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了。
“宁……宁小姐?”
“爵少在哪?快,带我去看看。”宁洋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强硬极了。
桑伯还想再说点什么,宁洋直接咄咄逼人道:“难道你想看着爵少胃病复发么?是小姨让我过来瞧瞧的,你就算不给我这个面子,也要给小姨面子吧!更何况我们都是为了爵少好……”
一番话堵得桑伯没了反驳的言语,只好带她去了酒窖。
酒窖大门从里面锁上了,外面根本打不开……
宁洋当即下令让人把这扇门给劈了!
酒窖常年维持着恒温,灯光也比外面昏暗。
就在角落的吧台上,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斜倚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他的眼神很清明,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正是战勋爵。
唯独他自己知道,此刻胃里像翻江倒海一样,生生的疼。
宁洋暗咒一句他竟然没醉。
但很快她露出关心的神情,焦急走过去。
一双眼委屈地睁圆,又噙着楚楚可怜的水雾。
“爵少,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宁希她不懂得珍惜你,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滚——”
战勋爵依旧是那一个字,说完便从吧台起身,打算离开酒窖。
可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胃里难受,起身的瞬间身体踉跄了下。
“小心。”宁洋连忙扶着他。
战勋爵长臂一挥,将她甩了出去,动作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离我远点。”
宁洋被推开差点摔倒,刚站直身体,只看到战勋爵步履如常地往外走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到手的机会,不知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追了出去。
但她没有靠近满身戾气的战勋爵,而是压低声线吩咐桑伯:“桑伯,你让厨房准备一点醒酒汤,我待会想办法让阿爵喝下去。”
……
战宸夜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恍惚间,他像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脚步声,还有劈门的声音。
他很想睁开眼,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就好像有人在压着他,不让他起来。
当他拼命从这样的困境中逃离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破晓前的黑夜最清冷,他额头却满是涔涔的热汗。
抹了一把热汗,他下意识看向身侧。
他睡觉很规矩,特意给妈咪留了一半的床位。
可是现在床上却空无一人……
妈咪呢?
他刚才醒不来的状态中,隐约感觉有人从战公馆跑出去了。
是妈咪么?
他马上掀开被子下床,套上青蛙头像的小拖鞋,啪嗒啪嗒跑去走廊想问问桑爷爷。
他一打开门,就看到走廊斜对面一个女人正从战勋爵的房间走出来。
女人穿着粉色的睡裙,长发披肩……
“宁希阿姨!”
小家伙看到是妈咪的睡衣,立刻激动地跑了过去。
可是……
女人听到动静,慢慢的转过脸,却不是宁希。
而是宁洋!
宁洋穿了妈咪的睡衣,还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
噼啪一声,小家伙的拖鞋都被甩了出去。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人,语气从震惊变成了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