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醒来,就在太师府。
许晚歌醒来后余光便就扫视四周,当看到邵华蒨的身影时方开口:“碧芜,这是在哪,那个孩子没事吧。”
碧芜红着眸子,连忙回话:“小姐,这是在太师府。小姐放心,那个孩子没事。”
许晚歌一副安心的模样,邵华蒨见此便就开了口:“倒是你有些不妥,你这旧病未愈,又添新寒,理应好好养着。今日你就歇息在太师府,明日一早再回去。本宫已经派人知会丞相了。”
“会不会叨扰长公主。”
许晚歌好似有些担忧,却是佯装虚弱的咳了咳。
“不会,好生歇着罢,本宫还有些事情,有什么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邵华蒨说着,又急切的离开。
她一离开,张敏静与姜婉儿便就走上了前。
“歌儿,你没事吧,你说你怎么这么傻,竟然自己跳下去了。”
张敏静还有些惊魂未定,天知道当她看到她掉下去的时候有多么惊诧。
“是啊郡主,你可真把我们吓了一跳。”
姜婉儿又是担忧又是敬佩,平心而乱,若是换做自己,她也许没有这个胆量。
“我没事,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想那么多。”
许晚歌扯了扯唇角,实在没有多少精神周旋。
两人见此,也体贴的安抚两句离开。
待外人都离开,小玉忍不住哽咽抱怨:“小姐真是的,明明自己身子没有好,怎么就自己跳了下去呢。”
“好了,别哭了,我有些困,想睡一会。”
吃过了药,只觉得身子乏厉害。
不得不说,许晚歌那一跳,有赌的成分。
她自认并非是什么善人,那个孩子就算是她不跳下去还会有人跳下去。
她就赌自己这一条能赢得长公主的好感,前世她不知在谈青石口中听过多少次长公主是如何与他作对。
像谈青石那个恶鬼,这个长公主还能与之抗衡,可见手段。
这么一个盟友,她怎么能错过?
一夜安眠,许晚歌知晓自己不能多待,便就准备告辞。
邵华蒨闻言赶来,见许晚歌脸色还苍白着,便就低声开口:“不必走这么早,多休息会。”
“已经够叨扰长公主了,也该离开了,咳咳。”
许晚歌又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晕,看着十分虚弱。
“长公主,好消息,水姨娘生下来了,是个小公子。”
一个丫鬟兴冲冲的跑来,满脸的笑意礼仪却未失半分。
“慌什么,派人去通知老爷吧。”
长公主轻斥了一声,虽然语气柔和,但是极具威仪。
许晚歌美眸暗了暗,卿元阁探知太师的一房妻妾即将生产,看来自己真是赶上时候。
心中正想着,邵华蒨则是又看向了她:“罢了,府中事忙,回去也好休养。”
“是,叨扰长公主了。”
许晚歌乖巧俯身,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回去马车,小玉又忍不住八卦:“小姐,长公主可真大方,太师又添了一位公子还能那么淡然,要知道长公主就只有一个公子,而且那位公子还身体不好。”
“就你知道的多,安静会儿,让小姐好好休息。”
碧芜娇嗔的看了一眼,不让她多开口。
小玉吐了吐舌头,不再开口。
许晚歌闭目养神,也知晓小玉所说一事。
长公主与太师只有一子,自幼体弱多病,但是却也分为宠溺。
说来,自己倒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只是可惜是个男子,否则自己也可与之交好。
回去府中,前脚还未到院中就看到林芝走来。
“舅妈。”
见着舅妈难看的脸色,许晚歌心中有些歉疚。
“回房歇着吧。”
林芝无奈轻语,虽然心中责怪她如此鲁莽,但是终究是不忍心。
许晚歌睡了一天,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得知长公主送来了了不少补药。
由着林芝喂了半碗药汁,许晚歌小心翼翼的询问:“舅妈,与长公主交好?”
林芝闻言,倒是没有隐瞒:“是,未出嫁时便就认识,长公主为人很好。只是各自成婚后,联系便少了。”
许晚歌倒是没想到两人之前还是闺友,不觉有些惊喜。
林芝注意到她的异常,便就轻声询问:“歌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昨日灯会,我赢得了长公主的凤尾琴,所以才有此一问。”
许晚歌浅笑说了一句,本是想找个说辞,但是林芝却是惊呼一声:“长公主竟然将凤尾琴送给了你。”
面色怔愣,许晚歌有些不解:“凤尾琴怎么了?”
林芝叹了口气,将药碗放到一旁。
“凤尾琴是长公主母后的遗物,也是她的念想,却不曾想竟如今却是送了人。”
不难怪林芝会惊诧,竟将自己母亲的遗物送了人,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见许晚歌蹙起了小眉头,林芝浅笑抚了抚她的墨发:“好了,既然长公主送给了你,那你就拿着吧。这次舅妈就就不过问了,你尽快把身子养好,这都快开春了,若是冻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知道了,舅妈辛苦了,也早日回去休息吧。”
在这照顾了自己半日,许晚歌心中实在是歉疚。
让小玉送走了林芝,许晚歌便看向碧芜吩咐:“碧芜,眼下开春了便有一要事,那便是宋濂,殿试要开始,依照宋濂的才华榜上有名不难,但是我要的是他出彩。我上次嘱咐你的那些书籍,你去给宋濂送去,不要点破,让他自己理会。”
“是,小姐放心,碧芜会记着。小姐且坐着,云暮在看着补汤,给小姐补补身子。”
碧芜连连应声,伸手将软被往上拉了拉,驱赶寒意。
许晚歌眸中有些暖意,随即轻声询问:“北方生意如何?”
碧芜垂了垂眸子,有些自责:“扩展的并不顺利,我们新的店铺受到了当地商人与官员的排斥,还是很难扩展。”
“过段时间舅父要去勘察官员,我打算亲自去一趟。”
这个决定并不唐突,南方的生意有董大哥照顾,然而北方却无人。
为了隐藏自己的锋芒,许晚歌扩展生意都是用的另一个身份,然而没有官场庇佑也难逃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