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咋然听着司徒蓁蓁说要跑路:“我靠,你太无情了吧!”
她无语:“美人我能救当然会救,但是救不了我还是得活下去吧!”
她端起了桌上的茶,正准备喝一口时,门口的纪泽骋就进来了。
而纪泽骋身边跟着进来的,还有薛映萱。
薛映萱此刻恭顺温婉的问:“殿下,你坐在何处?”
纪泽骋还未说话,司徒蓁蓁便开口了:“殿下当然坐在我这里。”
她站起来,微笑道:“薛小姐好。”
薛映萱看着她,倒也同样微笑:“昭王妃,方才急着和王爷说事,没有向王妃问好,是我失礼了。”
“小事。”司徒蓁蓁看着纪泽骋:“殿下,这位置好,清净。”
薛映萱:“王妃选的位置太过偏,恐怕不适合殿下身份。”
“薛小姐还真是不了解殿下,我们殿下向来不喜欢热闹,清静些好。”司徒蓁蓁说着便望着纪泽骋:“是吧殿下。”
她想着,纪泽骋要是不过来,大不了他跟着薛映萱走时,她厚着脸皮去夹在两人中间,让他们这谈情说爱无法进行。
“是。”纪泽骋便走了过去,薛映萱看着纪泽骋这般将就司徒臻臻,便无奈的走到另一侧坐下。
薛映萱:“……”
司徒蓁蓁看着薛映萱脸色就莫名想笑,不过纪泽骋答应的这么爽快到时让她挺意外的。
这时,门口侍从传来喊声:“大理寺少卿严大人到。”
这位严大人进门口,看了一圈才看到纪泽骋,便直接落座在一旁:“昭王殿下。”
纪泽骋头也不转,似乎并不想搭理人:“……”
司徒蓁蓁:“玄思,这两人什么关系!”
玄思:“大理寺曾经是昭王管辖的,三年前先皇后去世,皇上借昭王悲痛无暇管理为由,将大理寺交给了这位严盛。”
司徒蓁蓁想了一下:“这不是强行夺权?”
玄思:“没错,但是天下人只看到了皇帝心疼儿子。”
司徒蓁蓁皱眉:“皇帝到底喜欢自己哪个儿子?表面对永安王非打即骂,可实权都在他手上,如今全天下都认为皇帝偏心昭王,可他手里只有闲差。”
玄思:“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皇帝明显喜欢谁你还不明白吗?”
司徒蓁蓁感叹,那这纪泽骋就是白担了个名声,挺惨的。
此刻宴会上已经是歌舞升平,除开几个有身份的,其余皆是三教九流之徒,而这些人的目光,几乎都落在纪泽骋的身上。
他们的目光里大多是看戏的,谁都知道肃清王今日请纪泽骋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摆一道的,司徒蓁蓁看着很不是滋味。
肃清王此刻端着酒下台,面目因酒意绯红,他走到纪泽骋面前:“殿下,不喝酒吗?”
纪泽骋从容的抬起头:“王叔找我来,不只是喝酒吧!”
肃清王:“皇侄,你看那前面左二位的是谁?”
纪泽骋:“刑部侍郎江崇年。”
肃清王:“没错,要是没记错,他曾经是你在大理寺时,被皇侄你一手提拔出来的吧!江大人,过来敬昭王殿下一杯呗!”
司徒蓁蓁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此刻却无语,这算什么?
当众来打昭王的脸?
她咬牙:“玄思,给我开个解酒模式,然后顺带八卦一下。”
玄思:“打包价,30点。”
司徒蓁蓁在纪泽骋还没有动作时就端起酒杯:“殿下,你什么身份,别动,我来。”
纪泽骋转头看着她,疑惑。
司徒蓁蓁冲他一笑,然后端起酒站起来对肃清王说:“王叔,我酒量好,我敬江大人。”
“你?”肃清王看向纪泽钰,纪泽钰此刻脸上也有些错愕。
司徒蓁蓁看着走来的江崇年:“唉,江大人一看就是饱腹诗书的人,我从小到大没念过几日书,但是有个词倒是学过,叫做忘恩负义,这词我一听就觉得很适合江大人。”
江崇年还没到位,此刻端着酒一脸不知道是笑还是尴尬,他看着司徒臻臻:“昭王妃……”
“别的话就不多说了,这三杯敬江大人的忘恩负义。”司徒蓁蓁一口干了三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三杯:“这三杯,我就敬这位……严大人吧!”
严盛被突然喊名,有些诧异:“我?”
司徒蓁蓁笑着:“严大人这年纪轻轻的,听闻当年还是肃清王的门房,一介奴才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大理寺少卿,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偶不,你这磕碜的长相也变不了凤凰,也不知道是肃清王怎么培养的。”
严盛如今早已经是人上人,最忌讳别人说他曾经的身份,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脸色立马青紫。
“最后,我敬肃清王吧!”司徒蓁蓁把最后一个字念得十分巧妙,然后倒酒:“听闻肃清王和王妃十分恩爱,所谓琴瑟和鸣也不过如此,肃清王妃十来岁就嫁给年过花甲的王爷您,还能越过年龄鸿沟如此深情,我深感佩服。”
她三杯酒喝下,看着肃清王脸色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