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她像苏璃倾

“王爷误会民女了。”面对凌王的暴怒,苏璃倾一脸平静,嗓音清淡却有力,“民女乃行医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病人不信自己的医术,如此便没法对症下药。可是王爷硬生生给民女安一个造反的罪名,可真是吓坏民女了。”

凌王闻言,一口气堵在了胸腔,她生气?笑话,这么淡定看起来哪里像被自己吓住了样子,分明就是她在吓人。

苏璃倾继续道:“不过,民女相信王爷定是无心之举。毕竟民女为皇上的龙体诊治数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前些日子……又得世子殿下怜爱。世子在朝与凌王为官,想来王爷也不会太为难民女吧。”

最后一句可以算是一点点的警告了,还搬出了景枫世子。

凌王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哪个不是被他当成玩具一样随意玩弄,就这个云染,身份低微不说还脾气还不小。

等等,这个云染跟那个女人还有那么一点相似。

苏璃倾。

凌王想起了与苏璃倾相见的情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该死。

自从他和苏璃倾那一次交锋之后,凌王经常都在想如何弄死那个女人,该怎么折磨,可是又碍于苏璃倾是睿王的未婚妻又是尚书府嫡女,还有个得父皇倚重的太傅外公,所以他不方便动手。

心中一直郁结于心。

然而,今日他厌恶的女子中又多了一个云染,他今年是犯太岁不成?怎么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张扬,都不怕他。

躲在床上哆嗦的容妩就差在床板上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了,她一手捏着一角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余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着两人。

容妩十分感谢云染姑娘的出手相助,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云染姑娘居然还这么有胆色,连凌王这种凶狠角色都能临危不乱。

她不由得多看了云染几分,虽说云染的相貌平平,甚至不及自己十分之一的妩媚之色,但是这位姑娘的眼神却是坚定又明亮,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不敢轻易冒犯。

这么干净又淡然的一双眼眸怎么会配上这么普通的尊容?

容妩定定的看着云染,心生羡慕,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容貌去换来云染姑娘的福气,即便是丑陋无盐又如何,那可是要伺候在景枫世子身边的女人啊。

唉,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别人的命就这么好。

苏璃倾目光平静的看向凌王没有半分的闪躲,凌王杀心一起,要不干脆就结果这个女人算了。

手上渐渐运起了一股内力。

就在这时……

“容妩姑娘呢?在哪儿?”

“哎哟,公子啊,使不得使不得,妩儿在见贵客。”

“你这老妈子净胡说,本少爷都在怡红院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茶都喝了两盅。什么客人要呆这么久?今天我还非要见到容妩不可。”

“公子,公子。”

随着门外的声音,凌王还没等动手,只听见砰的一声,大门就被撞开。

苏璃倾抬眸一看,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

只见门口一位提着酒壶的醉公子斜斜的倚在门边,一双桃花眼迷离诱人,他像是站不稳,双腿发软。

旁人的醉态通常丑态百出,然而,廖珏却自带一股风流,倒是在出现的一瞬间迷住了容妩的眼。

廖珏和云染相见时也惊讶了一下,但是他掩饰的很好,步履虚浮,歪歪扭扭的朝着床上的容妩走去,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你这老妈子有了美貌姑娘就是藏着掖着,看不起本少爷不成。这,天仙似的容妩姑娘不就在床上等我吗?”

“旁边这位姑娘生的可真是俊俏,许了人家没?要不考虑考虑本少爷?”廖珏仰头抿了一口酒,桃粉色的酒液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落下,点点洒在领口,像极了盛开的桃花。

整个人透着一股糜烂又魅惑的气息,像极了盛开灼灼的桃花。

老鸨一脸赔笑,“瞧公子说的,公子是天上的仙人,老奴哪敢怠慢公子。”

廖珏和云染四目相对,眸底并无半分醉意,他越过云染似醉非醉的倒在容妩床边,眼神迷离又深情的看着容妩,“姑娘当真是花容月貌,妩媚动人,今日一见不枉此生,哈哈哈。”

容妩见到廖珏的第一眼,心口忽然就化开了一个口子,潺潺的心泉从中流出,一股悸动涌上心头。

但是,她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没那么容易就沦陷。

凌王一见有人坏事,当下就要劈出一掌,可是,待他看清来人时,收了手,脸色不好。

“这不是廖太医吗?”

这个廖珏模样如桃花,不输各路皇子,特别会说话,哄得各宫娘娘服服帖帖。太医院不少人想暗地里给廖珏使绊子,让他下狱。

可是偏偏这个廖珏医术高明不说,还深的皇上皇后的喜爱。平时,云染不在宫里照顾皇上的病情时,那就全看廖珏伺候皇帝了。

他一时间也不好动手。

廖珏睁着朦胧的眼看了看凌王,张口就是一句:“凌王殿下……这病怕是忍耐许久了吧。”

“你胡说什么?本王身体好着呢。”

凌王刚刚反驳完,哪知道左胸忽然传来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像是万千根银针齐齐扎向他的奇经八脉,痛苦不已。

噗通一声,倒在了床上,脸色扭曲。

老鸨和容妩吓坏了,尤其是老鸨脸色都吓青了,这可是当朝的王爷,要是死在了怡红院,她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来人啊,快,快请大夫。”

容妩看了看云染,定下心神,握住老鸨的手,道:“妈妈,哪里还需要其他人,云染姑娘可是连圣上都赞不绝口的神医呢。”

凌王挣扎着抬眼看了眼前的两位大夫,只听见廖珏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传来,“哎呀,凌王这病要是半年内医不好,恐怕子嗣艰难了啊。唉,王爷,恕在下才疏学浅,不能救你。”

凌王一听子嗣艰难,那还了得?皇上是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一个连后代都没有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