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荷的话算是彻底把几人的脸皮撕破。
夏雨竹也没继续维护她的风范,小脸一沉,就转身出门。
夏盼菊随着夏雨竹一块出去。
明锦锋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也不大了,临走时深深看了江砚一眼,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江砚没死这件事,对他来说太意外。
他决定找个时机好好跟江砚谈一谈。
虽然说现在情况很糟糕,但是他相信江砚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如果好好沟通一番,应该能理解。
而且他到时候还是许诺江砚是东旭国的国师,并且给他更多优惠的条件,江砚没道理拒绝。
“夏默,思荷说的是不是真的?”夏侯依旧没有走,还是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很难相信夏雨竹会做出那样的事。
在他的认知里,夏雨竹这孩子与世无争,什么都是谦让他人,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爹,你回去问问四姐不就知道了。”夏默答的随意,她并没有想跟夏侯来一场父女相见,大家喜极而泣的画面。
不过她还是给夏侯留了一丝的面子,她如果执意说夏雨竹跟夏盼菊当年陷害她,不惜想让她死,让夏侯给她一个公平的评判,只怕夏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对夏侯来说,不管是夏雨竹还是夏盼菊,都是他的骄傲。
突然有一天,有人说这两个女儿才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只怕会受不住打击。
“又不是傻子,谁会承认。”夏思荷是一点情面不留,句句带刺。
她不仅恨章彩月,她也恨眼前的夏侯。
但凡当初这些人把她当成女儿,护着她一点,她也不至于成为今日这个样子。
“思荷。”
夏冬梅有些看不下去了,夏侯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伟岸不可违抗的父亲形象,但是这一刻她明显感觉到夏侯苍老了许多。
“大姐,我知道你孝顺,但是当年你嫁人的时候,爹可曾考虑过你幸不幸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操心你这个问题,为人父母,不替儿女着想,凭什么得到我们的尊敬。”夏思荷愤愤道。
这些话憋在她心中很久。
她当时懦弱,不敢去反抗,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得听从。
可是夏侯作为她们的父亲,却从来没有替她们的婚事操过心,甚至是过问过一句,她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章彩月当作利益的筹码嫁人了。
周成虎是个什么德行,夏侯难道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
如果当时夏侯拦着一些,章彩月也不敢太过造次。
她是真的很羡慕夏默,有梁慧月那么好的娘,那般的护着夏默,甚至不惜与夏侯直接闹翻。
赵志安见夏思荷说着说着,眼泪刷刷刷掉下来,他看着都心疼,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夏思荷护在怀里,神色不善的冲着夏侯道,“你作为思荷的父亲,也算是长辈,我本不该说什么的,但是你这位父亲的确失职,几个女儿你在意过谁?”
夏冬梅见夏思荷哭出声,自己的眼眶也开始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糟心的往事,许知舟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是在告诉她,从今往后一切都有他,不会再让她难过。
夏侯是如遭重击,想解释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是啊,作为父亲他实在很失职。
几个女儿出嫁,他全然没有操心,全权都是章彩月跟肖秋红她们自己安排的。
夏默没有出声,心情同意复杂。
其实夏思荷的话有些偏激,她跟夏冬梅都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不懂得反抗,瞧瞧夏盼菊,至今没有成亲,不也好好的,还有夏雨竹,人家想要什么,不择手段的争取,现如今不也心想事成,有些东西还是靠自己争取。
当然肖秋红跟章彩月都不是吃素的主,作为她们的女儿,想要反抗也是很难。
夏侯作为一家之主,又是侯爷,嫁女儿这样的事,他肯定不会去操心,自然就交给肖秋红跟章彩月。
当然也不能说他没有责任,记得夏冬梅嫁人的时候,她娘梁慧月就曾提示过夏侯,让他看一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后来不了了之,想来也是肖秋红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