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笛音,怪不得你的皮肤这么好,都是因为不吃火锅,所以才能保养得这么厚吧?”
俗话说得好: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热爱。
而火锅,就是谈司汝的热爱。
这种热爱,甚至可以超越她告诉自己要尽力保持的友善度。
“司汝妹妹,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阮笛音没想到她刚才还对自己笑,一转脸,就直接怼了过来,顿时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为我们好?你是我妈?不要给自己的多管闲事冠上一个好名声好伐,大家都很忙,收起你那一套。”
谈司汝冷笑一声,将包甩在了肩上,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她向来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又端庄优雅的,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痞痞的样子?
阮笛音一时之间,吃不太准她,所以也没有敢回嘴。
“让开点,妨碍交通啦。”
谈司汝见她也不说话,只是摆出一副可怜样看着周苏放,不免有点反胃。
不过她竟然敢在她面前耍心机?
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这些都是原身玩剩下的小伎俩。
“司汝妹妹,我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何必这么不客气?”
被当着周苏放跟自己小跟班的面这么数落,阮笛音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道。
再说了,谁不知道谈家已经在破产的边缘,这个谈司汝还有什么狂妄的资格?
莫非真的觉得会嫁进周家当少夫人吗?
“没得罪我?那我准确地告诉你,你得罪了,我很不喜欢你对我未婚夫的称呼,该叫名字叫名字,该叫周总叫周总,苏放哥哥什么的,你也看看自己的年龄。”
谈司汝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夹杂着根本不加掩饰的鄙夷。
她会反应这么激烈,一方面,也是为了苏暖雪。
这个阮笛音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还不知道要在男女主之间掀起什么“妖风邪雨”,还不如让她现在防患于未然。
将她那点小心思都掐死在萌芽状态。
“……”
阮笛音被怼得满脸通红,有点求助般地看向了周苏放。
而周苏放却似乎很欣赏对方这副在意自己的样子,根本没有要管的意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散了吧。”
谈司汝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一点了,她要回家睡觉了。
“苏放哥哥……”
阮笛音眼泪汪汪地看着周苏放。
周苏放忍住笑意,正色道,“都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然后他不再多看对方一眼,便跟着谈司汝先走了。
“笛音,这两人谁啊?”
小跟班凑了上来问道。
刚才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都不敢插嘴。
那两人一看就都气度不凡,尤其是那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并不说话,可强大的气场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那个女人,明艳又贵气,一看就不好惹。
“那是周氏集团的总裁,周苏放,至于那个女人,哼,是一个贱人,我迟早要将她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阮笛音咬牙切齿道。
他们阮家虽然现在不如谈家的规模,可谈家的资金链全部断了,这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这个谈司汝,好日子也没有几天了。
看到时候,她还怎么嚣张。
阮笛音看着那两个消失在电梯里的背影,眼中划过一丝阴冷。
而进了电梯的谈司汝,立刻问周苏放,“这位大姐怎么回事?”
她终究还是没有沉得住气。
对方眼中的觊觎实在是太明显了,让她不能忽视。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想不开,非要放着大片森林不要,吊在周苏放这棵树上的。
她承认,这棵树确实又挺拔又名贵,可只要不属于自己,那就是白瞎。
“朋友的女儿,仅此而已。”
周苏放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
说完了以后,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哦,差着辈儿呢,以后别让人叫哥哥了,还是叫叔叔比较合适。”
谈司汝轻哼了一声。
这种角色一看就不容易对付,苏暖雪那个小绵羊,恐怕只有被欺负的份。
所以麻烦事儿,还是交给她来处理吧。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她刚准备到门口准备出去,便被男人拉进了怀里,直接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电梯里上演了壁咚。
“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乍听之下,还是有些冷,可余音竟又有了几分暖意。
第二次,今天是第二次对她这样了。
谈司汝有点恼意——这男人,不娶何撩的道理不懂的吗?
再说了,最重要的是,他这突然的转性,让她很不习惯!
“周苏放,我喜不喜欢都不重要,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我这人向来说到做到,说了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但是你要对自己负责知道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苦口婆心。
听到她说不喜欢,周苏放莫名有些薄怒,可又想起,那协议,确实是他们双方自愿签立的,只好冷笑一声,“什么叫我要对自己负责?”
“对自己负责,就是要学会保持距离,从一而终,死心塌地,对别的女人一个眼神都不要给,女人喜欢专宠,而不是中央空调…”
其实她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成为中央空调。
可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了,只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女人理想中的男友是什么样的。
“…总之呢,你已经接近完美了,只要再远离那些莺莺燕燕,洁身自好,那勾勾手指,你喜欢的人就会被你迷住的。”
她做了一个总结,总觉得这些话说得有些心虚。
毕竟什么时候轮到她来给周苏放上课了?
不过一想到在协议里也提到了她要教他谈恋爱的,便放松了几分。
“勾勾手指?谈司汝你是属狗的吗?”
周苏放脸色有些复杂,微微直起身,放过了她。
她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不满道,“我这苦口婆心地贡献出了毕生所学,你还骂我是狗。”
不过他能这么说,也就说明她刚才的话起作用了——对女主以外的女人,没必要有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