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卿元阁的人也将人解决完,敌方就只剩下中年人。
“将他带回丞相府。”
顾承冷声吩咐,又对着方寒示意:“方寒,歌儿受惊了,你先将歌儿送回去。”
“好。”
方寒点头应声,抬头走向许晚歌。
然而许晚歌却是两颊一红,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过了,墨发也未曾洗过。
云暮察觉到许晚歌的窘迫,连忙上前:“方将军,让我来送小姐吧。”
方寒没有说话,将许晚歌抱上了马,随即翻身骑上,将林外走去。
许晚歌坐在前,有些不自在,就连自己都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味。
她最不想的,便是要他看着自己这幅窘迫的模样。
忽的身子一紧,整个人被拥入怀中。
“歌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耳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拨弄着她的心。
整个人放松下来,许晚歌摇了摇头;“没有,你来的很及时。不过,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按照自己的消息,他应该还要几天路程才是。
然而闻言,方寒却将许晚歌拥的更紧:“我听说你失踪了,便就提前回来了。”
许晚歌回头看向他,皎洁月光之下,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几天没睡了?”许晚歌有些心疼,也可以想象她听到自己失踪的消息有多着急。
方寒将下巴放在许晚歌的肩窝,却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声:“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心中有一股暖意蔓延开来,许晚歌将缰绳接过柔声开口:“歇一会。”
“嗯。”
方寒应了一声,闭上了眸子。
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他早就疲惫不堪。
回到相府,林芝又是忍不住掉了一场眼泪,当确定许晚歌身上并未什么伤时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说什么,就要自己亲自下厨为许晚歌做饭菜。
许晚歌去找方寒,却看到方寒已经沉睡,一向敏锐的他竟然都未曾察觉自己进了门。
烛火之下,也看清了方寒的的狼狈,也为他的担忧而感动。
洗漱感觉,吃饱喝足后上床,让许晚歌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这几日她也想过最坏的结果,那便是自己也许回不来。
但是,自己还是回来了。
上天既然没收回她这条命,那她便就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翌日一早,许晚歌去了柴房,中年人的腿伤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以防他死了。
云暮搬来一把椅子,让许晚歌坐在上面。
许晚歌安坐,示意人将中年人泼醒。
一盆凉水下去,中年人才悠悠转醒。
中年人醒来,看了看面前的的一切,这才想起昨日自己已经失败了。
眸中有些绝望,也知晓许晚歌要做什么,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已经逃不过一死的。
许晚歌知晓他在装,便就沉声开口:“都到了这里,你就老实交代吧,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中年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说不说自己都难逃一死,又为何要告知她。
“不说是吗?没关系,我如今有的是时间。你一日不说,我便等你一日,但是每一日,你都会生不如死。这第一天,好好享受吧。”
许晚歌站起抬步走出,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一日,卿元阁的人也不问中年人,只是对他使用各种上刑,卿元阁拷问人很有一套。
他们会在人的口中装入铁架,让人无法咬舌自尽,正如许晚歌所说一般,生不如死。
审问到了晚上才停止,然而许晚歌却不急着前去审问,方寒回宫复命,因为击败了敌人而大受夸赞。
但是方寒并没有回家,而还是来到了丞相府,陪伴许晚歌。
这次许晚歌失踪,方寒是真的受了惊,生怕她再有个万一,不敢离开丞相府。
吃过晚饭,许晚歌便听着他讲边境的情形,这才知道那些人中,还有可能大辽的手笔。
因为没有和亲成功,而恼羞成怒了吗?
许晚歌眸中嘲讽,便也托腮看着方寒:“你觉得除了谈青石还有谁会垂涎舅父手中的东西?虽然我并未看盒子里的是什么,但是心中也隐隐猜测应该那老狐狸交给舅父的底牌。或许是什么势力,又或许是兵权也说不定。”
许晚歌正说着,方寒却是有些怔愣。’
许晚歌心下好笑,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方寒顿了顿,随即柔声开口:“歌儿可不必与我说这些。”
许晚歌直起身子,笑的温柔:“我会慢慢将我的事情说给你听,这事情事关舅父,我觉得身为舅父未来的外甥女婿,你应该知晓这些。”
方寒低低轻笑一声,随即点了点头:“好。”
都说美人一笑倾城,然而许晚歌却也不禁为方寒这一笑红了两颊。
许是因为情人眼中出西施,她总是觉得方寒是越来越俊逸了,举手投足之间也变了不少。
一夜安眠,翌日才用完了朝饭,许晚歌才去了柴房。
昨天受过残酷的刑讯,又被灌了一碗补汤,此刻中年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不自觉的一直盯着门口,心中还是害怕今日再遭受那般折磨。’
良久,门被推开,中年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当看到是许晚歌时,一颗心才随着放松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许晚歌浅笑看着中年人:“如何,现在肯说了吗?”
中年人恶狠狠的瞪了许晚歌一眼,因为带着铁圈,说话的强调也有些怪异:“贱人,就算是我死你也别想知道。”
一侧的暗卫上前,狠狠的扇了中年人一巴掌。
中年人的头偏向一旁,却是冷笑一声,看着很是有骨气,但是也只是看着而已。
许晚歌站起,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衣裙,沉笑开口:“好吧,我明再来。
许晚歌刚想离开,中年人却崩溃大喊:“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想死,可以,说出你的主子是谁。”
“是太子,是太子派我来的。”
中年人男人大声开口,不断的重复。‘
然而许晚歌却是回眸看向他,眸色冷厉:“砍了他一个手指。”
暗卫闻言上前,手起刀落,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