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泽骋执着伞准备回去时,一山腰侧处突然传出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他停步的往哪泥泞坡道下的深草丛走去,拨开一丛绿植便看见一蓝色衣裙的身影。
司徒絮衣抱着腿坐在泥地上,就连脸上也都是泥土。
她满脸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他,声音还带着颤抖:“殿下,你终于来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纪泽骋握着伞的手收紧:“你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想上山找殿下的,可是走到半路从一处坡道上滚到了这里,幸好我没摔死。”司徒蓁蓁用袖子包住被树枝划伤的手背:“我还以为,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的。”
纪泽骋蹲下,拉过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背,上面全是被雨水冲刷了血迹的伤痕:“你从哪里滚下来的。”
司徒蓁蓁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山坡,那荆棘布满,乱石成堆暗,看的纪泽骋又是皱眉。
“殿下,疼……”她顶着一张极近委屈的脸,手掌包着手背上的伤不给他看。
纪泽骋眉目皱的更厉害,雨势太大,他将伞遮到她头顶:“拿着。”
司徒蓁蓁拿着伞后,他便将她整个人抱起,艾草赶紧从山路上跑过来:“殿下,上马车吧!”
纪泽骋脸上带着冷意的扫了艾草和参宿一眼,然后抱着司徒蓁蓁上了马车。
马车从山道下去,坐在车上的人浑身冻得发抖,纪泽骋脱下外衣给她披上:“身上骨头有没有事?”
司徒蓁蓁将他的外衣裹紧了些,摇头:“殿下我没事,但我身上太脏了,你还是离我远些吧!”
纪泽骋还想查看她伤势的手停在半空,兀自嗤笑一声才继续将她的手臂拉过来:“你都是我妻子了,本王还嫌你脏吗?”
司徒蓁蓁瞧着他,挤着牙缝说出了肉麻的奉承:“在我心里,殿下就应该赶紧的一尘不染。”
纪泽骋无声的笑了一下,问艾草要来了手帕给她擦净了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几乎又要跌破了的血气值,能开口说话就不错了。
她苍白的笑笑:“不用担心我殿下,太傅找到了吗?他是不是好好的。”
这人虚弱的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还有这一身泥泞和伤痕,此刻竟然不哭不闹还宽慰自己,纪泽骋:“嗯。”了一声后,兀自叹息。
回府后,纪泽骋找来宁太医给她包扎,期间宁太医疑惑:“王妃究竟去了何处,这伤势怎会有枝丫划伤和碎石的淤青?”
司徒蓁蓁唇色苍白的回答:“是我任性爬树玩,不小心掉下来摔的。”
宁太医:“啊?”
纪泽骋立在一侧看着她这眼睛都不眨的谎,等着宁太医走后,她立马一脸骄傲:“殿下,我是不是很聪明,孔雀山虽然隐蔽,但是太傅在那呆过的事情决不能被发现,毕竟太傅罪臣之名还没洗脱。”
纪泽骋看着她这面无血色的模样,伸手抬起她被包扎的手:“嗯,很聪明。”
她闻言,指尖在他手心扣了扣:“那殿下,我这么聪明,不该给点奖励吗?”
纪泽骋看着她的目光:“什么奖励?”
她唇角弯起,凑上去在他脸颊处亲了一下退开,眉眼阑珊:“这个奖励。”
纪泽骋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后,无奈的说:“好好休息一下,你脸色很差。”
等他走后,司徒蓁蓁看着那还是0的信任值,几乎崩溃的咬住了枕头:“他为什么还不肯对我有半点信任!不是都找到矛天机了吗!”
玄思:“唉,可能跟你身份有关吧!司徒家的女儿对他而言,就是宿敌之女啊!”
司徒蓁蓁翻出了全部玉佩:“你意思是,我还得去撮合司徒臻臻他爹跟昭王的关系。”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你。”玄思看着那些玉佩:“你要全换?”
她说:“不换够血气值,我怕下次再出现个意外,我都不够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