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浑身都是血,手指尽数折断,嘴唇干裂,从腿部往下,折断的筋骨是诡异的姿势,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司徒蓁蓁看着她这般模样出了神。
玄思问:“你不害怕?”
司徒蓁蓁凝眉:“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这样心里竟然还有一丝痛快,是因为我知道她曾经是害司徒臻臻的主谋吗?”
玄思沉默了一下:“地牢里的侍卫好些都撤退了,我无法探知纪泽骋的想法,你小心点。”
司徒蓁蓁听完后看向艾草,之间艾草叫进来了几个打扮很异域的老婆子,这些人手里端着什么东西的走到床边,手里的棍子直接打在朱雀肚子上。
惨叫声中,艾草搬了个凳子过来:“王妃,请坐。”
她点头坐下后,就看着那些老婆子把朱雀硬拖起来灌水。
艾草给司徒蓁蓁倒茶:“之前一直用刑她不招,这是今日从南疆带回来的箴言水,听闻服用之人问什么答什么,也不怕她不招了。”
司徒蓁蓁手里拿着茶,闻着血腥味也喝不下去,只是感叹:“这古代的东西倒是比测谎仪都好用啊!”
艾草听不懂,笑笑的说:“王妃,我出去一会儿。”
看着艾草出去的背影,司徒蓁蓁心里有些慌,那几个婆子把药灌完后,拉起朱雀就泼冷水让她清醒。
司徒蓁蓁坐在哪里,发现有个老婆子一直在对着自己眨眼睛。
她莫名其妙的玄思:“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在跟我递暗号?”
玄思:“查了一下,她不是南疆人,而且还是易容。”
司徒蓁蓁立马坐直:“意思是,她是混进来的,永安王派来的?”
玄思:“你怎么这么聪明。”
他这不是废话吗?今天李任被抓,纪泽钰该急了。
纪泽骋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审问朱雀却到外面找人,这不是等着纪泽钰来劫狱吗?
司徒蓁蓁正觉得不合理时,门口突然有道异样香味涌入,随即便看着几个影子持刀进来。
司徒蓁蓁突然站起的后退:“你们是谁!”
其中有个老婆子拿出了刀,直接把身边的几个都杀了,转过身就给了司徒蓁蓁一颗药:“三小姐,为了不暴露你,魂牵梦萦会让你昏迷两个时辰,醒来再吃这个解药。”
司徒蓁蓁咬牙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又看着黑衣人已经把朱雀架了起来:“等等,你们就这样出去?”
老婆子带领着黑衣人看着她还没晕过去:“三小姐,你要做什么?”
司徒蓁蓁说:“你们这么大胆的闯进昭王府,没觉得今日的昭王府防守太低了吗?”
老婆子想了一下,确实觉得今日太过顺利。
“我有个办法,这个地方有个地道,可以直通府外的,听我的,别贸然行事。”司徒蓁蓁边说边往外走:“放心,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兄弟,永安王要办的事情,我都会替他办成。”
老婆子犹豫了一下,看着她往地牢的另一边走,想着她的身份还是跟着了。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司徒蓁蓁进去敲了几下地板,然后在墙上按了几下,回过身来说:“朱雀我扶着,你们两个去把我刚才撬的那块地板搬起来。”
那两黑衣人互看了一眼,便把朱雀交给她去搬地砖了。
老婆子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地板:“三小姐对地道还挺熟的。”
“当然,我进府不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些的吗?唉你们两个,就是那块地砖,用点力啊你们!”司徒蓁蓁边说着边往后退,松开一直扶着人的手,然后啪的一声将牢门关上。
关上后她就开始大喊:“来人啊,有人劫狱了……”
老婆子脸色大变,手里的暗器直接飞出去:“三小姐,你这样做如何跟主子交代!”
手臂被银针刺中,幸而这个身体对任何毒都没有太大反应,司徒蓁蓁冷笑:“你们主子派你们来送死,和你们交代过吗?”
她说完,架着朱雀赶紧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