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肖恩不可能会来参加的消息,苏颜心情莫名复杂,她清了清嗓子,撩拨了一下乌发,“这不是之前闹过一次乌龙么,我还没向他道歉呢。”
仇深励不屑的撇撇嘴,“大可不必。”“好吧。”苏颜见敷衍过去,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其实仇深励的问题,就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仇深励起身,抬手整了整衣服的褶皱,交代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下去照顾客人,你收拾一下……可别穿成昨天那样了,你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你本人,也是我的夫人,为了你老公的面子,是不是得穿隆重一些?”
他笑得狡點。
苏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知道仇深励并不是嫌弃她昨天穿的不隆重,而是在提醒他们两人现在的身份,毕竟她作为仇深励的未婚妻,第一次出场这种宴会,穿的再像昨日般朴素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心里却是满满当当的幸福甜蜜。
“我晓得了,我的仇总大人。”
仇深励不悦挑眉,纠正道:“应该称呼我为老公。”
“我们还没结婚呢,现在未免有点太早了吧。”苏颜故意刺他,果然,仇深励面色微沉,不满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房间。
“小气吧啦。”
苏颜撇撇嘴,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开始洗漱化妆,挑选礼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她收拾完一切,再出现在落地镜面前,她不由得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镜子倒映着女人曼妙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纤细腰围令人侧目,白色水墨画的旗袍,后背裸露,从大腿际开始的侧裙,随着她摆弄姿势,白皙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欲遮欲掩的朦胧感足以俘获所有男人的芳心。
她今天画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妆容,清澈干净的杏眸,小巧的鼻子,原本她的长相就偏单纯秀气的风格,可妆容一上,整个俏脸仿佛渡了一层金光再加一层滤镜,仙气飘飘。
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说的可能就是苏颜了吧。
她对自己非常满意。
事实不出她的所料,等苏颜扶着楼梯,款款而来时,热闹得客厅瞬间安静如鸡,在场所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都被苏颜所吸引,目光痴痴的盯着她,宛如仙女下凡,令人心动不已。
仇律也在人群中,他收拾了一下发型,穿着随意,一改周围人盛装出席,他只穿了件纯白色的高领毛衣,原本贴着额的柔顺金发被梳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下身穿了条破洞浅蓝色牛仔裤,像一个小太阳似的散发着温度,鹤立鸡群,苏颜一眼便看到他,不禁一愣。
从他自曝身份的那一刻起,苏颜已然知道仇律的真实身份,他是仇深励的堂弟,仇家的一份子。
视线淡淡扫遍全场,苏颜微微诧异,除了仇母是个女的之外,还有自己,在场都是一水的男人,不像昨日般男女都有,热闹无比。
她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但仇律知道为什么,说是欢迎会却变成了相亲现场,即使仇律再不满意,可父亲发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参加,没有其他女宾客只是为了衬出来与他相亲女孩的魅力。
可仇律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眸光瞬间炽然起来,仇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梯间,苏颜恰好下来,停在第二阶台阶,疑惑不解的看着仇律。
仇律绅士优雅的伸出手,掩不住的激动兴奋,”嘿!又见面了,居然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下把苏颜说懵了,什么居然是她,什么鬼?
仇律见她不牵他的手,以为她是害羞,轻笑一声,热情主动的握住苏颜的手,拉着她来到刚才自己的位置,递给她一杯香槟,自己端起香槟与她碰杯,十指相扣的手他仍旧不舍得松开,笑容阳光明媚,“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苏颜回过神,想要挣开仇律的大手,仇律却固执的牵着,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力气又怎么会比的过仇律一个大男人,她面色有些难堪,低声说道,“放手!”
“我在和你干杯呢,为什么要放手?”仇律眨眨眼,狡點的笑了,他还以为是众目睽睽之下,苏颜不好意思呢。
“你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怕什么,牵牵小手不是挺正常的吗?”
苏颜心头咯噔一声,脸色古怪,定定的望着仇律,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撒谎,不由得震惊道,“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妻了!?”
仇律以为苏颜看到自己要耍赖,更加不满,他举了举盛有香槟的高脚杯,“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可苏颜哪里又是乖乖顺从的人儿,她抿了抿唇,无声与仇律对峙,过了许久,她眼睛都酸了,仇律仍是固执的举着酒杯看着她。
行,你厉害!我怕了你行不行?
苏颜没好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酒杯重重放在案几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仇律学着她的模样,喝完酒,眯着双眸,笑吟吟问道,“你是不是苏家的女儿?”
他怎么知道?苏颜感到诧异,她顿了顿,不管她再不想承认,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是,那又怎样?”
“啧啧,怎么?难道你爸没告诉你他把你许配给我的事情吗?”仇律莞尔。
“什么?!”苏颜震惊,一时都没心情在意仇律还牵着自己的手,她还真的以为都是苏父在中间搞鬼。
别墅的大门推开,苏水妍挽着裙摆,款款走了进来,她见过仇律的照片,一眼便扫到这次她的目标,只见仇律牵着苏颜的手,笑得暧昧,顿时火冒三丈,她顺手夺过身旁人的酒杯,怒气汹汹朝苏颜走去,仇律轻皱眉头,感觉到了什么,眼角余光察觉到来势汹汹的女人,躲避不及,在酒水泼洒出去的那一瞬间,仇律挡在苏颜身前,酒水泼了仇律一头,打理得一丝不苟得发型顿时湿漉漉的,恰巧仇深励从仇母房间出来,正准备下楼,便见到这么一幕。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