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邺...
那个滑头,找上方寒做什么?
许晚歌心下疑惑,也问出声来:“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上辈子积攒的福气都用到了你我的相遇,说我理应拿命相报...”
上官邺刚说了一般,许晚歌貌美的面上已经浮现了些怒意:“这个上官邺胡说什么呢。”
知他油嘴滑舌,可是怎么会与方寒说这些浑话。
方寒握紧了她的手,却是丝毫没有生怒的意思:“我倒未曾觉得他这番话有问题,我疑惑的是他嘱咐我不该留在天和宫。”
许晚歌不由深思,上官邺虽然素来油嘴滑舌,然而却也不是满口胡言之人,他既这么说,那就定然是有什么缘由。
一时想不出来,许晚歌便就笑着安抚:“他一向是有些神叨的,改日,我仔细问问他。”
“缘由是什么倒不打紧。”
方寒没说的是,他只是担忧自己未曾听懂的那一句与她有关,这才多加在意。
“上官邺这个人虽然桀骜不驯了些,但是却是个好官。”
许晚歌为上官邺说话,倒不是为了别的,不奢望两人亲近,但是却更不想他们为敌。
见许晚歌如此庇护一个男子,方寒心下多少有些吃味,
还未开口,旁门便一阵轻笑传来:“虽然是无意偷听郡主赞赏在下,但是我也是甚是惶恐啊。郡主,你可不能向方将军保证我是好官?毕竟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官,若是到时没成,岂不是辜负了郡主期许!”
上官邺从一侧走出,面上满是笑意,看着竟有几分奸佞。
许晚歌看着他故意摆出的笑意,不禁有些无语:“上官大人这会儿倒是清闲了?”
“最近忙的都有些抽不过身,这不是正巧路过吗?”
上官邺说着,又看向方寒,当即揶揄出声:“方公子,你这可不对了,你怎么能向郡主告状呢?那可是妇人行径。”
许晚歌面上都有有一些薄怒,方寒却是浅笑看着许晚歌:“我与她,没有丝毫可隐瞒的。”
许晚歌抿唇浅笑,当看到上官邺的时候面上薄怒却是丝毫没有削减:“上官大人,他不是小气的人,我却是小气的人,以后,还请顾大人说话注意一些。”
“郡主你太偏向他了,怎么不偏向偏向我,好歹我们才是一路人。”
上官邺佯装委屈,那副模样竟是有些好笑。
“我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偏向你,但是此刻并无外人,我自然要护着自己未来的夫君。”
许晚歌毫无避讳的揽着方寒手臂,美眸半挑着,有些宣示主权的意味。
方寒笔直站着,面上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厚。
上官邺拍了拍肩膀,叹了一口气:“公务繁忙,在下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
许晚歌轻笑开口,美眸看向方寒,拉着他离开:“走吧,我们去逛逛,你难得有空,我们去走走。”
“嗯,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方寒应了一声,眸色宠溺,但是却将她的手松了开。
知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许晚歌也没有强求,只会走的却近了一些。
三个丫鬟远远跟着,都祈祷无人打扰她们小姐与未来的姑爷。
许晚歌脚步都朝着偏远的地方而去,只要与他在一起,处处都是仙境风景。
直到夜深,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然而许晚歌刚到了院中还未歇下,姜婉儿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晚歌,晚歌。”
姜婉儿一直唤许晚歌郡主,只是此时焦急的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许晚歌听到声音走出,见她踉跄朝着自己跑来连忙上前扶着她:“婉儿怎么了?慢慢说,慢慢说。”
姜婉儿来不及缓着疲累,连忙开口:“晚歌,不好了,汪媛媛要自尽,右御使请来了孟国公与孟国公夫人,孟国公已经派人去押方寒了。”
“什么?”
许晚歌心中一惊,连忙走出。
待走出两步,许晚歌又回头吩咐小玉:“小玉,你留下,莫要让人惊动了夫人。”
“是。”
小玉连忙应声,只能原地焦急。
姜婉儿也快步跟上,却是不赞同:“晚歌,还是告诉丞相夫人一声吧。”
她方才正好就在附近,旁观了一会儿,那阵仗极大,她怕晚歌自己一人会受了委屈。
许晚歌看她喘气急促,在想到她身子一向孱弱,当即停下脚步扶着她:“婉儿,多谢你了,不用担心,回去休息吧。”
姜婉儿摇头,竟是分外的执拗:“我与你一起,是我对你有歉,傍晚时我遇到了汪小姐,我被她言语所激怒,说话便就重了一些,然后,她便就要寻短见。”
姜婉儿此刻心中很是后悔,不是后悔自己说了那些话,而是后悔自己为何要与她说。
如此倒好,让她找到了由头,却不是寻自己的麻烦。
就算是姜婉儿没有说的太细,许晚歌也猜出看了大概,说到底,仍旧是一场戏罢了。
“那便一起去吧,婉儿,你也不必将此放在心上,这也不是你的错。”
许晚歌看得真切,然而却未曾到汪媛媛看似柔弱的模样,行事却是这般的果断。
见许晚歌面容淡然,不知为何,姜婉儿都觉得自己浮躁的心都安静了许多,好似面前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难,也只是小事一般。
到了汪媛媛所在的院落,正见门口镇守的侍卫,见到是许晚歌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两人进了院落,便就听得一阵怒吼声。
“身为御前侍卫统领,你竟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事情,实在可恶,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打的是谁,许晚歌顿时就明白了,当即大步走了进去。
随即,便见两个侍卫被打倒在地。
“孟国公想必是忘了,本将军不仅是御前统领,还是皇上亲封将军,官拜四品。先不说本将军并未有什么过错,就算是有,也轮不到孟国公大人教训。”
方寒立在堂前,一身的正气凛然,不可侵犯。
许晚歌脚步微顿,唇边有些笑意。
如今的方寒已经不是曾经的方寒,而她也不是曾经怯懦的许晚歌。
撩了撩耳边墨发,许晚歌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