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丝毫不知晓此事,一时也猜不到结局。
“郡主,男人最难过的便是美人关。那女子我见过,有祸国的资质。”
上官邺一脸遇到大麻烦的表情,许晚歌面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那可有阻止女子入宫的方法。”
“我在皇城就试过,只是可惜阻止不了。一个时辰后,使臣便会入天和宫,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但凡有法子,他都不会劳烦顾相。
许晚歌翻着茶盖,粉唇轻启,自有冷意溢出:“还有一种方法,毁了她的脸。”
此话一落,上官邺意外的看着她,未曾想郡主还有这么狠戾的一面。
“这倒是个好方法,只是时间紧迫,怕是有些来不及。”
身为一个男人,他实在是不舍得,也因此从未去想这个十分方便的主意,以至于误了先机。
将茶盏放下,许晚歌面上有些正色:“只要她不入宫,便就有机会。你既然负责接待蒙古使臣,那就让他们主动拖延时日。帝王若怒,他们也不会贸然让美人进宫。”
上官邺蹙了蹙眉,有些不解:“是我愚钝,郡主这番话,我有些不懂?”
“你只需让他们意会皇上心情不好,其余的,无需多言就好。”他们应该也知晓此事的难度,定然是不敢孤身犯险。
上官邺还未想明白,许晚歌便就站起身慢悠悠的开口;“想起许久未见到公主,我去探望一番,上官大人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吧。”
许晚歌站起抚了抚衣裙上的些许褶皱,抬步离开。
离开之后,许晚歌直接去了主宫,持着皇后令牌去见了绍芊儿。
许晚歌去的时候,绍芊儿正生气的摔着手中未完成的绣品。
“我便不明白了,我连几十斤的长枪都可以舞动,怎么偏偏捏不了这绣花针,这都捏弯第五根了,这花我是绣不好了,母后若是要罚便就让她罚吧。”
许晚歌不由轻笑出声,上前捏起了已经弯了的绣花针:“这可不是几十斤的长枪,而是虚弱易折的小针。公主何不妨以柔克刚?”
碧芜与云暮对视一笑,立在一侧。
绍芊儿看到许晚歌时杏眸欣喜,听着她说话委屈的憋气了嘴巴,双手托腮抱怨:“晚歌,我真是拿它没办法,你不知道,我母后竟然要让我绣一整株荷花,这实在是难为我。”
许晚歌看着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几片花瓣,轻笑掩唇:“原来这是荷花,若是公主不说,我还以为是未开放的花苞呢!”
绍芊儿两颊一红,娇嗔看了许晚歌一眼:“晚歌,连你也取笑我。”
许晚歌将手中帕子放下,轻笑开口:“好啦,每个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公主无需介怀。就像我捏得了这绣花针,但是用尽了全力也拿不起几十斤重的长枪。”
“你说的没错。”
绍芊儿仿若找到知己一把看着许晚歌,许晚歌却不客气的打击着她:“公主之所以绣不好是因为心不静,可以不喜,但是却不可以放弃。不求精进,但是至少也要自己满意。”
她虽喜欢她这样的纯真,但是也想她能收敛些心性,否则今后怕是要吃不少亏。
绍芊儿小脸像是包子一般皱起,可怜巴巴的看着许晚歌:“晚歌,你给我想个法子,本公主不想学。”
“这个我可就无能无力了。”
许晚歌见邵芊儿眸色暗淡了下来,便就拉着她站起身来:“学东西也要看心情,既然此刻不想学,那便改日再学,我陪着公主去转转。”
“好好好,走。”
邵芊儿巴不得脱身,丢下手中的针拉着许晚歌就离开。
一出了门,邵芊儿就像是撒了欢的蝴蝶,好似片刻都不肯停歇。
许晚歌美眸环顾四周,好似寻找着什么。
终于,许晚歌目光定在远处,粉唇忍不住勾起。
“公主,我们去那边吧。”
许晚歌轻笑拉着邵芊儿,朝着另侧走去。
绍芊儿转着手中泄愤采来的荷花,轻笑问向许晚歌:“晚歌,你想玩些什么,不如我们出宫去玩吧,这天和宫虽好,但是终究是没有宫外自在。”
“今日也许蒙古使臣便要来了,郡主不好奇我还想知道蒙古进献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呢。”
许晚歌提高了语气,想要引身后的人前来。
绍芊儿瘪了瘪嘴巴,面上一点兴趣都没有:“晚歌别抱希望了,什么珍宝,就是一个女子。”
“女子?”
许晚歌语气讶异,她讶异的不是女子,而是五公主竟然知晓所谓的宝物是个女子。
绍芊儿认真点头,没有丝毫忌讳开口:“昨日便有人提前一步禀告,不仅如此,那女子还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
若是进宫,定然是会安生不了。
“还是个美人?如此,那更要看看了。”
许晚歌轻笑应声,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碧芜。
碧芜顿时会意,连忙开口:“小姐,贵妃娘娘跟愉妃娘娘来了。”
许晚歌转头,果然看到两人站在面前,连忙俯身行了礼:“贵妃娘娘安,愉妃娘娘安。”
惠贵妃未将许晚歌放在院中,只是问向邵芊儿:“公主方才说,蒙古进献的珍宝是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美人?那蛮荒之地,能出什么美人。
“正是。”
绍芊儿挑眉回话,面上倒是没有多少敬意。
许晚歌从方才开始就注意着周婵儿,后者也有些讶异,显然刚知晓此事。
惠贵妃面色沉了下来,唇边轻蔑:“能是什么美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既然被誉为珍宝,那定然是位绝色美人儿。想来那位美人应该与愉妃娘娘同龄,以后愉妃娘娘在这宫中,想来也不会无聊了。”
许晚歌含笑看着变了面色的周婵儿,眸中好似有些轻蔑之意。
周婵儿便是胜在年轻,论容貌可差了些。
她就不信她不会慌张,赔上了自己一辈子入宫,又岂会甘心就此埋没。
周婵儿轻咬着唇畔不言语,但是只有自己知晓她的内心有多么慌张。
宫中从不缺乏美人,她胜就胜自己年轻,有几分聪慧与善解人意。
若是...若是那真是位绝色美人,又岂会有自己立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