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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裕盛山庄中。
参宿:“这是朱雀用了箴言水的口供,上面如实记载了她是怎么和李任联手陷害的矛太傅,也记载了,王妃她来王府的目的。”
纪泽骋看着这份口供:“收着吧!”
参宿:“不立马交给大理寺吗?这可是直指永安王的罪证。”
纪泽骋:“李任没有招供,单凭一个丫鬟的证词,你以为陛下是会严加处理,还是为了保皇家颜面掩盖此事?”
参宿不忿:“这些年来,永安王行事愈发明显,可是皇上……”
纪泽骋冷眼厉色:“参宿,说话注意些。”
参宿:“我是为殿下不平,天下人皆传陛下偏爱殿下,对永安王这个嫡子不公,可是陛下无数次对于永安王的杀意都视而不见,连司徒蓁蓁这个女人都同意给殿下做正妃,这是对谁不公!”
纪泽骋笑笑:“参宿,说了多少次要学会隐忍,接下来咱们就要做其他事情了。”
参宿点头:“我会按着殿下计划行事,但是后日春猎,我想陪着殿下,我怕去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纪泽骋唇角勾起:“不必,本王足以应对。”
参宿退下后,出门看着坐在亭子里的鹿小庄在斗蛐蛐:“不是让你盯着那个女人吗?”
“她一直在睡觉我何必看着。”鹿小庄抬起那张少年气的脸:“殿下又吩咐了你什么?”
参宿脸色认真:“我要去一趟西北,后日春猎你也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殿下,不止要防着永安王的人,皇上身边的人也得防着,更重要的是要防着司徒蓁蓁这个女人!”
司徒蓁蓁悄摸到了王府后,见纪泽骋还没回来,便溜达到了厨房。
老蔡见她来了,立马问:“王妃,你昨日让我泡着的绿豆,是要做汤吧!”
司徒蓁蓁找了一个圆形簸箕,将绿豆都放在上面铺好问:“你们就没想过自己种白龙之须?”
老蔡:“王妃你别逗了,这是城南墨家祖传的手艺,旁人无法得知。”
这坑蒙拐骗的话术也是够可以的,司徒蓁蓁感叹:种个豆芽都自己给自己申遗了,这操作挺牛。
她又找来湿毛巾盖在上面:“记住每天撒两次水,别见光。”
老蔡低头看着:“王妃,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时间差不多了,我给殿下做饭吧!”
老蔡:“王妃,王爷从宫里请来了嬷嬷,说是让你过去。”
嬷嬷?司徒蓁蓁想着:纪泽骋请嬷嬷干嘛?对了,他上次不是说要找人给她教规矩吗?
纪泽骋回府时,艾草往他书房里端茶。
昭王看了她一眼:“宫里的人来了?”
“是,皇后娘娘听闻王爷要给王妃树规矩,亲自选的人。”
纪泽骋听闻嗤笑:“那必然,是一场好戏。”
皇后找的人不可能是善茬,而司徒臻臻作为司徒府的小姐,那也不是任由欺负的,毕竟司徒宰相宠女儿已经到了发指的地步。
作为一个从小被家里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娇生惯养的小姐,这事要是闹得大了,自然不用他来出手。
这女人不论自己是要杀她还是试探她,她都应付的天衣无缝,他想看看她到什么地步才会原形毕露。
艾草犹豫了一下:“王爷,王妃此时在食麓轩等你。”
纪泽骋正拿起的书又放下:“等本王?”
食麓轩里,司徒蓁蓁将桌上的菜一遍遍的放进一旁的蒸笼里热着。
然后终于听到了玄思传来的声音:“来了来了,金主来了!”
司徒蓁蓁立马伸手去端菜,眼泪花涌动的把菜放在桌上,然后抽噎了两声的嘀咕:“殿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菜热久了就不好吃了……”
纪泽骋在门口看着她泪珠落下,整个人凄凄惨惨的模样,便问艾草:“谁欺负她了?”
艾草叹息:“向嬷嬷,今日因王妃背不出女戒,掌刑了她……”
纪泽骋便走了进去,听到脚步声的司徒蓁蓁转头一看他,瞬间又转过头去赶紧抹掉眼泪,再次转过头来时一脸笑意:“殿下,你回来啦!”
纪泽骋看着她这变脸极快的笑容:“你又做菜了。”
她背着手,立在桌边点头:“嗯,又做了有些殿下没吃过的菜式。”
纪泽骋:“你过来。”
“殿下是要伺候的吗?艾草,你过来伺候殿下吃饭。”
“本王要你过来。”纪泽骋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抽出她背在身后的双手。
她之前从山崖滚下手背上的伤刚结痂,如今因为受了掌刑,手掌红肿的几乎见血。
纪泽骋抬头冷笑:“三小姐,你就由着被人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