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元宵宴

“舅父一直保持中立,然而我的这些店铺也隐藏不起来,放在舅妈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以后,还要辛苦舅妈了。”

看着许晚歌竟然为以后想的那般周到,林芝心疼的直掉眼泪。

“歌儿,你放心,舅妈一定为你好好护着,让你永远没有后顾之忧。”

“我相信舅妈。”

许晚歌依恋的蹭了蹭林芝的肩窝,引得林芝一阵轻笑。

婚事筹办一切顺利,仿若一切都照着美好的结局发展。

然而,噩梦的开始却在十五这一天。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整个皇城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皇上只举行了家宴,然而许晚歌与另外两个郡主也在邀请之列,

而不仅如此,长公主母子,还有襄王之子晋王,也在邀请之列。

得知今日的阵仗,许晚歌都已经觉得非去不可。

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许晚歌下了马车,正看到前方绍星儿,月光之下一袭淡蓝色衣裙,不知衣服上是什么材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

碧芜再看自家小姐,月牙白长裙,裙尾银丝绣上淡雅的莲花,月光映照灼灼生辉。

衣裙珍珠点缀,墨发只用一根有些古朴的发簪固定。

自家小姐虽然容颜绝美若仙,但是这身衣裙终归是太过朴素了些。

更何况身入这皇城,在场的便有三个郡主,自家小姐如何能寒酸了去。

“小姐稍等。”

碧芜回到马车之中,取了一件羽衣披肩。

这羽衣来历不俗,羽毛乃是北海灵鹤身上所取,极为御寒。

然而最奇妙的便是,这纯白的羽毛能避暑遮寒,在月光之下便会泛着柔和的青蓝光芒,在阳光之下,便会泛着灿烂的赤紫色

知晓碧芜的心思,许晚歌无奈只得披上。

进入皇城,便只能带一个丫鬟,许晚歌带了最机敏的碧芜。

进宫内,便由着太监前方带路。

走过了玄武道,最后上了御花园一侧的百花阁的三楼。

虽然冬日本该无花,但是皇后的御花园却依旧有花争艳。

从三楼看去,整个御花园都在夜中活了过来。

许晚歌拎着裙摆入了三楼,就见绍芊儿正在楼梯口含笑看着自己,还对着自己伸出了手。

“晚歌,我等你半天了。”

许晚歌唇畔也噙了些笑意,将手伸出。

绍芊儿将许晚歌拉了上来,便就神秘兮兮的看向她:“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说着,便拉着许晚歌到了一侧,指着正前方低语:“晚歌,你看那边的光像不像一个图案?我刚才等你的时候看了半天了,怎么看怎么像。”

许晚歌看向绍芊儿所指的方向,那光源确实像一个图案,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像什么。

余光环顾四周,许晚歌随即却是意识到什么,目光再次落到那光源图案上,心中惊诧。

这个光源的方向...是谈青石的宫殿。

芊儿并非是看错了,这些光源,确实像是有规律的模样。

许晚歌死死将光源图案记在脑海之中,轻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倒真是闲了,皇宫中的一切都是规规矩矩,就连灯都是按照顺序摆放,看起来像是什图案也并不稀奇。你那个左上角的,像不像一个天字?”

绍芊儿顺着许晚歌的目光看去,这么一说,果然是有几分相像。

不愿她多想,许晚歌笑着拉着她:“好了,进去吧,我怕冷。”

绍芊儿一听,当即一眼都没有多看,点头拉着她走进:“听闻你一月十八成婚,我会送你去出嫁的,母后已经应允了。”

闻言,许晚歌倒是有些意外皇后的大度,一国公主送一个臣女出嫁本就特例,况且方寒还是提议和亲的人。

她本来是想着,芊儿能参加自己的婚宴已经是是皇后开恩,倒是没想到还能送自己出嫁。

但是,如果芊儿能来参加自己的大婚,她也会十分欢喜。

两人说笑间进了殿中,见殿中坐着绍芸儿,绍星儿与公孙羽。

公孙羽坐在了中间,绍星儿却占据了头位,余下的,便只有一个末位。

虽然三位郡主并不分什么尊卑,但是这一幕意思却是分外的明显。

绍芊儿替许晚歌感到有些不平,许晚歌却是轻笑握了握她的手,到了末位坐下,绍芊儿瘪了瘪嘴巴,也到了自己位置坐下。

没多久,太子与几个皇子相伴走进,说说笑笑,分外和睦。

然而这幅和睦几分真假,恐怕只有们自己知道。

三位郡主站起,微微颔首。

此刻,大皇子却忽的看着许晚歌笑道:“听闻安和郡主后日就要成婚了,真是恭喜恭喜啊。”

看着满面笑意的绍天启,许晚歌心中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种被算计的不安感,但是又想不出,自己被如何算计了。

“多谢大皇子。”

许晚歌浅笑颔首,压下心中不安感。

这时门口又有响动,几人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到两个俊逸男子的身影,不过一个却是站着,一个却是坐着。

坐在轮椅上的,一袭玄袍,面容削瘦苍白,却另有出尘气势。

此人许晚歌有印象,正是长公主的独子。

世子,南宫澈。

而另一人,体形修长,俊逸的面上浮现几分放荡不羁的笑意,一看,便就是不安于室的类型。

此人,应该就是大召第一个因战功被封王的晋王,绍天越。

也是大召的另一个传奇,许多年前蒙古联合小国攻大召,绍天越带领军队一举击退蒙古,二十岁攻下一个小国,将其纳入大召领地,被封晋王。

然而,这些在许晚歌看来,还称不上是传奇。

大皇子看到两人,当即笑着上前:“天越,小澈,你们可算是来了。”

太子看了一眼大皇子,也抬步上前,几位皇子对视一眼,也上前打着招呼。

许晚歌回到位置坐下,并不想理会这些。

在大婚之前,她也不想节外生枝。

几个在这大召地位最高也最年轻的男子此刻聚集在此,百姓们望尘莫及的存在,在许晚歌看来却只是沉浸在阴谋诡计,权力争斗的傀儡。

虽然自己现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