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王妃年幼嫁她这老头子,常年闺房寂寞,曾经在府上与家丁苟且,此时当时闹了不小动静,他为了面子将此事按下,如今算是戳到他心窝子了。
此刻,满堂准备向纪泽骋发难的人先是看了一场热闹,目光也都从纪泽骋身边移开看向那三位不敢喝下敬酒的人。
这下司徒蓁蓁心里才舒服了些,昭王殿下这一张脸放画上都是值千金的,岂能由着你们看。
她坐下后,纪泽骋看着她眼里有些关切的神色:“喝这么多干嘛?”
司徒蓁蓁回她一笑:“殿下,我刚才是不是很失礼?”
“三小姐方才这样,不怕司徒丞相难做吗?”纪泽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毕竟是她老爹的同僚,还是一条绳上的人。
司徒蓁蓁满脸无畏:“怕什么?说话的是我,别人顶多觉得我没教养,没教养就没教养,总之没让殿下委屈就行。”
纪泽骋目光微恙,随即无奈:“放心,谁敢说你一句,本王不会饶了他。”
司徒蓁蓁听着这话,心想今日这情况,别吹牛了,你还是顾着自己吧!
肃清王还恼怒的看向纪泽钰,一副你的人怎么会针对我的神色。
纪泽钰在司徒臻臻一开始替纪泽骋挡酒的震惊后,此刻已经压下了心里的不悦,说道:“四皇弟,今日肃清王府有一故人,不如你也见一见。”
纪泽骋兀自转了转桌上的茶杯:“既然皇兄说要见,那便见吧!”
司徒蓁蓁好奇的问玄思:“故人是谁?”
玄思:“矛太傅的孙女,矛太傅因文字狱被抄家后,矛太傅孙女便被肃清王抓了,昭王今日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救她。”
司徒蓁蓁:“他们,这是要要挟昭王?”
玄思:“要挟,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来了,就预示着昭王手里的朱雀口供根本无法呈到皇上面前,就算皇上看到了要查,这两人联手案子也会不了了之。”
司徒蓁蓁瞬间有些明白了纪泽钰方才的胸有成竹是怎么回事,他是觉得如今的情况,纪泽骋一定愿意将朱雀口供交出来换矛太傅孙女。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被带上来时,眼睛上还蒙着布,浑身很脏,瘦小的身子连走路都有些不稳。
司徒蓁蓁看着皱眉:这帮畜生,把一个小丫头作践成这样。
肃清王此刻回归本色的笑着:“这丫头是我府上买来做奴隶的,可是一到府里本王就觉得不对劲,矛太傅的孙女竟然沦落到为奴为婢的下场,真是可怜啊!”
小女孩浑身发抖,被肃清王挑起了下颚:“昭王,听闻这小丫头和你交情不浅。”
纪泽骋目光波澜不惊:“认识而已。”
肃清王:“昭王府还缺丫鬟吗?若是缺,皇叔就把这小奴隶给你送到府上。”
纪泽骋淡定的笑了下后看向满堂宾客:“各位都是皇叔请来的,今日这歌舞虽热闹,但是本王还是想送给王叔一个戏。”
肃清王警惕的盯着他:“什么?”
纪泽骋拍了拍手掌,瞬间黑衣紧身携刀的人就四面八方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在场宾客纷纷从自己位置上惊起,肃清王脸色变了的看着这些黑衣人,心中无法相信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只有纪泽钰还算冷静的坐在位置上问了句:“四皇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纪泽骋:“为大家,助个兴。”
他话音一落,那些黑衣人纷纷动手还是掀桌砸凳子,整个宴会厅此起彼伏的碎裂声。
肃清王瞳孔收紧,看着满地疮痍,这些黑衣人只砸东西不打人,暗中出来的金吾卫层层包围着宴客厅都没进来。
砸的差不多后,司徒蓁蓁看着除了自己眼前这桌,其余都成了渣渣,正震惊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事,坐在一旁一直很冷静的纪泽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块肉。
司徒蓁蓁看着他,心想怎么还这么淡定,这宴会是砸了,可是外面几百亲卫军怎么出的去!
纪泽骋:“皇叔,你觉得侄子方才的戏如何?”
肃清王气的发指:“昭王,你今儿来这里,是为了砸东西?”
“当然不是。”纪泽骋:“本王是在等人来。”
肃清王:“等谁?”
纪泽骋笑笑,不说话。
“辅正司梁大人到……”
门外通禀的声音传来,整个宴会里面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肃清王此刻左顾右看,一脸黑沉的质问:“这世上,还有谁能调动辅正司!”
辅正司梁大人是谁?竟然让他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