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骋抬手勾着她的下颚,语气温柔:“吓到了啊?”
司徒蓁蓁被他这语气和美色勾的简直就要说真话了,她咬了一下舌头的让自己清醒:“可不是吗?被吓到了,面对殿下我就不会忘记。”
纪泽骋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然后翻身直接压在床上,屋中熏香带着安神,这么一旋转扑倒下,司徒蓁蓁只觉得自己脑内放空了一下。
随即看着眼前的人近在咫尺,纪泽骋的眼睛很好看,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若不是看着脑内信任值依旧为0,她都快相信这就是深情了。
纵然眼前人无情,但任务还得继续。
司徒蓁蓁立马调整心态的微笑:“殿下,你今晚要是需要,我会全力配合的。”
她这完全不警惕的模样,倒是让纪泽骋相信了她确实没有在为纪泽钰守身如玉。
手指点了点她被包成粽子的手:“你都这样了,本王还能对你干嘛?”
司徒蓁蓁立马抬起两只手说:“我没事,我不疼的。”
纪泽骋笑的无奈了:“臻儿,这么急着献身干嘛?”
她回答:“那当然急,洞房花烛人生大事,片刻都耽误不得的。”
纪泽骋轻笑,将她的手拉着放好:“可本王还没到禽兽那地步,先养伤。”
被子被拉起来裹着,司徒蓁蓁不甘心的又蠕动了一下:“殿下…”
“……”纪泽骋侧身用手指按住了正在睡觉的她:“你还有话对本王说?”
司徒蓁蓁只得找个话题出来:“我想问,那个朱雀招了吗?”
纪泽骋嗤笑了一下:“南疆箴言水,童叟无欺。”
“真厉害啊!”司徒蓁蓁感叹这古代制药技术发达的同时,又问:“那她是受何人指使?”
纪泽骋:“本王以为,王妃心知肚明。”
“永安王。”她侧目,目光镇定:“是不是他想害殿下。”
烛火下,这目光只有关切,纪泽骋和她对视着:“若是,你又如何?”
“这罪名至死吗?”她重生的第二个任务就是纪泽钰死,要是这件事能杀了他,自己也就只剩取得纪泽钰信任值这一件了。
纪泽骋此刻眼眸冷色:“放心,死不了,陛下最多惩戒一番。”
司徒蓁蓁一下就翻坐了起来,急切的说:“不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这诬陷重臣扰乱超纲,因此事牵连的人不在其数,听闻矛太傅还被抄家,他年过古稀的老母亲因担忧而死,这事闹的这么大不可能就打两下板子就解决的吧!”
纪泽骋:她这么激动干嘛?
司徒蓁蓁越说越觉得不平:“殿下你前后忙了这么久,好容易查出真凶,难道就是为了让凶手被惩戒一下?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纪泽骋眯了眯眼,她这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仿佛是希望纪泽钰即刻被斩立决才开心似的。
他平静了一下:“三小姐,此事现在与你无关,不如早些睡觉。”
“殿下倒是冷静。”司徒蓁蓁复又躺下:“太傅是殿下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受了委屈殿下必定是最在意的,殿下你别放心上,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相信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这还反倒来安慰他了,纪泽骋不知还笑还是该无语。
这位司徒府三小姐,若不是朱雀用箴言水招认她来王府就是为了杀自己的,她的这些表现都快让他相信她嫁进来是为了帮他对付纪泽钰了。
就在这时,纪泽骋觉得自己耳畔一热。
“殿下……”司徒蓁蓁往他身侧靠,语气暧昧的靠在他耳边说:“不管如何,我都陪着殿下呢!”
纪泽骋微微侧头,兀自笑笑的看着她眉心:“王妃,你若是再不睡,本王可真要禽兽了。”
司徒蓁蓁紧贴着他:“殿下,我巴不得呢!”
纪泽骋无奈的伸出两根手指,推开了她靠的这么近的头:“乖,早晚的事,此刻不急。”
最终在屋中灯火熄灭,黑暗里,司徒蓁蓁觉得无奈的跟玄思说:“你看吧,他这信不过我碰都不愿意碰一下。”
“昭王殿下警惕心太强,不是个为儿女私情晕头的主。”玄思等了一会:“你怎么不说话,消沉了?”
司徒蓁蓁:“我只是在想,司徒臻臻当年为什么下得了手杀纪泽骋,杀他之后为什么又后悔千年?”
玄思:“前因后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获得信任值,解决纪泽钰。”
第二日一早,司徒蓁蓁还正睡觉,钻心的手痛就把她活活痛醒来,她咬牙切齿的从床上翻起来:“我花20点买的麻醉就只能管一晚上?”
玄思装聋作哑没说话,纪泽骋倒是被吵醒的坐起来,看着她包着眼泪花的哭,倒是比昨晚上难受的厉害。
“很疼吗?”纪泽骋拉过她的手:“掌刑难免要痛两天,等会让艾草给你换种药。”
司徒蓁蓁抿唇,痛的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