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舅妈。”
许晚歌心中感激,有人庇护的感觉真好。
回到院中,小玉不解询问:“小姐为何不去啊?皇城中的贵女都会去,小姐不要去凑凑热闹吗?”
“这种热闹可没有什么可凑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位夫人一开始就邀请了贵女,怕也并非是相人。舅父如今贵为丞相,身居高位手中又握有兵权,而我如今刚被封为郡主不久,不易太锋芒毕露。所以呢,这宴会我就不去了,就在府中看账本吧。”
“嗯,小姐说得极是。”
云暮对许晚歌言听计从,自然听从命令。
宴会当日,许晚歌称病,自备了一份礼物送去。
而很快,许晚歌就后悔没有去这一场宴会。
此刻宴会中,满心怒火的何娇娇在宴会中寻找不到许晚歌,心中更是怒火高涨。
因为自己爱面子买了那两万五千的绸缎布匹,让自己的夫君生了自己的气,这两天一直留宿在那贱妾那里。
而且,自己的婆婆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说自己不懂持家。
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晚歌那个贱人,自己本来今日是想找她算账,却未曾想到她不在。
此时,忽的有人提出疑问:“怎么不见安和郡主啊。”
“听闻,是生病了。”
何娇娇闻言,当即嗤笑一声:“什么生病啊,人家是郡主,又受皇后的喜爱,怕是也不想来吧。我昨日,还见郡主在乐呵呵的逛街呢,怎么偏巧今日就病倒了?”
“听闻安和郡主是皇后新封的,这才多少时日,竟连我们少卿府都看不上了吗?”
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是以为身着粉衣的女子,面容娇嫩恬静。
这便是大理石少卿的爱女,周婵儿。
而若是许晚歌在此,定然会觉得眼熟,只因二人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
何娇娇上前,笑道:“周小姐初到皇城,有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晓。安和郡主很受皇后看重,为人倨傲些也是正常的。”
“就算是郡主,再如何倨傲,也不该失了礼数才是。想必,是另有苦衷吧。”
周婵儿语气淡淡,却是拐着弯的说许晚歌不知礼数。
何娇娇闻言,上前亲密的拉着她:“周小姐有所不知,我这个妹妹可是十分的没有良心。她父母双亡时,我母亲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未曾想顾丞相前脚上任,她后脚就搬去了丞相府,将我们何家的家产都带了走,还与我们断绝了关系。”
说到这儿,何娇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说是我的妹妹,但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闻言,周婵儿不禁低吟了一声:“竟是如此忘恩负义,她竟如此不顾念,真是想不明白为何皇后娘娘会喜欢她。”
在场的贵女有些心中都很赞同周婵儿的话,她们都是官家出身,自己的父亲也是朝中栋梁。
可是莫名的,一个商女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郡主,还压在了她们头上。
一侧的方妍见此上前,沉声开口:“晚歌不是这样的人,皇后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晚歌救驾有功。更何况,晚歌是个好女子,值得皇后爱护。”
何娇娇有心污蔑许晚歌,见有人来搅局当即有些不悦:“什么救驾有功,是她许晚歌救了皇后娘娘,可是抓到刺客的也是她,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倒是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还有你们方家不是也参与此事了吗?谁知晓你们有没有什么勾当?”
“你,你血口喷人!”
方妍涨红了脸,她虽然并非嘴笨,但是比起伶牙俐齿,最擅颠倒黑白的何娇娇还是差了些。
“我如何血口喷人了?前段时间你们方府被封谁不知晓?”
何娇娇哼笑,故意杨高了声音让人都听到。
方妍轻咬着银牙,随即沉声道:“我们方府是被栽赃陷害的,是晚歌为我们方府洗刷了冤屈。而且我们方府的的兵是皇上亲自下旨撤销的。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吗?”
何娇娇面容白了白,冷斥到:“你别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往我头上压,整个皇城谁不知道你在家中有难的时候与穷书生私奔? 你竟然还有脸在此,我这个外人,都为你感到丢人!”
方妍咬着牙,瞪着何娇娇:“何娇娇,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方小姐还真是不知廉耻,竟然也不否认。我确实是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我可是做不出这下贱的事情来,也不会与下贱的书生私奔。”
何娇娇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周围却有一声声不善的嘲笑声。
方妍捏着手帕,失控怒斥:“不许,不许你这般说宋公子。”
“呦,你还有脸护着。”
何娇娇面容嘲讽,说的方妍赤红了双眸,当即扬起手来。
“何娇娇,你太过分了。”
何娇娇闪开,瞪圆了眸子:“你敢打我?方妍,你竟然敢打我。”
何娇娇伸出了手,也要给她一巴掌。
周婵儿见场面快要失控,当即将何娇娇拉开:“煜侯夫人息怒,方小姐也冷静些,今日是府中宴会,还请二位给几分薄面,莫要将场面闹得太难看。”
周婵儿拉开了何娇娇,也有人将方妍拉开。
两人渐渐平静了下来,一些女人却议论起了方妍。
无论如何,在位置极高的官家出了私奔这等丑事,在外人看来也为之不耻,视为笑谈。
哪怕是方妍坐的偏远,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嘲笑议论自己,还有许多鄙夷的目光。
像是一根根的刺般,扎着方妍的心口。
方妍无法再待下去,匆忙向周婵儿告别离开。
何娇娇打着手中团扇看着,眸中有些得意和冷意。
方妍,让你袒护那个贱人,这就是下场。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真是天真!”何娇娇的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