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滚烫，看得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歘～”
车窗被打开，冷风灌了进来，浇灭了他内心那些不好的思想。
她才十六岁，背个小书包，穿着小白鞋，扎个小辫子满眼都是她的未来，她干干净净的，她是个好小孩儿。
他不能昏了头。
午夜的风吹进来，绕过袖口滑进胸膛，江柔被吹的一机灵，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眼睛被风吹得要流眼泪。
“好冷，开窗户干什么？”江柔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往谢温年身边凑了凑。
谢温年伸出手想要拂去她耳边的碎发，可是手在她脑袋边儿上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往自己的头发上抓了抓。
“乱了。”谢温年低声喃喃。
“嗯？什么乱了？”
“头……头发，头发乱了。”
谢温年又胡了胡自己的头发，江柔也胡了胡自己的头发。
嗯，头发确实有些乱了，还黏在脖子上，有些难受。
他也乱了，乱套了。
“鞋子穿上，马上到了。”谢温年把鞋子提到她的面前，把她怀里的被子收了起来，重新关上了窗户。
江柔点点头，很听话的把鞋子穿好，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等着到站。
谢温年又不看她了，他又看着窗外，窗外黑黢黢的一片，他又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了。
江柔叹了口气，顺着谢温年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恰巧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她照着玻璃倒影给自己理了理头发。
她的余光瞟见谢温年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
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困也是应该的。
江柔拿起小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谢温年的身上，她一举一动身上的香味都能散发出来。
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用喷香水都能一整天都香喷喷的。
谢温年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歪着个脑袋，睫毛投下一片侧影，呼吸声很均匀，脸颊微红。
江柔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顾盛给她发的那条消息。
“江柔，谢温年到死都会爱你。”
那是顾盛前一天晚上给江柔发的消息。
他说他要回来了，具体的时间还没确定，但是会是最近。
江柔说好，一路顺风。
他说他回来之后，可能还会回到之前的学校上学，也可能直接办理退学手续，直接不上了。
江柔说好，这些事情他要自己做决定。
他说海南实在是太热了，比S市还要热，回来叫江柔一定请他吃冰淇淋，还得是梦龙的，顶好的。
江柔说好，一定请。
他觉得好像话题该结束了，再说就显得卑微了，于是他像是没由来似的说了一句：“哎，江柔，你知不知道，谢温年他到死都会爱你。”
他晚上八点四十一给江柔发的这句话，江柔九点钟才回复他消息。
她说：“顾盛，你别骗我，我会当真的。”
顾盛看着她回复的消息，都要被气笑了，原来还是得提到谢温年的名字，她才能多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