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对这话一点也不认可，想要澄清，“阿姨，我没……”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姜烟的声音突然被打断。
然而打断姜烟话的并不是何芳的声音，而是何芳的举动。
何芳凶狠地看着姜烟，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挥了过去，重重打在姜烟脸上。
姜烟此时没有任何防备，硬生生挨了何芳这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耳边，脸上的火辣渐渐有了触感，瞬间，姜烟脑子里浮现出过往的熟悉画面。
曾经在南湖，自己被何芳和季心怡打的次数不止一两次，何芳每次都是理所应当地直接伸手朝自己挥来，就像刚刚那样，自然到一切都像是自己该承受的一样。
姜烟站在原地回想着曾经，发愣着，而一旁的韩晶早已经急了。
“你干嘛打人？”韩晶气急地朝面前的贵妇喊道，此时一步上前去，已经站在贵妇面前将姜烟挡在身后了。
“教训她，在我面前少点花样。”何芳猜测韩晶是姜烟的朋友，所以对韩晶也很凶。
“你……”韩晶气得回答不上来，看到贵妇凶狠的样子，还有些气势，韩晶第一次经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韩晶顿时想想身后的姜烟，转移思绪，接着转身看向姜烟，急忙关心问道，“小烟，你没事吧？”
姜烟这会已经收回思绪了，看到韩晶紧张担心的样子，摇头挤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回答，“我没事。”
此时，姜烟依旧感觉到脸上有痛感，但是不打算在乎，目光随后转移了些，再次看向何芳。
韩晶听到姜烟的回答，再看看姜烟的神情和目光，猜测她有话对这个贵妇说，所以韩晶很识趣地身子挪动了下，又站到姜烟身边去。
姜烟看着何芳，心里做了下准备后，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听到姜烟莫名的问题，何芳顿时脸色一变，看着姜烟没有说话，但是此刻意识到，她的眼神变了，而且刚才话里的语气也变了，没有之前的恭敬了。
姜烟等了几秒，没有听到何芳回答，继续说道，“我和季梓墨离婚了，你也不再是我的婆婆了，所以刚才……不懂得分寸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何芳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此时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姜烟看到她说不出话来，也不打算等待，接着说，“我说的有错吗？难道在你心里，你还认为我是季家儿媳妇，你是我婆婆？有资格教训我？”
一句话，怼得何芳眼神一变，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烟看着她的变化，自己还有话要说。
“既然你知道我变了，那希望你记住，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和季心怡欺负的姜烟了，”姜烟说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的所有改变都与季梓墨无关，我的生活……只为自己而活。”
恢复记忆后的自己，一切做法和目的只为了自己，即使现在心里有季梓墨的位置，但是自己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因为曾经的经历让自己明白，只有自爱才是最好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