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师父和骑凤仙人似乎感情破裂,所以老死不相往来。若是关系好,我去个信,请求她医治狼王,也是可以的。至于,她是不是一定能解了狼王的毒,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我知道,我师父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最确实的方法还是找到龙珠。所以,你们还是去东海试一试吧。”
厉瑶在信里的实话实说,让柳絮儿非常气馁,也非常烦躁。
但是她压抑住心里的烦躁,将雪莲丹先给狼王服下。只要夜墨染能够醒来,那就有个人商量,以免现在自己拿不定主意。
季风子帮忙着,狼王服下了雪莲丹,服一颗没醒,接连服下了两颗,又等了半个时辰,柳絮儿惊醒地发现夜墨染的体温果真下降了许多。
“诶——”柳絮儿松了口气,“果然还是瑶瑶的灵药奏效,王爷,你醒醒啊,请你醒醒啊。季风子,瑶瑶没说用量,以前因为王爷毒发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昏迷这么久,所以也未曾有过一连服用多颗的记录。如今,他中毒颇深,可以再服用两颗么?”
季风子虽然正为自己的医术比不上西昭公主而愧疚,但是听到狼王妃垂问,也振了振精神,道:“可以啊,等过了两个时辰,看情况,如果没有苏醒,那就再服用两颗吧。”
柳絮儿微微点了点头,她一直抱着狼王,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仿佛随时在测量体温似的。
荆逸尘和古佩玉等人见此情景,都不禁为之感动。
柳絮儿让其余闲杂人等都下了马车。
她想让夜墨染躺在椅子上,更加舒服,就不愿意旁人再占用更多的空间。
过了两个时辰,体温渐次退却,柳絮儿便将狼王抱得更紧了,她忍不住又给狼王喂了一颗雪莲丹。
这次,也许是药量到了,柳絮儿终于见到夜墨染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有醒来之意。柳絮儿欣喜若狂,连忙抽出被他的脑袋压得十分酸痛的胳膊,晃了晃他。
“王爷,你醒了吗?王爷,你没事了,对吗?”柳絮儿焦急而关切地呼唤着。
夜墨染被晃了好几下,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帘,直勾勾地仰视着柳絮儿。
那双冰眸里,闪烁着莹碎星光,略带迷惘。
柳絮儿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咽,下意识抱紧狼王,轻声嗔怪:“狼王不是特别厉害的吗?怎么能够昏迷快一个多月?你是时侯清醒清醒了,夜墨染。”
夜墨染看着柳絮儿冷傲而又娇嗔的小模样,不禁唇畔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不是在做梦么?
客栈一别,负气而走,又经过多少事呢?有两三个月未见了吧?
记忆慢慢浮现,这难道不是梦么?他奔走了一月有余,然后骤然毒发,急切地寻找水源,而后在一条溪流里晕过去了。
夜墨染什么话都不问,突然伸手到柳絮儿后脑勺,用力摁下,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嘴。他准确无误地吻住了柳絮儿的樱、桃小口,并且辗转缠磨,以确认自己并非在做梦。
两人的心跳声在彼此的耳畔扑通扑通,呼吸是那么真实,令人耳热心跳,摄魂的深吻目眩神迷,这种感觉太真实了。
柳絮儿没有再把夜墨染推开。一是他的那只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太过于用力,因此让没有反应过来的柳絮儿无法挪开,二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后柳絮儿似乎也没太在意这件事情,不再像以前一样抵死不从,三是刚经历过生离死别,柳絮儿格外珍惜能够醒过来的夜墨染。
她,竟是不忍,连一丝挣扎也不忍。
她那么配合,直到夜墨染魇足,两人分开时,嘴边还牵扯出一道丝来。
夜墨染伸手,从她嘴边拭去。无限宠溺藏在这双深邃的冰眸里,眼里的高傲和鄙夷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源绵不绝的依恋。
“不再挣扎了,不再赶我走了?就让本王死了,你还是狼王妃,以后狼王府里的一切归你,狼卫堡归你,狼军归你,你来叱咤风云,不好吗?”
他修长的手指依旧停在她的唇上,不停地摩娑着,冰眸里分明还残留着被从客栈赶走时的怨怼。
柳絮儿知他心中所怨,因此淡然一笑,不予计较。
“你是王,我是妃。王若殒命,妃焉能留存?你先把这毒解了,再谈什么叱咤风云吧。”唯有经过此番惊吓,柳絮儿才知道没有夜墨染,她也就没有了精神动力,所有的雄心壮志仿佛在刹那之间化成了泡影,化成了可有可无的呓梦。
夜墨染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胸口依旧灼热闷烧得难受,但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一点,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顺势把柳絮儿拥入怀中,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
柳絮儿这次倒微微挣扎了一下,在她的感受里,拥抱似乎比吻要亲密许多。吻,可以因荷尔蒙而催发;但拥抱,代表着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别动。”夜墨染更加用力地抱住她,语气突然伤感起来,“你有想过么?有可能我的毒解不了,再次发作就是死了呢?本王到时想再抱你,估计也没有力气了。本王是喜欢温暖又温柔的小女人,但估计没有时间给本王找这样的女子了。所以,你,本王接受了。是缘也好,命也好。本王的女人,认定了,就是你!”
这话听起来有点逆耳,但也有点中听,柳絮儿心里翻涌得五味杂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但他说的是实情,谁知道到了东海能不能再找到龙珠呢?
这一来,泪花不知觉地盈满了柳絮儿的眼眶,乍一看,晶莹若星光。
夜墨染从背后环抱着她,并没有正面看到她的眼睛,只是揽紧她道:“你不要觉得这是本王没时间去找其他女人了,才想认定你。而是因为,因为慢慢的,本王觉得,其实你并没有外表那么冷漠。你很热心,絮儿,你是真心想救本王。你为狼王府也做了很多事情,你每天都在拼命赚钱,这些我都知道。絮儿,不要再这么绷着自己,行吗?”
他在她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那么怜惜。