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无需你提醒本皇子。”
就是因为她,他的心腹险些暴露,自己还在府中禁足一月。
迟早有一天,他要拔了她的刺,不过看在她有一副好皮囊的份上,他可以考虑可怜可怜许晚歌,让她成为自己的暖床丫鬟。
身为女人,何娇娇又何尝看不出大皇子的心思?
当即又笑着劝说一番,有意无意提醒大皇子得独占许晚歌,直到说得他微微动容这才方离开。
离开后,何娇娇便让自己的心腹去买通人散播消息。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许晚歌早已经和方寒私定终身,让她落得一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还有那个方寒,之前竟然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如今方府已倒,他也没了官位,无论他是死是活自己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失踪了正好,可以让别人都认为他叛国到了云栖国。
她要让他们千人咒骂,万人唾弃!
近日家中风波不断,舅父生辰,连相熟的好友都未邀请,只准备在府中吃个便饭。
然而寿宴当日便不断有人上门祝寿,还备了礼物。
顾承林芝还有许晚歌都为之怔愣,林芝连忙吩咐府中准备宴席,不至于薄待。
许晚歌随着顾承在前门迎客,而不光朝廷官员,就连一些贵女也随着上了门。
其中便有何娇娇,孟茜秋还有吴娇兰。
来着不善。
许晚歌嘱咐丫鬟们小心应对,宴会自己却被迫作陪。
桌上,许晚歌看着面前三个女子相谈甚欢,而何娇娇今日风光满面,毫无前两日的落魄。
”听闻两日前郡主与小侯夫人闹了些不快,今日丞相寿辰,小侯夫人备下厚礼亲自登门,郡主可莫要心里去了。“
孟茜秋做着说客,何娇娇附和了一声:“虽是我们两家伙计闹了矛盾,不过也不至于牵扯到我们,郡主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自然不会,毕竟千糕坊开在我的百糕香对面,发生些矛盾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这些日子我们两个铺子好像都不大太平。”
许晚歌言语大度,话里话外却是讽刺何娇娇。
何娇娇面上难看,连忙低垂下头饮茶,这才不至于失控。
许晚歌对这三个虚伪的女人实在是厌恶,但是无奈自己是主人,也不能怠慢了她们叫人说丞相府的闲话。
吴娇兰看了何娇娇一眼,笑着开口:“不知郡主可听说了外面的流言,她们可都说方寒叛逃到了云栖国,郡主与方公子关系那么好,不知此事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流言这两日许晚歌听了不少,但是当从吴娇兰口中得知的时候,却觉得分外刺耳。
若今日不是顾承寿宴,许晚歌真想让她知道知道何为祸从口出。
隐忍下怒火,许晚歌沉声开口:“流言不可信,这点浅薄的道理吴小姐还不明白吗?”
“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啊。”
何娇娇接了一句,面带讽刺。
许晚歌紧了紧手掌,一声温婉声音却传来:“身为贵女可不能学长舌妇作风。”
林芝走来,纤手放在许晚歌肩膀上,明显是在为许晚歌撑腰。
三人面上难看,另侧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许晚歌看去,竟是见到了吴将军与煜老侯爷的身影。
他们怎么来了。
心里咯噔一声,许晚歌与林芝连忙起身上前,剩下三人对视一笑,也悠闲站起身来。
“我与吴将军来祝寿,丞相就是这般待客的?”
老侯爷冷笑询问,顾承却是面色阴沉毫不退缩:“如果侯爷与将军是来做客,那我自然是欢迎,但是如果存心想坏了我的寿宴,那两位也莫要怪我不留情面。
小玉一看到许晚歌,连忙小跑前来:“小姐,这煜侯爷与吴将军早前就来了,而且说话阴阳怪气的,老爷一直隐忍。只是他们却说起了小姐,老爷这才生气了。”
小玉正说着,吴将军连连冷笑:“这是说的哪里话,外面流言到处都是,我们又有哪句话说错了?顾相你教女无方,出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许晚歌,有如此折辱也不奇怪。”
林芝咬牙拉住了要上前的许晚歌,冷声开口:“吴将军这话何意,歌儿如何就不知羞耻了?”
吴将军见是林芝,当即冷笑开口:“许晚歌与那方家小子私相授受,多次出入丞相府你们却视若无睹,这不是助纣为虐、不知廉耻,又是什么?”
“吴将军,你好歹是一个长辈,怎么能如此污蔑我家歌儿。敢问吴将军,何为私相授受?吴将军也有女儿,多少门客也时常出入将军府,难道也是私相授受不成?”
“你...你胡说什么!”
吴将军怒喝,林芝则是继续开口:“歌儿与方家公子相互倾心,他们的事情夫君与我是默许的,算不得私相授受。外面多的是长舌妇,但是也奉劝诸位莫要软耳朵听什么是什么。”
煜老侯爷拍手冷笑:“夫人真是好利的一张嘴,不过谁都知礼部尚书私通外敌,那方寒定然也是去了云栖国。这谁知道,你们丞相府是否是清白的?”
“再利的嘴也比不得有些人颠倒黑白,辱人清白。老侯爷,虽然礼部尚书罪责已定,但是跟孩子却无关系,;老侯爷与将军再而三的为难晚辈实在是有辱风范。”
林芝丝毫不客气,完全舍弃以往温婉的模样。
“夫人,你说的对。此等人也幸亏是少数,否则这黑白怕是都能随意颠倒,流言止于智者。”
顾承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皆是变了脸色。
许晚歌心中感动,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忧。
“既然丞相如此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告辞了,诸位大人,也无需再留下了吧。”
煜侯爷沉声说了一声,拂袖离开。
吴将军也随即离开,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告辞。
丞相虽然官拜一品,但是煜侯爷也不能惹。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寿宴一下子变得清静起来,许晚歌不免有些愧疚不安。
“这不该来的都走了,我们一家人也总算可好好过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