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绝俯身在初七耳边说话,话音落下后还咬了咬她的耳垂。
“我也很想吃了你,毕竟你的味道是那么的香甜。”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喟叹,“啊,是真的很甜啊,我得想想该从哪里吃。”
初七一阵气血上涌,“你个死变态,给老娘滚蛋!“
路易十四仿佛是帝绝的代言人,它觉察到初七的不恭敬,踩在她背上的狮爪抬起,复又往下一摁,掼下的重力和威胁让初七一口气岔在了胸口,痛呼一声。
尖锐的痛意细细密密的袭来,像一块玻璃陡然被打碎,让自己的心脏有短暂的停滞。
初七瞳孔骤然紧缩,她咬着牙看着面前的男人。
透过他妖冶的异瞳,她回想起了之前的景象。
她推开了兰斯年,坠入了烈焰之中……
她踩在生死边缘这么多回,也做了无数极限运动,徒手攀岩,或是入海深潜,这一次是真的要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她居然不是解脱,也不是高兴,而是舍不得。
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这个自己既厌恶又喜欢的世界。
舍不得自己的疯子老大,好姐妹冷乔,朴亨利,白烟岚……还有自己从小一直看着长大的葵小姐。
舍不得俄罗斯的伏特加,古巴的雪茄,拉斯维加斯的脱衣舞娘……好吧,想远了。
后知后觉的痛楚顿时从胸口扩散至全身,初七浑身都开始出汗,这是濒死的冷汗,连神智都连带着模糊起来了。
“路易十四。”帝绝的声音淡淡响起。
狮子的爪子从初七的背上移开,身体下了床,在床边抖了抖金棕色的毛发,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帝绝的手触上初七的肩膀,一把将她翻了过来。
初七已经没有了力气反抗,仿佛刚才的反击打斗只是死亡前拼尽全力的回光返照,一旦泄了力道,整个身体都出现了机能警告。
她的手指在无意识的发抖,嘴唇发干,身上的汗意渗了出来。
这是让人恐慌的濒死感。
她胸前的白色绷带已经晕红了一片,血液一层一层的渗了出来,瑰丽的红色带着血腥味引得一旁的路易十四不停的在原地打转,间或低吼两声。
帝绝俯身看她,带着兴味的笑意,“Seven小姐,你需要我救你吗?”
纱帐在轻轻舞动着,朦胧的细碎金芒洒在了初七的身体上。
她发丝铺陈,整个人如同深海里的海妖塞壬,白的雪,红的梅,她成了一副画。
比莫奈的睡莲还让人心动的画。
雪是初冬的金陵细雪,梅是腊月的淡晕朱砂。
她哪儿都在抖,身体在抖,嘴唇也在抖,但是她却盯着帝绝的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帝绝抬手,戴着皮质手套的手缓缓从她渗血的胸口处一点一点摁了下去。
“唔……”初七手指猛然蜷缩,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
帝绝像是在屈尊降贵的摆弄一个玩意儿,嘴里的话还有商有量,“真的不要我救吗?我看你好像很痛的样子。”
初七全身都不能动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她眼里的光芒却一点都没有消失,她有愤怒,还有刻骨的仇恨。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