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蓁转头看向黄啸，语气带着威胁：“爹开口的时候，还是多过过脑子吧，我江羽蓁的孩子，姓江，是江家人，不是小畜生，你骂江蓝天是小畜生，这姓江的莫不是都带进去了？”
二太爷狠了黄啸一眼，却是看向了江蓝天：“小子，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江羽蓁也好奇的看着江蓝天，这孩子维护她，想来刚刚也是无意识的说出了口，她给了他一个激励的眼神，鼓励他说出来。
江蓝天有些退缩，但是对上江羽蓁的视线后，心里鼓足了勇气，起身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二太爷鞠躬后才扬声说道。
“江氏布行也不光是只有水城才有，我外婆去世快十年了，外头的店铺，包括皇城，还有周边的城镇，是关得越来越多，可就算如此，江氏还是很庞大，这要是一下子换了当家人，外头的掌柜肯定觉得我们江家不行了，也会害怕，说不定就直接关店了，可是我娘要是坐了家主之位，我娘可是曾祖父唯一的外孙女，加上娘的打理，江氏定会越来越好。”
小小的声音，说着这样一腔话，有些磕巴，也有些胆怯，但气势半点不弱。
好几个掌柜已经陷入沉思。
黄啸对着有几个掌柜使了眼色后，有人站了出来：“黄口小儿，你娘光姓江就能稳住江氏？这天底下姓江的多了去了，是不是都能稳住江氏布行？”
“黄口小儿是什么？”江蓝天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茫的看着那说话的掌柜。
那掌柜脸色涨红，一时间也给不出解释来。
江羽蓁终于起了身，踩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江蓝天身边，原本还只是有些气势的孩子，因为身旁站着的美艳女子，一大一小的其实瞬间碾压全场，成为了瞩目点。
一直在沉思的二太爷和三太爷，也默不作声的看了过去，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开口打断。
“蓝天。”
“娘。”
“娘给你解释黄口小儿是什么意思。”江羽蓁神色淡然，嘴角勾出一抹讥笑：“黄口小儿，雏鸟黄色未褪的嘴，喻指幼小，指小孩，又常用以讥讽他人年幼无知。”
江蓝天更迷惑了：“可是娘，我本来就是小孩啊，而无知……我还小，知道的当然少了，但是我会学的。”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掌柜，这会脸上已经是青一阵紫一阵了。
不过江羽蓁可没打算这么放了他。
“蓝天，今日娘再教你一个做生意的禁点。”
江蓝天神色一凛：“娘，您说，我都记着。”
“这说出口的话，最好自己能知道意思，比如我们布匹商行，什么做工，什么染色，说出口了就要了解，别像他一样。”江羽蓁指向刚刚说话的那人：“骂出口的话，却连意思都说不出来。”
堂上一阵低声的哄笑，那掌柜挂不住脸，大步上前指着江羽蓁：“你……”
金掌柜直接挡在了那人跟前：“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金掌柜不用拦。”
一道女声，冷厉又带着威严：“给他机会犯上，我才有理由处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