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翻你的旧账,但是却别奢望往我的歌儿身上泼脏水。
若是你真的想在论一论,那我们便在此处仔细论上一论,看看到底是教女无方,惹出这许多麻烦事来。”
右御使夫人是个没脑子的,只是见这么多人张望便想指桑骂槐,侮辱一番,到未曾想到传闻中和善的丞相夫人也是一个厉害角色。
陈茉上前,冷斥了一声:“汪夫人,你偏要将事情闹大,再丢你们的颜面吗?”
许晚歌听到此话,便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旁。
此时,远处一阵低吼传来:“谁敢欺辱我母亲。”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粗壮男人拎着大刀走来。
众人被那一把大刀惊了一下,连连后退,将两人空闲了出来。
男人一眼就锁住了林芝,拎着大刀走来,佯装比划了两下:“就是你欺辱我母亲。”
墨水吓坏了,护在林芝面前:“放肆,你要当街行凶不成。”
许晚歌心中一紧,连忙嘱咐:“云暮,快去护住舅妈。”
“是。”
云暮应了一声,还未上前,那男人手中的大刀被夺下,人也被制服。
许晚歌看到来解围的是木慎,心中怒气却是半分都未曾削减。
蹙了蹙眉,便朝着木慎走去俯了俯身:“幸得有木大人擒住这狂徒,否则他怕是会伤了舅母。”
木慎最重礼仪,将男人手中刀夺下这才行了个礼:“郡主,夫人,汪战的身上酒气熏天,想必是因此才做出这癫狂举动。”
许晚歌上前搀扶着林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云暮:“我舅妈没伤着就好,原来是喝了酒,我还以为是犯了什么疯病,发了狂呢。”
那汪战被木慎一擒也寻回了些理智,心下多少有些后怕,若是自己的刀真的挥下,那岂非是要为自己的家人找来祸端。
心中正后怕着,竟听得许晚歌说自己是犯了疯病,心下一时恼怒,再见她生的绝美,一时心神荡漾,当即吼了一声上前就要捞一把。
汪战就是想借着‘酒疯’吓她一吓,好叫她当众丢了颜面,若是沾一沾美人香袖,找些乐趣。
许晚歌正想着找机会,见他犯了蠢,当即唤了一声云暮。
云暮方才便就准备着,听到许晚歌发令当即再抢在木慎之前一脚将汪战踹翻在地,脚跟用力狠踩在他腰间的腰窝处。
这腰窝平日用一些力都会疼,而云暮自幼习武,这会又是下了狠力道,让那狂战连连痛哭哀嚎却不得翻身。
“小玉,快去寻附近侍卫,有人蓄意要害夫人与郡主。”
碧芜当即推搡了一把小玉,小玉会意,当即转身就跑远。
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叫着:“来人啊,有人行凶,快来人啊。”
右御使夫人一见到自己儿子被人踩到了脚底,又被小玉这么一叫嚷惊的心烦意乱,当即上前大力将云暮推开扶起自己的儿子,又要反咬一口,抱着汪战哭哭啼啼:“你们瞧瞧,他们这是要仗势欺人啊。”
现下这时候竟然还要反咬一口,真是愚蠢。
许晚歌懒得与她们多言,只是轻声安抚林芝:“舅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林芝反握着她的手,柔声开口:“家里还有大人,何须你面对这些糟心事,在我身后站着。”
“好。”
许晚歌没有再争论,乖巧站在林芝身后。
一名穿着不俗的丫鬟走来,对着众人俯身:“两位夫人,我家夫人有请你们到院中一坐。”
许晚歌认出那是护国公夫人的丫鬟,心下不觉一愣,此事,竟然惊动了她。
在场人小声议论起来,连护国公夫人都惊动了,此事是大不了,也小不了了。
陈茉拉着林芝,沉声开口:“我与你一同去。”
此事因她而起,本是想与她亭下共话找些乐子,却未曾想竟然招了这个蠢货,虽说是这蠢货的罪过,只是难保他这一身倒打一耙的本事又要泼什么脏水。
右御使夫人眼下是进退两难,知晓是自己儿子莽撞了,便想要拼上一拼,当即让身后的丫鬟扶着汪战回去,含泪要去诉苦去了。
林芝想让许晚歌回去,许晚歌自然是不肯,跟在身后进了护国公所住的院落。
护国公高坐在主位饮着茶,眉头蹙着自有威严生出。
汪夫人一进去,便就哭诉起来:“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听着她一进来就哭声动天的,护国公夫人却是有些不耐:“汪夫人且小声些,我昨日受了凉,这会头疼的厉害,听不得大声喧嚣。”
汪夫人当即噤声,收了那泼妇模样。
护国公夫人看了一眼几人,当即示意:“都坐下吧,平儿,让院门外的人都各自休息去吧,如果有人不舍得离去,那便将他请进来坐一坐。”
“是”
丫鬟领命,抬步离开。
“你们二人,一人是丞相夫人,一人是右御使夫人,竟就当街吵闹了起来,你们就算是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要顾忌自己夫君的脸面。
此事若是闹大了去,你们的夫君岂不是受人诟病,各丢颜面?”
护国公夫人训话,谁敢反驳一句,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妇,此刻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是半个字都不敢吐出。
陈茉见此,抢先一步开口:“方才是我是从头到尾都在的,我们本是要去一起去采莲,是汪夫人主动上来提起那糟心事,说芝儿教导郡主无方,是要讨个说法。
我虽然与芝儿交好,但是也不会因此扯什么慌,毕竟有不少人观望,都眼清目明的看着,是真是假一探就知。”
汪夫人见此当即掩面泣了起来,语气更是委屈:“夫人明鉴,我只是心疼我那孩子故而多问了相夫人一句,我眼下言词单薄,若是真要论个不是,那便都推到我身上吧。”
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让人犯了难,若是再过追问,倒像是他们联手欺辱他们一般。
许晚歌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就被林芝握住了手,率先开口:“也并非是谁的不是,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罢了。不过你说你是为你的孩子讨公道,我倒是疑惑你讨的什么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