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上,屋中的水汽便迎面而来,早已经准备好的洗澡水此刻就在那青色纱帘之后,带着清檀香的气息在鼻尖萦绕,竟让她有些鼻头发痒。
司徒蓁蓁整个人被抵在门上,气势瞬间低了的望着这个抵着她的人:“殿下,你干嘛?”
“你以为本王要对你做什么?”纪泽骋伸手将她面纱扯掉,浑身上下都有散漫的气息流出。
这人正经起来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一旦在放松的场合连漫不经心都变得十分撩人。
司徒蓁蓁苦笑:“殿下,是想,让我替你洗澡?”
纪泽骋眼底含笑的凑近她:“说一说,本王的那一副画,卖了多少钱。”
司徒蓁蓁想着齐北扇那张嘴,自己再编造多少谎言都会被立马拆穿的,所以她任命的闭上了眼睛:“三千两。”
“三千两……”纪泽骋听着倒是语气没变:“出卖本王色相,就卖了个三千两?”
三千两还不算多?司徒蓁蓁苦恼的赶紧奉承:“确实,殿下之姿势无价的……我知道错了。”
纪泽骋命令道:“睁开眼睛。”
她心有余悸的才将眼睛睁开,便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后退了一步,然后……
然后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便开始解腰带了!
这种不看白不看的画面!司徒蓁蓁脑子里出现这句话的时候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赶忙把自己的思想拉到正轨:“殿下我避一下吧!”
“有何可避的。”纪泽骋一层一层的将自己衣服脱掉,在她面前十分洒脱的说:“沐浴图画的那样好,本王给你再提供些思路,当是奖励如何?”
“殿下的奖励,真是无福消受啊!”司徒蓁蓁自觉地脑内血气值已经在不稳的时候赶紧转开了头。
美色当前,可惜费命。
身后衣服落地的声音总算戛然而止了,她趴在门上用手扣着门窗,听着后面一片寂静,开始有些慌张的喊:“殿下?”
“过来。”
这声音已经在身后有些远的地方了,她转头过去,只见着他人已经坐在了浴盆里。
在若隐若现的青色纱幔里,确实构成了一副令人血脉膨胀的画面,这要是问世,只怕没有哪个姑娘能不动春心。
她掀开纱幔走进去,静默的看了坐在水中的人。
纪泽骋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脸色这么红,害羞?”
司徒蓁蓁苦笑,老子这不是害羞,是有种要流鼻血的征兆。
她几乎是求饶的说:“殿下,我还是出去吧!”
纪泽骋双手搭在浴桶边,下颚抵在手臂上问:“身为本王的丫鬟,不应该伺候一下?”
司徒蓁蓁心想,虽然我是个正经人,但是这画面里待久了,也难保我不变成禽兽啊!
纪泽骋就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盯着她,盯的她差点就失了定力过去给他搓澡了。
然后就在这时,船上突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她立马说:“殿下,小心有刺客,我这就出去帮你看看。”
说完她就赶紧溜走,出门后赶紧关门的深吸了两口气才压制住了心里的涌动,然后整个人自我调整思路的闭了闭眼。
纪泽骋这一定还是想换个方式来整她,自己可不能上当。
她听着外面确实动静挺大,便戴上面纱跑过去,只见有几个打着火把的侍卫将一个少年围着。
那少年警惕的拿着剑恶狠狠的瞪着围着他的人:“我主人呢?”
“你主人没死呢!过来。”司徒蓁蓁将那些侍卫推开:“流夏,你把剑收起来。”
樊流夏盯了她几眼,似乎知道了她是谁,便收了剑:“他在哪里?”
司徒蓁蓁指着船尾的地方:“在那儿,我带你过去。”
少年小鹿一样的眼睛左右看了一圈,便点头跟着她走了。
司徒蓁蓁:“你们一个拼死要救,一个醒来就找人,倒是感情深厚。”
樊流夏将剑背在了身上:“我得命是主人给的。”
“我知道我知道,闹饥荒的时候他把还是婴儿的你捡回去养这么大嘛!所以你父母都不在了吗?”司徒蓁蓁转头:“不过你这模样去做死士确实挺可惜的。”
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好好养大那必然是个美男子。
“我当时全家死绝了。”樊流夏闷声的说:“章延绯这个王八蛋!”
司徒蓁蓁燃起了八卦之魂:“话说你去找齐北扇,怎么就落到章延绯手里了?”
“他把我骗过去的!”一说到这个,少年就很是气愤,他流出假消息,我上当才落到他圈套里的。
司徒蓁蓁琢磨着:“这么说,章延绯早就盯上你了,他要一个死士不至于这么下三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