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气话,那么侧妃娘娘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本候来教了。”方寒扫了一眼王嫣然,身上散发的冷意让王嫣然后背有些发凉。
王嫣然死死攥着手,盯了许晚歌一眼,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现在竟然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许晚歌道歉?!
许晚歌冷笑一声:“侧妃要是不愿意便罢了,咱们走吧。”
很显然,许晚歌这是故意的,她怎可能放过教训王嫣然的机会,她顺便也要杀鸡儆猴,让这些女人知道自己并非是好惹的。
日后谁要是再像王嫣然一般找自己的麻烦,这就是下场。
“本候没那么多耐心。”方寒语气越来越冷。
王嫣然长舒了一口气,咬着牙慢慢福身,而此时许晚歌挪了一个身位,王嫣然刚好就对着云暮。
王嫣然抬头,气得整个人都站不稳:“许晚歌!你竟然让本侧妃给一个丫鬟施礼?!”
许晚歌微微耸肩:“本郡主可从未说过,既然侧妃娘娘这么愿意,我又怎么拦得住?”
“方寒,我们走吧。”许晚歌拉着方寒,转身下楼,云暮跟在身后,提着芙蓉方糕回头看了一眼王嫣然。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王嫣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马车上,方寒拉着许晚歌:“方才的事情我听说了,晋王竟然想要求娶你,所以我立马便赶了过来。”
许晚歌微微往后一靠,面容姣好地看着方寒,打趣道:“要是舅舅答应了怎么办?”
方寒有一瞬的慌张:“我不会让你嫁给晋王的。”
说完,他顿了顿,“要是你自己愿意,我......”
许晚歌拉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好了,逗你玩儿呢,我怎么可能嫁给晋王?”
“这个世上,我只喜欢一个男子,喜欢了很久了。”许晚歌笑道。
方寒愣了愣,随即将人揽进怀里:“我也是。”
一旁的云暮立马别开脸去,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一会儿,许晚歌开口道:“按照王嫣然的性子,回府之后必然是要闹腾一番了,只不过她这一闹,只会让晋王更加厌恶她。”
自寻死路罢了,许晚歌冷哼一声。
“京城里面要是任何人为难你,你都不要害怕,我护着你。”方寒拍了拍许晚歌的脑袋。
许晚歌点了点头,心头暖了几分。
她重生以来,虽然混到了郡主的位置,却一直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如今有一个人能够保护自己,她的心也稍稍安慰了许些。
而另外一边,王嫣然受了这样的侮辱,一路愤愤地回到了府上,随侍的丫鬟和小厮大气都不敢出。
屋内,瓷器砸碎的声音刺耳,晋王被顾承羞辱一番本就生气,回府一听到后院里传来的声音,脸色更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侧妃娘娘——”
“她又怎么了?!”晋王就算以往宠爱王嫣然,此时不免也有了几分厌恶。
而后院的王嫣然一听到晋王回府,立马哭着跑过来:“王爷!”
晋王揽着王嫣然,眉头微皱:“何人惹了你?”
“王爷,你不知道许晚歌有多猖狂,她竟然当众侮辱我,还让我给她丫鬟道歉!”
听到许晚歌的名字,晋王揽着王嫣然的手松开:“你说什么?”
“不仅如此,那个方寒以为一时飞上了枝头,便敢压在我晋王府的头上!”
王嫣然的话还未说完,巴掌便落了下来,吓得王嫣然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晋王:“王爷......”
“你个蠢货!”晋王盯了王嫣然一眼:“你给我待在府上好好思过!”
平日要是王嫣然如此骄纵便罢了,不过他今日刚好被顾承羞辱了一番,现在连自己的女人也被许晚歌和防寒羞辱,他晋王府的面子已经丢没了!
书房内,方寒坐在主位上,半张脸沉在阴影里,让人瞧不出神色,而此时小厮跑进来:“王爷,国师的人来了。”
方寒不耐烦开口:“何事?”
谈青石身边的侍卫走进来,对晋王施礼:“殿下,今夜我家国师想要给你看看洛神赋溪山图。”
晋王的眉眼微挑:“何处?”
“春月楼。”
晋王沉默了片刻,谈青石邀他定然没有那么简单,今日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有听说。
这个老狐狸,又有什么谋算?
“告诉国师,今夜本王定当赴宴。”
“是。”侍卫退了出去,晋王阴沉的脸慢慢恢复了一些:“来人。”
“属下在。”
“给本王准备一套衣裳。”
......
这边许晚歌和方寒正在用午膳,皇宫里忽然来了人将方寒唤了过去。
许晚歌面色有些复杂,看了方寒一眼。
“你先吃,晚上我再来陪你。”
许晚歌点头:“好。”
方寒走后,许晚歌透过窗子看着马车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陛下这么急要方寒进宫到底有何事?
而此时,公孙羽推门进来“晚歌,你果然在这儿!”
许晚歌也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
“过几日不是要去打猎吗,我出来置办一些东西,刚好瞧见了云暮,见她上了二楼,我便猜你也在这儿。”公孙羽说着便坐到许晚歌对面。
她看着眼前的杯子:“方寒刚走?”
“嗯嗯。”许晚歌眼神里划过一抹暗淡。
方寒的官位越拉越大,但是能够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公孙羽看出了她的失落,笑道:“等你家方寒迎娶你入门,说不定你还不想日日瞧着他。”
许晚歌失笑,嗔了公孙羽一声。
“今天和个王嫣然的事情我听说了,王家虽说没有顾家势大,但是王家最近也颇受陛下重视,要是王嫣然将此事闹大,到时候顾丞相那边也不好看。”
许晚歌离开的这段日子,也有一些消息不知道,听到公孙羽如此说,便提高了几分警惕:“此话怎说?”
公孙羽娓娓道来:“方才方寒是不是去了皇宫?”
“没错。”许晚歌更多了一份讶异。
“看来没错了。”公孙羽叹了一口气:“黄河发生水患,原先的县令是个贪官,治理不当,现如今不少百姓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