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都走了,林芝才又握紧了许晚歌的手,凑近担忧询问:“歌儿,如今纵火的凶手还未找到,会不会牵连到你?”
虽然不知为何怎么就牵连到了她,但是今日真是把林芝吓坏了。
许晚歌继续靠在她的肩头,柔声开口:“舅妈放心,我精明着呢,怎么会让她们算计了去。舅妈不知道,今日皇后可护着我了,而且还准许我可以再张狂一些。”
林芝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嘱咐:“虽然皇后如此说,但是咱也要本分一些,不能落人话柄。”
“舅妈放心,歌儿明白。”
许晚歌连连乖巧应声,陪着林芝用了饭。
方寒那便审问也有了结果,但是那太监也只是招供是有人花了重金,只是可惜的是如何也说不明白到底是谁指使的。
而那之前想要栽赃许晚歌的太监也只是说是有人给了他重金,还承诺会保护他的性命,对于到底是谁指使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晚歌之前试探性的以他的家人相挟,他却无动于衷,后查证才知他是独身一人,因此才为了钱财无所畏惧。
听着一个个消息,许晚歌也明白过来,此事,倒是成了个悬案。
闲来无事,许晚歌便打算去寻方寒,备了亲自熬的酸梅汤带去。
刚到主宫前,就见到了邵芸儿前拥后簇的走出。
真是冤家路窄。
许晚歌美眸眯了眯,欠身招呼:“三公主。”
邵芸儿没有避开,反而是直径走到许晚歌面前,冷声开口:“本公主听闻你前日纵火险些烧了孟茜秋与孟挽秋,只因之前有些矛盾。你的心肠,还真是狭隘恶毒。”
狭隘恶毒?
许晚歌抿了抿唇角,沉声开口:“公主的消息未免太过不灵通,那事是个误会,现在误会都已经解除了。”
“是误会还是事实,怕是只有你自己才能明白。”
邵芸儿冷声嘲讽了一声,看着许晚歌的眸中满是怒意。
若非是她,自己的表哥也不会遭了难。
这个小贱人,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只是一个郡主还真妄想与自己并肩了。
想此,邵芸儿当即抬着下巴冷声责难:“都说无风不起浪,此次被责难的都是你,你也不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恶事做多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
许晚歌低头浅笑,直视着邵芸儿,唇角有几分嘲弄浮上:“若说是不是恶事做多了,我还真是问心无愧,倒是不知公主是否也是一样的问心无愧。”
“放肆,你敢如此污蔑本公主。”
邵芸儿眸色顿时狠戾起来,趾高气昂的问罪着许晚歌。
“三公主误会了,我怎敢诬蔑三公主。”
许晚歌浅笑开口,一脸的坦荡。
“你也就只能暗里污蔑了,你也没胆子以下犯上。虽然有个郡主的身份,终究是下贱的平民,还妄想与本公主平起平坐,真是痴心妄想。”
面对牙尖嘴利的许晚歌,邵芸儿也是束手无策,只得愤愤的留下了几句狠话,转身离开,那得意模样,好似是自己占了便宜一般。
“这个三公主,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幸好没带小玉,否则怕是已经闹开了。”
碧芜也忍不住抱怨两声,虽然身为婢女,但是也看不惯三公主这个模样。
“只是只纸老虎,无需在意。”
许晚歌没有计较,此时身后再次传来邵芸儿那刺耳的声音:“许晚歌,你还不知道吧,方寒被罚去守宫门了。本公主就说你看上的人怎么会有好下场。”
“守宫门?”
许晚歌蹙眉,转身快步离开。
方寒,这是被贬了?
不可能,失火的是外宫,方寒镇守的是内宫,若是真要责罚,也不该是方寒。
事关方寒,许晚歌一颗心都紧了起来。
就算是昨日被孟国公三人污蔑冤枉,许晚歌都能淡然以对,但是一旦是牵连到了家人与方寒,她便就失去了分寸。
碧芜快步上前,轻声劝慰:“小姐别着急。”
许晚歌黛眉轻蹙,幽幽的叹了口气:“碧芜,我一直以为幕后之人是冲着我来,但是却未曾想过还牵连到了方寒。”
碧芜闻言,轻声询问:“小姐,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啊。”
”一时,我也想不通。”
正是因此,许晚歌心中才这般郁闷,幕后之人行事太过诡秘,在这里不能动用卿元阁的势力,也只能凭借自己揣摩。
到了主宫门口,许晚歌见到了方寒,正在安排着守卫巡逻。
那修长的身影,不凡的身姿,到哪里都是分外的惹目。
头顶烈日灼热,许晚歌心痛的酸了鼻子。
方寒转头看到了许晚歌,连忙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拉到阴凉之处:“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满头的汗,许晚歌执着手帕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拭去:“这么热的天,怎么能在太阳底下站着。”
方寒本是担心会被别人看到,见她如此担忧便也轻声安抚:“只是现在巡视,平时都是在绿荫处。”
许晚歌收起了手帕,粉唇紧抿:“这几日你一直未去寻我,是不是有意瞒着我?”
“我在这城门之处也待不了几日,只是不想让你担忧。”
方寒此话说的傲气,哪怕是暂时被贬,好似随时都能离开一般。
对于方寒,许晚歌深信不疑,她相信,方寒有这样的实力。
许晚歌伸手准备去取酸梅汤,一个侍卫提着食盒跑来。
“将军,汪小姐又送来了酸梅汤,你多少喝些吧。”
许晚歌动作一僵,直起身子看去,护卫手中的食盒精致,花纹繁复,看着倒是废了些心思。
“不必,你们拿去喝吧,告诉她不用再送了。”
方寒冷着脸回应,完全没有在许晚歌面前的柔情似水。
然而就算是这样,许晚歌心中的怒气依旧升上。
碧芜眸中含笑,将酸梅汤端出递给方寒。
方寒接过一饮而尽,心中畅快不少。
许晚歌扇着团扇,幽幽询问:“这个汪小姐,是谁?”
方寒没看出许晚歌面上异常,只是如实回话:“新任右御使之女。”
右御使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