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蓁蓁一路连走带跑,在看台后面就是一片树林,树林不是围猎场,所以看守的侍卫也少,她穿进去后就尽量找个隐蔽的地方藏。
“女儿,臻臻,你等等爹爹。”司徒长安边走边喊,进树林就看不到身影了:“臻臻,你去哪里了?”
一山坡的密林里,她赶紧躲在树后面看着远处正在找她的人。
一炷香后,司徒蓁蓁蹲在地上用头抵着树干,自顾自的低语道:“什么毛病,找不到不知道回去坐着喝茶吗?”
那边人一直在喊,很久之后……
纪泽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林子:“相爷,你在找臻臻?”
司徒长安回头见是他:“永安王,可有看见她。”
“她进了这树林?”纪泽钰笑着:“相爷,这树林不大,你喊了这么久,臻臻若是在早就出来了。”
“这孩子,刚才怎么就没听到我喊她呢,这下跑哪里去也不知道了,侍女也不带,万一出点什么事……”司徒长安碎碎念的跟着纪泽钰走了。
等人走后,司徒蓁蓁才松了口气:“终于走了,蹲的我脚都麻了。”
她扶着树干正要起身,耳边突然传来一股热气:“臻儿。”
“啊!”司徒蓁蓁吓得直接坐在地上,转头就看见了纪泽骋的脸:“殿下,你在我身后……多久了?”
“你可以猜一猜。”纪泽骋依旧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相爷找你,为何不出去躲在这里?”
她能说是因为占了别人女儿身体尴尬吗?所以得想个更合适的理由。
司徒蓁蓁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殿下,你和我父亲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纪泽骋轻笑,不说话。
司徒蓁蓁自己又叹息的说:“朝堂之争我不懂,但是我现在一心都是向着殿下的,我怕见着我父亲后,会跟他吵架。”
“为什么吵架?”
“若我父亲有一丁点不尊敬殿下,我一定会维护殿下,所以,我还是不见他为好。”司徒蓁蓁忧伤的望天:“以后,我一定做好妻子和子女的责任,让殿下和父亲的关系缓和。”
纪泽骋听完,伸手把她扶起来:“倒是真贴心啊!”
司徒蓁蓁冲他笑,笑完才想起来问:“殿下,你怎么没上场?”
“七皇弟手痒,奈何没有带一把好弓,我这做皇兄的当然得让着他。”纪泽骋双目温柔的看着她:“再说,我王妃在此处,哪里还有心思打猎。”
司徒蓁蓁看了看自己还是0的信任值,心想这昭王殿下逢场作戏起来,真是演技绝了。
你演戏,我配合。
她立马眼神里露出缠绵多情的神色,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殿下,我不喜欢看围猎,我就喜欢看着你。”
纪泽骋听后,可能觉得恶心的手指都颤抖了一下,然后笑着的将她抵在树干上:“有多喜欢?”
“对我而言,殿下一言一行,我都喜欢,一刻不见都觉得相思难耐。”司徒蓁蓁笑着:“殿下对我呢?”
纪泽骋眉宇之间是隐忍的,低头回答她道:“王妃有如此真心,本王亦是。”
看着他这咬牙切齿说情话的模样,司徒蓁蓁笑的很开心:“我今晚给殿下做好吃的。”
纪泽骋随即凑近,呼吸逼近的问:“有什么,比你更好吃?”
这可真是个高手啊!明明因为身份原因绝对不会碰她的人,现在装的一脸禽兽样。
“不好了,不好了,薛小姐坠马了!”远处突然传来的惊呼声让司徒蓁蓁立马看着纪泽骋。
纪泽骋面色很正常,松开她后说:“走。”
薛家小姐此刻躺在地上被一群宫女围着,她撕心裂肺的大喊着,整个人的脸很苍白,腿骨处血肉模糊。
竟然伤的这么重,司徒蓁蓁皱眉,鼻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怎么好好的就坠马了?不是说骑术精湛吗?
皇后震怒,招了一批养马的开始质问,并将那头突然失控的马拉了过来,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这头马竟然是纪泽骋的。
薛映萱阴差阳错骑了纪泽骋的马,所以今天围猎场有人故意要害昭王,而昭王躲开了。
司徒蓁蓁心里突然有些紧,看着那地上的血,竟然还有一丝后怕的望向了纪泽骋。
纪泽骋将司徒蓁蓁推给艾草:“带王妃回府。”
司徒蓁蓁看着他,内心有些不安的转身走了。
在出了围猎场后,司徒蓁蓁看见了前面走到一处山庄里的纪泽钰。
此地本是皇家避暑之地,有个山庄是供皇帝打猎歇息的,所以这个山下山庄十分宏大。
纪泽钰只身进入山庄,她犹豫了一下:“艾草,山庄有侧门吗?”
艾草站在马车边眼神有些微恙:“有。”自己都还站在这里,王妃还要明目张胆的去跟永安王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