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戒备森严,南宫岚他踏入皇宫的时候,心跳就加快了几分,总觉得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他最近没有做别的事情,不应该惹怒父皇,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有不所安。
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一旁裘公公的脸色,可裘公公脸色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看了一路也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步上长阶,到了南书房门口,微弱的灯光从书房内传出来,伴随着灯光,他隐约间还听到了一女子和他父皇说笑的声音。
南宫岚眼眸一沉,莫不是父皇又给他找了一门亲事?这么说来,这还是一件好事呢!
对此,他非常高兴的进入了书房,但当他看清楚里面坐着的人后,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见过八殿下。”尹清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南宫岚瞳孔圆睁:“你、你怎么会在这!?”
尹清一脸茫然:“瞧殿下说的,我不在这应该在哪?”
“……”南宫岚一时语塞。
他这话问得实在是不太对劲,为了防止南宫冕猜出点什么,南宫岚连忙给南宫冕行礼问安。
南宫冕现在看着南宫岚就怒火中烧,真想将桌上的听风瓶砸在他脑袋上,以平心中怒火。
不过一想到他还有别的目的,南宫冕强忍着心中怒火让他起来。
南宫岚一起身就看见了桌上那个听风瓶,心中一喜:“父皇要是喜欢着瓶子,儿臣府邸还有几个,回头一并给父皇送来。”
“嗯。”南宫冕点了下头,假装好奇的问道:“朕虽喜欢这瓶子,可更想见见你口中的八级阵法大师。毕竟那可是比苏老爷子更厉害的阵法师,若是能招揽,对于东洲来说,岂不是件大好事?”
“父皇说的是,只是那位高人一直在闭关中,他徒弟倒是在儿臣府邸,不如您接见一下高人的徒弟吧?也好拉紧和高人的关系。”
南宫岚说这话的时候,毫不心虚,像是这位八级阵法大师真的存在一般。
尹清用喝茶的姿势挡住了嘴角的笑意,真当南宫冕这个皇帝是傻子不成?这什么拉进和阵法大师的关系,这是明摆着要在宫廷里安插人手啊!
能够坐在皇位上的人,都是从上九龙夺嫡中存活下来的胜利者。论资历,南宫岚这种低段位的骗人手段,南宫冕一听便能听出。
不过能够坐在这位置上的人也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南宫冕拧眉沉思片刻后对南宫岚点了点头:“可行!让朕好好瞧瞧这位大师的弟子,朕倒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南宫岚忙不迭的应着,回头对站在一旁的裘公公道:“有劳裘公公在去一趟八皇子府接一下杨霖大师。”
裘公公只听从南宫冕的话,对南宫岚的话,他置若罔闻。
南宫岚脸上带着笑意,心里早就恨透了这个高高在上的裘公公,但又不得不好言好语的说道:“裘公公,父皇想见杨霖大师呢?这宫门以落锁,宣纸的小太监也出不去,您看……”
裘公公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望向南宫冕,征询他的意见。
得到允许后,裘公公这才转身离开。这可将南宫岚气得够呛。他居然被一个阉人给无视了!越想越气,心中暗暗发誓,待他坐上帝位,第一个绝对要杀了这阉人。
尹清将他满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尽收眼底,嘴角缓缓扬起。
说句实话,这几位皇子种,这八皇子从小被惯坏了,是最没脑子的一个,什么表情都藏不住,一心还想做皇帝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够担此大任。
这大概就是俗话称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裘公公去找人了,南宫冕作为父亲,也没有疏于对儿子的“关心”,他问起了一些关于最近西城的事情,要南宫岚给出些建议。
南宫岚在回答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依旧没有半点离开意思的尹清:“父皇,这种事儿清姑娘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尹清挑了一下眉,望向南宫冕。
闻言,南宫冕也看了一眼尹清,二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眼,南宫冕瞬间明白了她不想走,索性瞪着南宫岚:“清姑娘不是一般姑娘,别那她和你那些莺莺燕燕比!”
南宫岚垂眸听训,但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对尹清的不屑。
这表情尹清看了后只是淡淡一笑,她一早就知道南宫岚对她多有不屑,却不曾想他已经不屑到了不分场合的地步,好歹她也是苏家未来家主,他这样,看来是真不想和苏家交好了!
也对!这段时间他多次追杀自己,又怎么可能在意苏家的态度呢?
尹清斜睨他一眼后,继续端着茶杯喝茶,茶杯扬起的一瞬间,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瞧不起女人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有多强。
南宫冕的问题还在那,南宫岚没有将尹清赶走,只能暂时先回答南宫冕的问题。
面对西城这个偏远地方,作为八殿下的他是没有去过,但此次追杀尹清,他派了好几波人去,不少高手折损在了她手里。
越想南宫岚越是来气,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一旁的尹清。
尹清感受到他的视线,笑吟吟道:“殿下,小女脸上干干净净,可没你要找的答案。”
“哼!”南宫岚收回视线冷哼道:“本殿看着你,影响心情,一时之间想不出答案了!”
尹清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道:“我知道我很漂亮,可是也没漂亮到能让殿下迷失心智的地步啊!”
顿了顿,她又委屈的对南宫冕哭诉道:“陛下,八殿下为了赶我走,他居然这般说我。”
南宫岚怎么也没有想到尹清居然这般说,一时惊呆了,错愕的瞪着她。
南宫冕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虎眸危眯:“混账!想不出来就想不出来!居然还学会拿人家姑娘当借口了!”
“不、不是的……父、父皇,您听儿臣狡辩……啊!不是!不是!听儿臣解释啊!”
南宫岚彻底慌了,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谁知一紧张,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