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的心定了下来,林芝也笑着安抚:“放心吧,既是没有被带走,想必是误会罢了。”
“但愿吧,只会此事是国师所主,就算是婉儿的父亲也难以说上什么话。若是歌儿能帮助,那我这心才可以安放在肚中。”
“放心吧。”
林芝开口安抚,两人又细聊起来。
另一侧许晚歌去了姜婉儿住处,张敏静正贴心陪着,姜婉儿眼眶含泪,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张敏静见到许晚歌走来,连忙拉着她坐下:“晚歌你来的正好,听闻你方才进主宫了,你可见到了钱絮儿?”
“未曾见到钱小姐。”
许晚歌摇了摇头,抬眸看向还红着眸子的姜婉儿:“婉儿,我听张伯母说了,既是在你院前,你可知晓些什么?”
提及此事,姜婉儿的眸子又红了几分,话语却是清楚:“昨日听得外面吵闹,便去看看,正看到侍卫将埋在门前的东西挖了出来拿走了,我问了附近院子的,门前的东西都好好的。
又听闻钱小姐门口的东西也被挖走了,而且人都被带到了主宫。”
姜婉儿眸中掩盖不住的忧虑,谁知晓钱小姐被带去宫里会发生什么,父亲不在,若是她也沾染上该如何是好。
“那婉儿你可看清楚他们挖出的东西是什么颜色?”
眼下许晚歌可以证明所谓沾染邪祟的证明便是那白色土地像成了黑色,可是若是如此,为何婉儿却并未带走?
姜婉儿仔细回想了想,彷徨摇了摇头:“天太黑了,连是什么都未看清,更别说颜色了。”
许晚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抚:“婉儿别急,我会让人去打探打探。既然你并未如同钱小姐一般被带走,那便说明此事有可挽回余地。”
“有劳郡主了。”
姜婉儿此刻无法拒绝许晚歌的帮助,她这没用的身子除了寻求别人的帮助还能做些什么。
许晚歌给了张敏静一个眼色,出了院子。
张敏静快步跟上,待出了门连忙急切询问许晚歌:“晚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就好好陪着婉儿,别让她多想。”
她决心帮助,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尚书之女,而因她是自己朋友。
“放心吧。”
张敏静语气坚定,婉儿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懈怠。
许晚歌离开,碧芜轻声询问:“小姐打算如何打探?”
许晚歌含笑看了她一眼,低声回话:“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打探,进主宫。”
婉儿给了自己机会,让她不必藏着掖着。
许晚歌又进了主宫,主动找到了芊儿。
绍芊儿听她说后,便就二话不说的带她去了国师院中。
哪怕是一国公主,此刻也被拒之门外。
“公主,国师正在做法事,任何人不得侵扰,还请公主恕罪。”
白衣侍女冷言回话,挡在门前毫不相让。
绍芊儿见怪不怪,只是挑了挑下巴:“你去将莫言给本公主唤来,不要给本公主讲什么托辞,本公主没有什么耐心。”
那侍女一听,又俯了俯身抬步离开。
“公主稍等。”
半晌,又一白衣侍女走出,面上未覆轻纱,秀美冷峻,很是扎眼。
“公主。”
侍女俯了俯身,却不同于别人,只是稍微弯了弯身子。
“本公主且问你,在外宫查出几个沾染邪祟中人?”
绍芊儿出言发问,一侧许晚歌明显见那叫莫言的侍女警惕了起来。
“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她话刚落哦,绍芊儿就冷斥了一声:“怎么,本公主还问不得了?”
“不敢。”
莫言俯低了身子,老实回话:“只有钱小姐一人。”
绍芊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沉声开口:“是吗,本公主为何听闻有侍卫也将吏部尚书之女,姜婉儿哪里的土地像挖走了?可有此事?”
“这个莫言不敢妄言。”
莫言明显不肯相告,绍芊儿眉毛一挑哼笑一声:“好一个不敢妄言,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进去问国师。”
莫言有些难办,因为她明白绍芊儿的性子,她既然说了那肯定就一定会闯进去。
倒时自己恐怕连命都丢了,那样,才是得不偿失。
“姜姑娘门口的的神像,只黑了一半,还需查证是不是又邪祟侵扰。”
只黑了一半......
“只黑了一半是何意?是何模样?”
许晚歌忍不住询问,实在是觉得怪异。
好好的土地像,怎么会黑了呢?
“便是黑了一半的模样。”
莫言淡漠应了一声,不欲多说。
绍芊儿斜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悦:“那黑了一半又是什么意思?”
莫言垂头,没有答话。
“去拿来给本公主看看。”
绍芊儿沉下眸子,面上明显是动了怒气。
她向来不喜欢这个莫言,自视清高,最可恶的是她还负责着国师的衣食住行,想想便就觉得眼热,此时对晚歌也无礼,她可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许晚歌此刻也想看那沾染了邪祟的神像是什么模样,因此也并未阻止绍芊儿。
莫言倒是没有再推辞,当即转身进了院落。
半晌将那石像拿出,果真是一半白一半黑,上面还沾染着些泥土。
“怎么会这样。”
绍芊儿凑近惊呼出声,许晚歌也抬步靠近,那石像黑的不似表面,好似是与石像融为一体了一般。
许晚歌不由的伸手去触碰,然而指尖刚触到,莫言却已经将盒子移开,不肯让她去触碰,口中神神道道:“此神像已经被邪气入侵,郡主莫要触碰。”
许晚歌不信什么邪祟,她越是不让自己触碰,反倒是会让自己起疑心罢了。
绍芊儿直起身子,轻哼了一声:“姜婉儿如今也没有什么异常,说明未被污染,她身子向来不好,受了你们的惊,如今更是卧床不起,你且问问国师,可有驱逐邪祟却又不用让她奔波的法子。”
“是。”
莫言应了一声,转身进入院中,就没有出来的意思了。
“走吧,也没必要在这里磨蹭,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绍芊儿拉着许晚歌离开,嘴上还抱怨了两句:“这莫言恃宠而骄,平日就连我也不怎么放在眼中,但是她有分寸,不会将此事瞒下,你放心,我晚些再来问一问,也会嘱咐了那些侍卫,他们定然不敢去滋扰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