蓁蓁对着白菜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推到盼儿面前:“乖,你多吃点,姐姐不吃。”
老头子还挺实在的说:“姑娘,你别客气。”
司徒蓁蓁:“我客气什么,我挺爱吃这个饼的,你们吃菜。”
爷孙两此刻见着她实在不动筷子,忍不住的立马埋头,风卷残云般的将这一盘本来就不多的白菜吃的精光。
日子过成这样,真是……凄惨啊!
司徒蓁蓁突然环顾四周:“对了爷爷,你老伴呢?”
老头子:“我老婆子上山去采草药了,那些外族人要钱,陇城自从被外族人占领后,我们这店里再没来过客人,家里没钱给他们,就只好去采药换点钱。”
司徒蓁蓁到了晚上就看着那老婆子回来了。
她显然没有什么收获嘟囔着:“这山上连野菜都被采光了,都是饿死鬼投胎的。”
司徒蓁蓁想着这陇城七千人,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开始吃野菜了,她预感一定会有一场风雨欲来。
她正想着,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听说来客人了,我瞧瞧。”
那老婆子在敲她的门,司徒蓁蓁便起身去把门开开了,一打开,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老婆子倒是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上下打量一番后惊呼:“好漂亮一姑娘,怎么想的跑我们这儿来探亲的,真是可惜了……”
这老婆子噼里啪啊说了好些话,司徒蓁蓁闭了闭眼,心里想着这世上怎么什么巧合都让她遇上了。
带这些肥胖,七十来岁,不好看,这不就是她十几日前才画过的那个人吗?
这人,也正是纪泽骋要找的人。
那老婆子正要走,司徒蓁蓁立马抚在门上:“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老婆子不明所以的又走了回来:“老婆子叫红蝶,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的?除了食物问题,我们店其它能解决的,都能给姑娘解决。”
司徒蓁蓁拿出了十两金子:“婆婆,给我找一件朴素点的衣服吧!”
那老婆子看着那金子,立马拿了过来欣喜道:“我都好久没见过钱了。”
司徒蓁蓁:“你放心,我住在这里,不会少你们钱两的。”
这话一出,这老婆子对照顾她更加用心了。
嘘寒问暖忙进忙出,生怕她住的不高兴。
有了钱关系熟的快,司徒蓁蓁在第二天一大早,边喝粥边问:“婆婆,你认识一个姓齐的人吗?”
红蝶:“齐?姑娘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陇城大姓就是姓齐,大半的人都姓齐,这谁能不认识。”
齐姓是陇城大姓,司徒蓁蓁又问:“那婆婆,这陇城可有一家缥缈画铺的地方,我要找的亲戚就在那里。”
红蝶顿时目光变了的盯着她:“你亲戚是缥缈画铺的?”
司徒蓁蓁看着她这神色:“是吧,我娘让我来探亲,说的就是这个地方,怎么了?”
一旁一直吃饭的老头子开口了:“那姑娘你可就白来了,那缥缈画铺早在一年前,全家三十三口都被杀了,尸体挂在城门库七日,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被那群强盗一把火给烧了。”
红蝶一脸可怜的看着她:“姑娘,你节哀。”
司徒蓁蓁握着筷子的手收紧,怪不得齐北扇费尽心机要找纪泽骋递奏章,全家被杀,如何也要报仇的。
那红蝶婆婆以为她真是缥缈画铺的亲人,十分同情她这为了探亲落到这地方来。
所以对她愈发好,还说过两天她悄悄种在地里的土豆熟了,把最大的给她吃。
司徒蓁蓁感慨良多,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