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她怎么甘心

陆雪紧咬着牙。

薄夜寒就在后面的房间。

香薰已经点了很久,如果这时候离开,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徐风等着她,结果半分钟过去了,人还站在原地不动。

他眯着下眼眸。

看来这个陆雪小姐,是真的存了心思过来的。

抿紧了唇,徐风语气更加冷然了,带着威胁的喊了句:“陆雪小姐。”

短短的四个字,刻意加重的读音,透着说不出的威胁感。

陆雪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抬眼,阴冷的眸底如同阴暗的冷血动物一样死死盯着徐风。

仅仅是一秒,她很快眨了下眼,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转瞬之间,陆雪挽着笑,笑着朝他走来:“那就走吧,咱们不在这打扰寒哥了,他睡得可香了呢。”

徐风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

刚刚那个眼神,只是他的错觉?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能离开就是好的。

徐风的脸色也缓下来,冲她勾了下唇角,跟在她的后面,一起离开了房间。

关门之前,他的目光朝还半开的房间看了眼。

幽暗的只有一盏小灯,先生估计睡得正熟,倒是给他累坏了。

“陆雪小姐,晚安。”徐风刚才心里吐槽完,转身便是一个职业微笑,完美的一个变脸show。

陆雪勾了勾唇,但昏黄的照明灯下,浓妆的她笑的没有半点美感。

徐风有些惊讶的皱眉,正想再多看两眼,人已经开了门,直接进去了。

‘啪’的一声,她关门的力道尤其的大。

徐风顿时由惊讶转为暗笑。

陆雪这次估计是真的被她气惨了。

但谁让他是先生的忠实拥护者呢,要是让陆雪着了道,那他也太不称职了。

笑了一会儿,他猛然想到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他叫了陆漫来!

陆雪可千万别又跑出来,别撞上了!

徐风想到这里,眼眸转了转,故意对着薄夜寒的门高声喊了一句:“先生,您休息,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需要您说一声。”

他掂量了一下,这个力道足够陆雪听到,满意的笑了笑。

房间里的陆雪,的确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万事俱备的夜晚,却被徐风这不长眼的给横插一脚,她怎么甘心!

听到徐风喊了这句话,她差点咬碎了牙,却又无可奈何!

徐风是寒哥的特助,他说的话,寒哥是信的。

若是徐风汇报说今晚她执意不离开寒哥的房间,那无论今晚她是否得逞了,后面都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刚才,虽然有万千的愤怒和不甘,她都不得不先离开。

毕竟来日方长,但若是让寒哥知道她是故意想和他发生关系,依他的性格,绝不会心软。

陆雪咬着唇,眸子里的恨意已经快要溢出来。

却无可奈何,只能回到房间,撕扯着抱枕泄愤。

陆漫此时,正在来酒店的路上。

刚给两个孩子哄睡,徐风突然给她打来电话。

说是薄夜寒喝的烂醉,但又不容许任何人近身,他不放心,请求她帮忙来一起照顾一下。

陆漫拒绝了,她有些困了,更何况薄夜寒的事情从来和她没有关系,有陆雪不是吗?

徐风却一再恳求,说是陆雪也靠近不了,而酒醉的人很有发生各种意外,请求她一定来一趟。

陆漫当时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终究还是强撑着精神同意了。

收回思绪,她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想到薄夜寒醉酒,眸中几分复杂。

十分钟后,她到了酒店。

上楼,电梯快到时她想起来给徐风打一个电话。

结果电梯门一开,徐风就站在长廊上。

见到她,一个飞扑朝她奔了过来,宛若看到再生父母。

陆漫被他夸张的仪式感弄得有些受宠若惊。

徐风看到陆漫的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解脱’。

他在长廊上站了那么久,时不时还故意叽叽歪歪的说几句话提醒陆雪他还没走。

已经好几间其他的住客当成是什么骚扰犯了。

徐风一边跑,一边注意着动静不能被陆雪听到。

凑到陆漫面前,小声的道:“陆漫小姐您终于来了,我这就带你进先生房间。”

陆漫跟着他走,声音也不自觉压得很低:“他一个人在房间休息了?”

徐风动作很快,嘴里叽里咕噜一句:“你进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已经按开了密码。

门开了,他第一时间将陆漫推了进去,隔壁陆雪的房间没有动静,这让他松了口气。

转过身,脸色也没那么着急了。

陆漫环顾了一下房间,最后看向了半开着门的卧室。

她没有动。

身后的徐风走到她身边:“先生就在卧室呢,陆漫小姐,今晚麻烦你了。”

陆漫挑着眉,一脸惊奇:“他睡着了,还喊我过来做什么?”

“呃。”徐风有些语塞。

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不是,这不是先生从来没这样醉过酒,我实在放心不下吗,有很多醉酒之后被呕吐物堵塞气管窒息的新闻啊什么的,所以就……麻烦你了。”

说完,他郑重的鞠了个躬。

陆漫目光落在他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说:‘那不是还有你吗,为什么非要叫我过来?’

徐风瞬间意会她的意思,认真的道:“我毕竟是个大男人,不方便。”

主要是先生酒醒了要是知道了他帮他脱了衣服啊什么的,保守估计碰了他的那只手就别想要了。

陆漫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色,被他的脑回路绕晕。

薄夜寒是个成年男性,徐风一个大男人不方便,难道她一个女人就方便了?

她刚想到这里,徐风脑子里也biu的一声,发生了这个致命的bug。

为了防止陆漫用这个理由来对付,他连忙先下手为强。

一连又鞠了好几个躬,嘴里低语着:“真的麻烦你了。”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直接跑了。

剩下陆漫一个人在房间,眉头紧紧蹙起。

在离开和进房间看一下之间犹豫,终究,她还是轻叹了口气,朝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见卧室,她便闻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