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看光光

沐若元在妹妹这里吃了茶,细细聊了一会儿,他在回院的路上小声嘱咐自己的贴身侍卫。

“我这里有包药,到时候你找人一并加进去。顺便扒了那个女人的衣服,也好让府里的下人们饱饱眼福。”沐若元冷酷的笑了。

他就是要让云染明白,镇南王府可不是一个小医女都能作威作福的地方。

苏璃倾和沐景枫下完棋后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结局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一败涂地。

本来她也没想过能赢沐景枫,能在他手下过几招已经是很难得了,不过,沐景枫还是很给她面子,没有出手太狠,反而陪着她玩了很久。

苏璃倾头一次下棋下的满身大汗,精力虚脱,像是一只懒洋洋的小松鼠趴在石桌上。

“不玩了,不玩了,我都快累死了。”

沐景枫宠溺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一举一动极为优雅从容,“其实,你可以耍赖的。”

“输了就是输了呗。本来也不可能赢你嘛。”

她的棋艺要是能赢了沐景枫,那一定是她潜规则了沐景枫。

“还没到最后,你就放弃了?

就在此时玲珑端着一碗桃胶莲子红枣羹走了过来,她一路走,红枣羹的香气弥漫开来,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苏璃倾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沐景枫绝美的容颜,“行,陪你玩吧。”

她好像有点拒绝不了这个男人,真是烦死了。

苏璃倾一颗心沉浸在与沐景枫的对弈聊天中,一旁的玲珑等了许久,也不见其回应,又看着手里的红枣羹都要凉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小姐,喝点红枣羹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自己喝吧,我现在没空。”苏璃倾眼皮都没抬,含糊道。

玲珑又等了好久,看着云染和世子对弈玩得不亦乐乎,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于是叹了口气,端着红枣羹离开了墨韵堂。

她想着干脆就倒掉算了,可是,闻着红枣羹的香气又有些舍不得,

要不自己吃了吧,免得浪费。

玲珑欢天喜地的吃了起来,熬到浓稠香甜的桃胶莲子红枣羹特别诱人,她一点都没有浪费。

她将碗放进了中公厨房,走了几步之后,可是渐渐的感觉很不对劲。

身体发软不说,她的嗓子像是别人用刀割开一般的痛,一开始是一点点的疼,逐渐的越来越强,一种被火烧的痛从喉间席卷全身。

玲珑一下子跪在地上打滚,她双手捂住脖颈,想要喊救命却偏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她在地上痛到不能呼吸,模糊的光影中出现了一个人。

救命……

玲珑努努嘴,可是声带破损,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想着眼前的男人或许会救她,然而,下一秒,她胸前的衣服被撕碎,露出白花花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活该!”

玲珑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直接晕了过去。

墨韵堂内,苏璃倾与沐景枫有说有笑的下棋,直到沈遇前来,覆在沐景枫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沐景枫的眉宇微微一皱。

他扔掉了手中的黑棋,冷冷开口:“知道了。”

“你的丫鬟出了点麻烦。”

苏璃倾神色一凛,放下白子,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顺着路上的丫鬟婆子指示,她看到了厨房前围着一群人。

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苏璃倾拨开汹涌的人群,硬是挤了进去,她站在人群的最前端看着地上衣不蔽体的玲珑,心口微微一痛。

玲珑的衣服不知道被谁给扯破了,还在地上被人摆出诱惑的样子。周围一堆人围着她指指点点,女人的脸上满满的鄙视与嘲讽,而男人们就更不必说,一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传入苏璃倾的耳中。

她脱下身上披着的红色小披风,不顾众人鄙视的目光,走过去,脱下,将玲珑的身体牢牢盖住。

温和又心疼的眉眼看着玲珑,“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玲珑泪眼婆娑的看着苏璃倾,紧咬的唇瓣在看到云染小姐的第一时间,痛哭不已。但是她的嗓子已经被毒哑了,竟然只能发出几丝微弱的呜呜声。

苏璃倾对着她微微一笑,像是天上的阳光,“你先回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比命都重要,要是身体被人看光了,怕是得投湖自尽。

匆匆赶来的沐景枫指了指身后的几个小丫头,紧接着一群小丫头带着受伤的玲珑慢慢离开了,苏璃倾看着这群冷漠下作的围观者,怒火中烧。

围观群众看着沐景枫世子到来,纷纷行礼,可是,世子却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

苏璃倾冷冷开口:“先等一下。“

半路上,一对兄妹急匆匆的往厨房赶,尤其是沐若雅脸上都乐开了花,她可听人说了厨房前有一个女人衣不蔽体,被人看了个精光呢。

其实,她只是想惩罚一下云染,没想到的是她自己运气不好,竟然被人给围观了,这就怪不得她了。

走在沐若雅旁边的沐若元笑得颇有些阴森,脚下的步子不免也加快了好几分,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高傲聪慧女人被最低贱的下人看光的落魄样。

他真的很不喜欢云染,就跟那个令他心生厌恶的沐景枫一模一样,云染出身乡野,其貌不扬,偏偏身上带着一股贵气,远远看去像极了世家千金的傲人姿态。

这种人凭什么比他们这些王孙公子更加风姿卓然?

况且,沐景枫好像和云染的关系还不错,那他就更不想让这个医女好过了。

“唉,要是被人看光了身子,这可怎么得了?怕是得投湖了吧。”沐若元装作一副不忍的样子,叹口气。

沐若雅兴奋极了,侧目对自己哥哥埋怨道:“你是我哥哥还是她哥哥,关心那个贱人干什么?我本来只是给她下了毒哑的哑药,想着杀杀她的威风而已。哪知道,她自己下贱居然光天化日脱衣服,被男人看了个干净,这就是人贱自有天收。

像云染那样的女人就活该被人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