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偏心(二)

“太子殿下,救命啊~!”夏默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

皇宫太大了,她从祈佑宫跑出来,离乾元殿还有一多半的距离。

眼瞧着身后的人越追越近,马上就要追上她。

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求江砚能够英雄救美,出来救她一番, 不然今天真的要吃苦头。

实在不行,她只能用杀手锏了,程四方给了她一些保命的毒药,毒倒一个是一个,等她逃出皇宫再说。

“哎哟~”

夏默一个不查,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整个人扑倒在地,手心一片火辣辣的疼,肯定是擦伤了。

“哼,看你往哪逃。”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夏默。

夏默心里直呼倒霉,默默翻一个白眼,手中蓄意待发,看来求人不如求己……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同久旱逢甘霖,让人欢喜异常。

“太子殿下,救命啊。”夏默泪眼汪汪的委屈道,“他们想要我的命,呜呜~我一个弱女子,爱花爱草爱人民,平日学雷锋做好事,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如此好良民……”

“什么乱七八糟的。”追赶的人不耐烦的打断夏默的话。

“太子殿下。”追赶的人不敢得罪江砚,恭敬的一行礼,“我等是奉王后之命前来捉拿这位姑娘,王后觉得她来历不明,正询问她的来历,结果她跑出来。”

“是吗。”江砚踱步而来,两旁的人纷纷让开。

夏默还扑倒在地上,整个人惨兮兮的。

“还不起来。”江砚见她那模样,心里就开始出现一些他从未出现的情绪,有些心疼,也有些不悦。

她就不会保护自己吗?

他要是没有及时出现怎么办?

“奥。”夏默麻利的从地方爬起来,只是手心越发火辣辣的疼,似乎有血珠溢出来。

“她是我请来的客人,母后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自会解释。”江砚这番话是对旁边的众人说的。

视线所过之处,众人纷纷垂眸。

太子殿下的压迫力太强盛,让他们感到心惊。

太子殿下莫不是对他们不高兴吗?

“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走,知道吗?”江砚继续道。

这话任何人都听的出来,他是对夏默讲的。

至于其用意,众人都不敢深思。

“你也不行吗?”夏默小声嘀咕。

江砚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似乎在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是你说的啊。”夏默秒怂,但又不甘心的补一句。

“我是任何人吗?”江砚反问。

他很不高兴,夏默竟然把他当做外人。

他是其他人能够比较的吗?

夏默:“……”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霸道的地方。

别说她还挺吃这一套的,不过心里暗爽,脸上不能随便表现。

“可你也不是我什么人啊。”夏默眨巴着大眼睛,狡黠的回道。

她就是要为难一下江砚。

想管她,可以。

如果对方是她夫君,怎么管都成。

众人的耳朵都竖起来,这个话题太劲爆,莫不是传言是真的,太子殿下真的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有不一样的心思?

江砚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晦涩难懂的眼神盯着夏默。

夏默背后瞬间一片发寒,有种不祥的预感。

“咳~”夏默假意咳嗽一声,“哈哈,我开玩笑……”

“你希望我给你什么身份?”江砚打断她的话。

“哈?”这次轮到夏默傻眼。

什么意思?

不仅她傻眼,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特别是这个时候,秦飞月竟然也跟了过来。

江砚眼角余光中已经看到来人,但是他依旧继续问道,“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

走过来的人闻言,浑身一僵。

秦飞月用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江砚,随后紧紧盯着夏默。

心中的妒海巨浪翻天。

江砚何曾对其他女人这般过?

她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为什么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女人,能够得到江砚的青睐?

“我……我……”

夏默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结果江砚的一句话,让她心如小鹿乱蹦,罕见的羞涩不知该如何作答。

特么的,被江砚这么一个大帅哥如此撩拨。

任何人都挡不住啊。

“太子殿下。”秦飞月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含笑的打断暧*昧的场面,“这是您宫里的那位吧,刚才我听说了,她是母后宫里跑出来,母后似乎很生气。”

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挽江砚的胳膊。

“嘶~”

夏默握拳的时候,指甲不小心碰到掌心的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差点忘了手伤这茬。

“怎么回事?”江砚一步上前,刚好避过秦飞月的手。

他一把将夏默的手腕握住,夏默的掌心一片细细密密的伤痕,血珠不断溢出来。

“疼,疼~”夏默冷不丁的又倒吸一口凉气。

“谁伤的你?”江砚眸子一沉,浑身上下都冷了几分。

势有一种兴师问罪的霸气。

“她自己摔倒的。”有人赶紧撇开干系。

这个时候,众人也算看出来了,太子殿下真的对这位姑娘不一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江砚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夏默打横抱起,然后不顾众人的目光,直接朝着乾元殿而去。

“太子殿下,我只是伤了手,没伤腿。”空气中,传来夏默的抗议声。

“闭嘴。”江砚霸道呵斥。

“奥。”夏默立马乖巧。

……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等着人走远,有人才发现秦飞月气的变形的脸。

“哼。”秦飞月一甩衣袖离开。

气死她耶。

江砚竟然如此无视自己,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