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易到了NK俱乐部附近以后,按照苏颜说的先观察了一会,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他独自下车去了附近的咖啡店等他们。
在苏颜他们到了以后,顾诚易喝完咖啡不疾不徐的赶回去。
他们聚在一起庆祝了一会,张教练很体恤的说:“诚易应该很累了,让他休息一下,你们这几个小子要是很闲就跟我一起去二楼的擂台。”
他们急忙摇头说不,以为张教练要虐他们,他们就是一起上也打不过张教练,他们急忙跑去训练的地方。
苏颜浅笑,“还是张教练想的周到,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去吧,”陆幺打着哈欠摆手,满眼疲惫。
“多注意休息,不用送了,”苏颜转身向外走去。
顾诚易很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到家以后,两人各自休息,没多久响起了敲门声。
顾诚易听到跑去开门,苏颜慢悠悠的起床。
看到来人,顾诚易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冷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来这里做什么。”
苏颜好奇的探过头去看,看那个人脚上穿的是高跟鞋,那就是女人,可能是唐糖,她这样想。
她笑着走上去,下一秒表情凝固在脸上。
“来这里找你啊,我没钱了,找儿子要点钱,后面是谁啊。”
她将顾诚易推开,没经过他们的允许直接进屋。
看到是熟悉的面孔她不屑轻哼,“哼,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怎么,看我儿子长的帅想老牛吃嫩草?”
苏颜脸色变得很难看。
顾诚易一把拉住继母的手把她拽向门口,冷声警告道:“你别胡说八道,在乱说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你还能打我?那你试试,打我一下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这里是谁的家,像在她家一样随意。
顾诚易很为难的看向苏颜,觉得自己又给她添麻烦了,他弯下腰拉继母起来,对方直接咬他的手。
顾诚易还是不松手,把人拉了到门口。
苏颜冷着脸说:“行了,松手吧,能谈就谈,别动手,影响你的形象。”
顾诚易很生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继母松口,推了一下顾诚易发现推不动,她从地方爬起来坐到沙发,颐指气使的说:“儿子,给妈倒杯水。”
顾诚易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苏颜拍了拍他手臂,“忍一下。”
他去接了杯水,用力的拍在茶几上,水立刻洒出来了一半。
“你什么态度,”继母推搡他,拿起水杯把剩余的水泼到了他脸上,又用手给他擦。
顾诚易把她的手甩开,自己擦了一下。
继母翻了个白眼,双手环抱,幽幽的说:“你何必见我像见了仇人一样,不就是找你要点钱吗,好像我会花完你的积蓄似的,我都给你存着的,不然你有多少花多少,以后结婚怎么办。”
苏颜冷笑,觉得她要钱的花样还真是多脸皮也够厚,上次她都那样说了,她居然还来,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在欺负人也不能欺负到这个地步吧,还找她家,堵门口,把她说的那么难听,真的是活久见。
她看了一眼顾诚易,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冷笑着说:“阿姨,他又不欠你的,再说您貌似也没养育过他吧。”
“关你什么事,是不是你教唆我儿子不给我钱的,然后让他把钱都给你花了,说这个房子多少钱。”
苏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的看着她说:“您可真幽默,我还不需要别人养,这房子是我的,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小狐狸精,我信你个鬼,明天我就把行李搬进来。”
苏颜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她还真说的出这话,本来她就已经很不痛快了,她明天要真的敢过来,那她不介意把她送进警局住几天。
顾诚易扎着头神色不明,忍耐也快到达极点。
他深呼出一口气,无力说:“你别闹了,我们出去说,别打扰人家休息。”
继母翘起二郎腿,斜视着他说:“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给钱给痛快点不就好了。”
苏颜拦住顾诚易,用眼神示意他,交给她来。
她坐到沙发上,从茶几里拿出几张纸放到桌上,严肃的说:“阿姨,这是顾诚易这段时间在NK的花销,您先过目一下。”
顾诚易眉头拧在一起,搞不明白苏颜想做什么,难不成他要有钱还真要给她?他才不干。
那个女人休想从他这里拿走一分钱。
继母瞥了一眼,昂起头,小声嘟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钱。”
苏颜浅笑,把纸一张张放开,指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说:“斜视他一日三餐这个月的开销,在我这里每月房租与水电费,他需要买的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运动训练教程……”
继母大概瞥了一眼,然后把纸全部收起来扔给苏颜,“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懂。”
苏颜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想,就是看你不懂才这么说的,你要懂我还不好糊弄你呢。
“您不用懂,就看价格,一会我让俱乐部的财务把顾诚易这次比赛的钱扣除这月的花销报给您,要是有你们商量,要是亏了……”她看向顾诚易笑了笑继续说:“您不是说他是您儿子吗,儿子欠了钱作为他的父母您应该会帮他还吧。”
继母听到她的话脸色立刻变了,想到以前顾易的收入,她狠狠的瞪了苏颜一眼。
“哼,他怎么可能会欠钱,我可是知道的,他打一场好几十万,就算再国内价格不一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都说了我不花他的,是替她保管,你别多管闲事。”
苏颜把纸收起来,眉毛轻挑,觉得继母这次比上一次冷静很多。
顾诚易走到继母面前说:“我自己可以存,我不是小孩,我成年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可倒好,有了女朋友就和她联合起来欺负我,”继母伸手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想博取他们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