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买下这么一大栋楼肯定要花不少银子吧？”
苏如将点心一口喂进嘴里，淡淡的笑着：“是要不少银子。”
“不仅把这段时间赚的银子全搭进去了，还倒贴了不少进去。”
“不过，很值。”
东莱楼可是云阳城第一大酒楼，来此地的达官贵人们不计其数。
这些人一个个显贵得不得了，花起钱来一点不手软。
按照这个消费法，东莱楼来钱很快的。
而且，作为大酒楼能接待到朝廷官员、商贾富人，城中有什么动向，也不能落了后。
两人在这边说话的时候，找了苏如半天的东莱楼原老板娘总算是看到苏如了，手里拿着烟杆风姿绰约的朝苏如走了过来。
“元老板……”人还没走近，肉麻兮兮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苏如扭过头，看着直逼自己走过来的那么一大坨，脚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老板娘是丈夫去世后接了自己丈夫的手，这才掌管了东莱楼这么一大栋酒楼。
只可惜她不善经营，没经营多久，整个东莱楼就开始入不敷出了。
苏如出价要买的时候，这女人高兴极了，二话不说就卖了。
这老板娘虽不善经营酒楼，但很擅长跟客人打交道，而且在东莱楼待的久，许多客人都跟她很熟了，苏如买下酒楼后，思索再三后，就将她留了下来，在楼内招呼客人，按月给她发工钱。
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老板娘走到苏如跟小媛面前，往栏杆上也挤了挤，将小媛给挤开，挤到苏如的面前：“元老板，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苏如干干的笑了笑，移开目光，看向楼下：“过来看看。”
上一次两人见过面，但是当时苏如是扮了男装，现在再见女装的苏如，这老板娘没认出来。
听了苏如的话，老板娘移开目光，也看向楼下：“怎么样，元老板，楼里的生意还不错吧。”
苏如：“嗯，不错。”
话落，几个姑娘拥着一位客人从走廊另一边走了过来，姑娘们都忙着敬客人酒，客人被哄得笑容满面，将酒杯一一接过，全部喝光。
这位客人从苏如的身后经过，苏如扭头看了一眼。
没一会儿，后面又有几个客人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拥着从走廊里走过去。
苏如收回目光：“这些姑娘们……”
话还没说完，老板娘就插嘴道：“这些姑娘我亲自调教的，一个个都聪明伶俐的，很会说话，客人们都被哄的开开心心的，元老板放心。”
苏如看了老板娘一眼：“……”
苏如没说话。
老板娘看着苏如脸上的神情，似乎是看出了苏如想说什么，抬手抚上苏如的胳膊：“姑娘们陪着喝酒玩乐很正常，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也就是喝个酒而已，别的可什么都没有。”
苏如：“……”
苏如在想老板娘说的那句“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
再想想前几天自家那位那天晚上的情况……
他也真是挺难的。
苏如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凡事还是不能做得太过。
总不能什么都由着性子来。
还是得互相理解。
所以……
苏如扭头看向边上的老板娘：“花姐，你帮我个忙。”
…
卫恒在街上走着。
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他顿住步子，抬眸朝屋顶上看了一眼。
然后转了个方向，朝一个僻静的巷子里走了过去。
巷子里，立影已经在等着卫恒了。
看见卫恒后，立影朝卫恒走过去，行礼：“参见门主。”
卫恒顿住步子，朝左右看了几眼：“什么事。”
立影：“门主让属下查的事，属下查清楚了。”
卫恒：“说。”
…
卫府。
苏如将东西都收拾好之后，让小媛拿出去放在马车上，然后自己朝在府门口站着的秦氏走过去：“多谢母亲体谅，能让儿媳回丰州一趟。”
秦氏：“你生母走得早，如今姨母在丰州病重，你前去看望，理所应当，人之常情。”
“你且去吧，山高路远，你注意些。”
苏如：“是，母亲。”
“那夫君那边……”
秦氏：“我会跟他说。”
苏如：“多谢母亲。”
道完别，一番寒暄之后，苏如转过了身，跟小媛上了马车。
本来还是一脸悲戚神情的苏如，上了马车之后，脸上瞬间满是喜色。
苏如一边笑着在马车内坐下，一边跟小媛击了个掌：“搞定。”
不过……
苏如微微撩开帘子，往府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想到卫恒回来之后脸上可能有的神情，苏如释怀的笑了笑。
反正也送了你这么大的一个礼，不用谢我，好好享用。
…
卫恒是天快黑了的时候，这才到了府门前。
卫恒抬脚刚要走进去，边上忽然过来一个人拦住了他。
“二公子，我可有话跟你说。”林姨娘喘着粗气，有些狼狈的看着卫恒。
卫恒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看看突然出现的林姨娘，又看看府门：“……”
“姨娘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就在这里说！是跟我女儿有关的事。”
卫恒看了林姨娘一眼，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林姨娘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姑爷你不知道啊，我那女儿在外面胡搞，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生意，整天跟一堆男人打交道，还跟那些男人们谈笑风生的，我看着都替她害臊。”
“姑爷，你要不信，你可以去看，就那什么一裁阁就是她的……”
林姨娘的声音忽然顿住。
因为她忽然看到了卫恒看着她的目光。
“……”
林姨娘：“你……”
卫恒：“这事我知道。”
说话的时候，卫恒朝林姨娘一步一步走近，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却莫名的让人很有压迫感。
林姨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卫恒顿住步子，睥睨着林姨娘，像是在思索。
好一会儿之后，语气淡淡开口：“你刚刚那番诋毁如儿的话，若是再让我听到，就你是姨娘，也不抵什么事。”
林姨娘有些面红耳赤：“你……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敢拿我怎么样？”
卫恒：“我堂堂一品大员，还不能拿你怎么样？”
“你，你们苏家，只要我想，你们苏家几十年的基业说毁就能毁，一夕之间而已。”
“你们欠如儿的，我都记着呢。”
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