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北扇将手里的扇子递给她:“天南地北,姑娘只要持这把扇子去一个叫缥缈画铺的店面,你的画无论人物还是山水,掌柜的都会重金买下。”
“敢情你还是个开连锁店的。”司徒蓁蓁看着手里的扇子,笑了笑:“好,我记住了。”
齐北扇望着她,退后一步的行了个礼:“姑娘,珍重。”
“弄的这么正式。”司徒蓁蓁回他一礼:“再见。”
齐北扇看着她转身就离开了,沉默了半晌后将目光移到那十八张画上:“流夏。”
一紫衣少年从屋顶上落下,抱臂站在树下扣了扣脑袋:“主人,何事?”
齐北扇将那些画一张张轻柔的收好:“你盯着她,不管她去哪里,随时报给我。”
大街上,玄思问:“你决定什么时候走了?”
“找机会随时走。”她手里掂量着那把价值不菲的扇子:“这个能换多少点。”
玄思立马无语:“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庸俗的金钱还能有其他吗?”
“我只是让你估个价,又没马上要换,再说我还得靠着这个信物继续卖画挣钱呢!”她找了个马车坐上去,准备回府。
玄思:“那个,忘了告诉你,你从出佛寺到现在,一直有人盯着你。”
司徒蓁蓁立马走出马车,看了看周围,目光唰的盯在车顶上正在舔着糖葫芦的人。
不是上次要杀她的鹿小庄,这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玄思:“那画师的人,估计是盯着你去哪里的。”
那书生让人盯着自己干嘛?不是都说好了以后继续做生意的吗?
她翘敲了敲车顶:“喂,糖葫芦好吃吗?”
车顶上的人盘坐着的点了点头,随即愣了一下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缓缓移开目光看着街面,一副我不看你你就看不见我的表情。
司徒蓁蓁看着这小孩,又敲了一下车顶:“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少年下意识的说:“流夏……”说完就捂住了嘴巴。
饕鬄盛宴酒楼里。
“这传闻中的饕鬄盛宴吃着也不怎么样!”司徒蓁蓁看着眼前胡吃海喝的少年:“唉,看你这可怜样就知道你没怎么吃过好的。”
流夏啃着大盘鸡抬起头来,腮帮子鼓鼓的盯着她。
司徒蓁蓁:“我请你吃了饭,你就欠了我一个人情,知道吗?”
“那肯定的。”流夏吃完饭,他提着司徒蓁蓁给他的两盒点心往车顶上翻。
司徒蓁蓁无语:“我这都发现你了,你藏着有什么意义。”
流夏执着的说:“主人说了,要暗中盯着你。”
“行吧!你随意。”司徒蓁蓁感叹这书生的招人的水平太随意,这种除了一张脸好看的小孩子,智商基本为负的也敢拿来用?
正说着,整个马车就倾斜了一下,随即司徒蓁蓁便听到了街上不断传来的惊呼声。
“杀人……”司徒蓁蓁听到了这两个字,立马钻出马车,看见车夫惊慌失措的丢了马绳:“姑娘你赶紧逃命去吧!”
他说完就跑了,司徒蓁蓁皱眉的看着前面,还真的有人提着刀在砍人,还都是身穿禁军服饰的人,这皇城根下,怎么可能有官兵发疯似的乱砍人!
她正想着,后颈子就被人提着,接着脚下一空。
司徒蓁蓁:“我去……勒……”衣服领子卡在脖子上,她快觉得自己被勒死了的转头,只见着流夏那傻子轻功极溜的将她拉上一屋顶上。
脖子松了的那刻,司徒蓁蓁直接腿软的坐在屋顶上咳:“你就不能拽别的地方?差点把我勒死你知道吗?”
流夏看了她一眼,手里还提着自己的点心:“我得回去看看主人。”说完他就又飞走了。
“你!你好歹先顾顾我得安危啊!我这……”司徒蓁蓁话没说出口人就已经不见了,她望着这极高的屋顶和下方乱成一锅粥的大街:“算了,我还是待在这里吧!”
她赶紧趴在屋顶上不敢露面,只听着下面极大的声音说:“肃清王造反了?”
司徒蓁蓁眉头一皱,肃清王造反了!这古代人造反这么嚣张又迅速的吗?
就在此时,她觉得自己屋顶下似乎有人在说话。
而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是参宿。
消失了几天的参宿这个时候回来了
参宿:“肃清王为什么宁愿身败名裂也要护着纪泽钰,仅仅是因为他那出轨的王妃是纪泽钰的姨母吗?”
司徒蓁蓁悄悄打开屋顶的瓦片朝下看去,只见站在参宿对面的,竟然是哪位宗正司的梁筱女官。
梁筱此刻脸上冷静:“如果那人带来的消息是真的,陇城的事情只可大不可小,皇上顺着查必然会查到永安王结党营私,甚至私吞镇灾银来暗中养兵,此罪一出,不论皇上多么偏爱永安王,他都不可能再立为储君,所以肃清王便主动当替罪羊,并来了一场洗不清的造反弑君。”
参宿:“果然和咱们殿下预计的一样,肃清王一定还有其它原因要保住永安王。”
此刻,门外又进来一人。
这人正是纪泽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