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名字就这么敲定了。
没过多久,孩子苏醒后,时宛言给他检查过后,并无大碍。
考虑到B市实在不安全,封景城和时宛言没有再回酒店休息,而是直接安排私人飞机,立刻启程回S市,顺便也带着王落函母子俩一起走。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S市,已经是清晨时分。
日出的阳光像可爱的小蛋黄,从云层里蹦出来,照亮着大地。
时宛言走出机场,看着那橘红色的天空,心情也没那么抑郁了。
“还是S市的空气好,回到这里,感觉心里也踏实了。”
“回去好好睡个觉,你已经累坏了。”
封景城抱着她宠溺地道。
王落函母子俩被滕若安排过来的人接走了,住宿方面也都安排妥当。
云锡特意来接机。
看多日不见的时宛言,心里一阵感动,同时也心疼她憔悴变瘦了。
“大小姐你怎么变瘦了?回头老爷得心疼死了。”
“唉……我想念四宝做的饭菜了,最近几天吃饭都不合胃口。”
封景城果断决定:“行,那以后出远门就带他去,给你做饭吃。”
“不准你使唤我儿子!”
时宛言和封景城打情骂俏间,已经上了车,往海景公寓地别墅回去。
一小时后。
S市机场正好也出现了一名身影妖娆的美艳女子。
她身上穿着紧身黑毛衣,搭配牛仔裤和鞋子,手上拖着黑色皮革行李箱,路人见了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
夜魅走出机场门口,一辆蓝色跑车停在面前。
车窗拉下,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斯文男人坐在驾驶座上。
她拉下脸上戴着的墨镜,露出狐狸般明媚勾人的眼睛。
“好久不见,小让。”
“大姐,赶紧上车,这里不许停车。”
姚子让边说边下车帮她把行李搬上去,姚子琪已经在车里。
他开着车,偷偷瞄了一眼堂姐。
“姐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姚子琪嘴角的弧度一直挂着,笑意却不到眼底。
“怎么?家里人又想让我回去跟人相亲了?”
“也不是。”
姚子让推了一下金丝框眼镜,然后幽幽补充。
“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老是叨念着你。你常年在国外,好久才回来一趟,他天天担心自己临死前都没法见你一面。”
姚子琪挑了挑眉毛。
“什么病?”
“三高、风湿,腰椎不好。”
“这不都已经好多年了?”
“医生最近说他可是有中风的趋势了。”
她愣了愣,收回视线,恢复潇洒的表情,敷衍地嗯了一声。
姚子让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开车。
不知过了多久。
忽而,姚子琪开口问他。
“小让,你有没有听过封景城这个人?”
这一问,把姚子让吓了一跳,错愕不已。
“怎么突然问起他?”
“打听一下。”
他嘴角抽了抽,“那是我老大。”
“哦?真巧。”
姚子琪忽然来了兴趣,那炙热的目光把姚子让盯得有点头皮发麻。
“你打听他做什么?他在国外得罪你了?”
虽然姚子让不清楚堂姐在国外的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可那身上的气息骗不了人。
那很可能是久经沙场的杀戮气息。
这也是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翼翼对待堂姐的缘故。
若封景城真得罪了他的堂姐,那他恐怕还真没法阻止……
“没有,只是对他感兴趣罢了。”
姚子琪这话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结婚了。”
“我知道。”
“也有孩子了。”
“我听说过。”
“六个。”
“繁殖力不错,我喜欢。”
“……”
姚子让听了这番话,突然比刚刚还紧张。
“姐你不会是想抢男人吧?”
“只是想尝一尝这种男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姚子让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姐你清醒点,别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老大他,他没这么容易变心,而且上一个想抢走他的女人,已经死了。”
他心里忐忑至极。
不明白为什么堂姐忽然看上封景城,更搞不懂堂姐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姚子琪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只听见她冷冷一笑,清脆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看起来是在乎道德伦理这种东西的人么?”
“……”
姚子让说不出话来。
他很清楚,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和事物能束缚得了堂姐。
但封景城是他的死党。
若堂姐真的去破坏封景城的婚姻,恐怕他们的情谊会面临破裂的危机。
姚子让在心里担忧着,这时姚子琪又开口。
“反正,那个男人我要定了。你放心,我不会找你帮忙,也不会让你为难。这种事,我亲自出马就行了。”
“姐……”
“好好开车,我困了,眯会儿。”
姚子琪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姚子让只好闭嘴,心情沉重地继开车。
……
六个孩子们终于把爹地妈咪盼回家了。
时文蕴和公孙青也在家等着他们回来,于是一家人又浩浩荡荡地出去吃了顿饭。
从林靖那边得来消息之后,时宛言心里一直憋着许多疑问想问清楚公孙青。
吃完饭回家,封景城带着孩子们进房打游戏以后,时宛言才找到机会把林靖说的事情告诉公孙青和时文蕴。
公孙青听了,脸色并无流露出意外之色。
时宛言大胆询问。
“您已经查到姬凌丞在执行长生计划的事情了?”
公孙青口吻洒脱。
“这还用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在干这事儿,要不然二十几年前也不会企图偷走我的秘籍。”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
时宛言倒吸一口气。
想起另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她又问。
“真的得收集仇人的血液,才能炼制出长生丹吗?”
此话一出,让公孙青愣了三秒,随即仰起头捧腹大笑。
“他是因为这个才对你们动手的?我去,这姬凌丞脑袋不怎么好使啊,居然连这种不靠谱的民间传说都信,我要笑笑死了哈哈哈!”
时文蕴听了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我没想到他这人也能蠢成这样,还以为他多聪明了,敢情是这么好骗的。”
时宛言也无奈地摇头表示,“但他就是深信不疑,所以才会对我们出手。”
公孙青终于笑够了。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这个长生计划,肯定不是他一个人主控的。”
“您也这么认为?”
“林靖也跟你说了,另有其人?”
“是的,但我有点不敢肯定。”
“现在我敢肯定,背后确实有另一个人。姬凌丞学会的所有手段,都是他教的。”
时宛言的眉心一突。
“您也认识?”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即回答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
“一个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